第二百六十三章面無表情

  「當然知道,據說,幾年之前,你為了提升崇陽劍法在武林之中的地位,公然去向李尋歡挑戰,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之後,你最終還是慘敗在李尋歡的刀下,真是可悲~。」

  「可悲麼?我怎麼不覺得呢。」郭崇陽怒極反笑,高聲道:「今日,我不想跟你廢話,只想取得你手中那隻玉匣子!雖然老子無法戰勝李尋歡,但是,戰勝你這種無名小卒,綽綽有餘,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輕鬆鬆。」

  「好,很好,太好了,既然你這麼的自信,那麼我就跟你大戰一場。」朱翊鈞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臉上顯得十分平靜,就跟—灘沉靜的湖水一樣,絲毫不能在他心田之中盪起一絲的-漣漪。

  郭崇陽歪著腦袋,左手放在鼻子之上,斜眼看了朱翊鈞一下,心中湧現出一股深深的不肖與鄙夷,漠然道:「行,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崇陽劍法的厲害,哼。」

  「崇陽劍法?不好意思,我從未聽過。」

  「你從未聽過,對我的心境沒有一點影響,受死吧。」

  「鹿死誰手,尚未知曉。」

  「行,你有種,既然你這麼自信,那麼我就姑且饒你一命。」

  「當然了,在三招之內,你就會擺在我的手中。」「狂妄!」

  郭崇陽惱羞成怒,他見過很多狂妄的人,但卻沒有見過朱翊鈞這樣狂妄的人。

  三招之內將我擊敗,只怕你是在做夢。

  老子身經百戰,刀口舔血,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區區一個無名小卒,竟然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囂,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心念急轉間,郭崇陽火冒三丈,額頭之上青筋暴起,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冒出一股強烈的殺機,施展出一招輕功流雲追月,於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快速衝到朱翊鈞的跟前,一劍刺向他的咽喉。

  見狀,朱翊鈞不驚不慌,立即施展出寒梅劍法,不斷地揮動著長劍,發出數道梅花狀的劍光,其中蘊含著一股恐怖的力量,迅猛地砍向郭崇陽的長劍。

  一時之間,崇陽劍法與寒梅劍法展開一場激烈的交鋒。

  空間破碎,流光四射,長劍與長劍相互碰撞,不斷激起一陣星星點點的火花。

  受到這股力量的波及,地面揚起了滾滾塵埃,飛沙走石,碎石紛飛,周圍一些房屋相繼倒塌下去,頃刻之間化作了一堆廢墟。

  天地變色,日月無光。樹木搖晃,落葉飄搖。

  天地之間一片寂然,仿佛世界末日已經到來一樣,到處充斥著一股蕭殺的氛圍。

  終於,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切恢復了平靜。朱翊鈞站在地上,氣定神閒。

  郭崇陽氣喘呼呼,身上那件披風已經開了幾個口子。。

  誰勝誰負,一看便知。

  果然,經過雙方之間的對比之後,郭崇陽黯然神傷,心中得出了一個準確的結論:他輸了,輸得十分徹底。

  朱翊鈞不驕不躁,淡淡道:「郭老弟,相比之下,你還棋差一卓呢,何況,剛才一站,我才使用了十分之三的力量。」

  「不是吧,我拼盡全力,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而你才使用了十分之三的力量!」郭崇陽身體劇震,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此時此刻,他做夢也都沒有想到,對方才使用了十分之三。

  由此可見,雙方之間差的不時一點點而已。

  朱翊鈞嘆了口氣,苦笑道:「郭老弟,你不行啊,若想從我手中得到玉匣子,你還需回家多練練,三年之後,華山之巔,我會舉辦一場華山論劍,屆時,歡迎你去華山之巔向我挑戰。」

  「少俠,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今日,我郭崇陽甘拜下風,要殺要剮,釋隨尊便。」郭崇陽臉色煞白,心如死灰,無力地跪倒在地上,長長地嘆了幾口氣。

  朱翊鈞道:「你就想一隻螞蟻一樣,我一腳就能輕易將你踩死,殺與不殺都是一樣的,你走吧。」

  「少俠,不殺我,你會後悔的。」郭崇陽皺著眉頭,目中射出一道邪異的光芒,繼續說道:「離開以後,我會把你得到絕世秘籍的事情泄露出去。」

  「我當然知道,不過,最近我有些寂寞,那是一種無敵狀態之下的寂寞,多想武林之中出現幾個能打的武林高手,跟我痛痛快快地戰鬥一回。」

  「好,既然這樣,那麼我就成全你,回去之後,我立即就將此事宣揚出去,屆時,包括琉璃群島在內,以及中原神州等等地區的國度,所有的武林高手都會知道這件事情,到時候,你就迎接眾人的挑戰吧.....

  說完,郭崇陽得意洋洋,仰天發出一陣長笑,仿佛聽到了天地之間最為好笑的笑話似的,迎著一陣冰冷的風雪,大搖大擺地朝著前方走去。

  見狀,朱翊鈞緊皺眉頭,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不悅,感覺這樣就把郭崇陽放走,做法未免過於仁慈了。

  想到這裡,他冷冷一笑,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刀,向前一扔,發出一道破空之音,又快又准又狠,瞬間就從郭崇陽的右小腿穿刺進去。

  「啊....痛死我了!」

  郭崇陽身形一滯,向前撲了一個狗趴屎,口中發出一道殺豬般的叫聲,扭頭朝著朱翊鈞看去嘶聲道:

  「小子,剛才你說不殺我的,現在怎麼忽然反悔了?是不是玩不起啊,既然玩不起,剛才你就應該一劍把我殺了,一了白了,免得讓我遭受皮肉之苦。」

  「對,我說過,不殺你,但是,我可沒有說過,不傷你。」朱翊鈞面無表情,右手放在鼻子之上,冷冷地注視著郭崇陽,意味深長地說道.

  「小子,你竟然不講武德。」郭崇陽咬牙切齒,厲聲道。

  朱翊鈞嘿嘿一笑,開口道:「武德算個什麼東西,我饒恕了你的一條性命,這是對你最大的武德,不然,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郭崇陽目露寒光,一字字道:「好,很好,太好了,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行,走著瞧!但是,我警告你一句,下次,倘若我們再次遇見的時候,你就沒有今日這麼幸運了。」

  「小子,你在嚇唬我是吧,告訴你,我可是被人嚇大的。」

  「姓郭的,再敢哆嗦,性命不保。或許,我會26改變主意。」

  聽到這話,郭崇陽身體劇震,臉上露出一絲惶恐的神色,轉身朝著原路奔去,轉眼之間失去了他的蹤影。

  朱翊鈞嗤之以鼻,心說,哼,就這也配跟我戰鬥,簡直就是一隻井底之蛙,永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麼的廣闊。。

  想到這裡,他撇了撇嘴,低頭看著手中那隻玉匣子,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另一邊,經過一段時間的狂奔之後,郭崇陽終於跑到了一個安全的區域。

  確認朱翊鈞並沒有追來,他喜出望外,立即就向別人散布朱翊鈞搶奪了公孫魏凱的那隻玉匣子。

  得知一些百姓不知道玉匣子之內的東西,他更加誇大其詞的講述著玉匣子隱藏的武功秘籍,慫恿別人立即搶奪朱翊鈞手中的那隻玉匣子,占為己用。

  而在這時,無獨有偶,金錢幫的御用殺手荊無命以及上官金虹的兒子上官飛兩人,從數名路人口中得知了這一則消息。

  其中,荊無命性情單薄,對於那隻玉匣子興趣不大。

  不過,上官飛性格活潑,一直熱衷於武林秘籍。

  經過一番仔細的思考之後,上官飛立即率領一眾金錢幫的幫眾,分別騎著五十多匹駿馬,踏上一條寬闊平坦的公路,浩浩蕩蕩地朝著前方奔去。

  在一棵茂盛的大榕樹之下,朱翊鈞看著田和璧,心中想著如何將他安置才好。

  不久之前,兩人已在酒樓大吃一頓,接著,兩人應該要去布莊一趟,為田和璧打扮一番,改頭換面。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經過一身細緻的打扮之後,田和璧才能脫胎換骨,由一名落魄的窮秀才變為了一名富貴的富少爺。

  於是,兩人站在路邊,伸手攔住一輛馬車,風馳電摯地朝著布莊方向走去。

  不知不覺,這輛馬車載著兩人經過一處偏僻的小巷。

  車夫是個中年漢子,他一邊拉車一邊提醒兩人,這片地區經常會有匪徒810搶劫,叮囑兩人小心一點,錢財之類的重要東西,切莫外露,否則,兩人就會招致殺身之鍋。

  朱翊鈞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什麼波瀾,朝著四周看了一遍,並沒有覺察到異常的地方。

  而在這時,這輛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中年車夫陰笑一聲,開口道:「小子,你想不到吧,剛才我在提醒你們小心,但是,轉眼之間,我就變成了所謂的匪徒。」

  朱翊鈞微微一笑,但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訝,淡淡道:「不錯,我的確有些想不到。」

  說話之間,又有五名青年男人沖了過來,每個人身穿黑色勁裝,手中分別持著砍刀,斧頭,水管,鐵棒,匕首,菜刀等等兇器,緩緩朝著朱翊鈞靠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