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十分高興,臉上帶著一絲燦爛的笑容,微微佝僂著身體,開口說道:「兩位客官,慢走,不送了。」
「好。」朱翊鈞點了點頭,縱身躍到一匹駿馬之上,右手提起一條長鞭,狠狠抽在馬股之上,大聲喊道:「駕,駕!」
頓時,伴隨著一陣洪亮的馬嘶聲,在一條寬闊平坦的官道之上,兩匹快馬絕塵而去。
路上,陽光明媚,微風輕拂,知了正在樹叢之中拼命地嘶吼,各種小動物流連於山野之間,到處呈現出一片安寧祥和的景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朱翊鈞和採花書生策馬到達一間破敗的寺廟前面。
放眼望去,只見寺廟前面種植著一排茂盛的樹林,一陣微風吹拂而來,無數的枯葉自樹叢之中飄落下來。
數名身穿袈裟的年輕和尚站在樹底之下,手裡分別拿著一把掃帚,正在認真地打掃著地上的衛生。
門外,一群善男信女身穿各種華麗的服裝,臉上帶著一抹虔誠的笑容,在一扇狹窄的廟門之間來回穿梭,好一派門庭若市的景象……
如果朱翊鈞沒有提前了解這座寺廟的基本情況,他肯定會被眼前的和諧場面所迷惑。
觀察完畢,朱翊鈞和採花書生徑直走了過去。
一名年輕和尚見到採花書生與朱翊鈞走在一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連忙帶著另外一名矮小和尚走了過來,分別站在朱翊鈞和採花書生的跟前,開口問道:「採花書生,這人到底是誰?」
「小和尚,你別誤會,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名叫朱翊鈞。」
「好吧,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那就進去吧。」
「多謝兄弟!」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朋友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哈哈哈。」
「所言極是,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響亮的聲音,朱翊鈞和採花書生大步向前走了進去。
待得兩人走進內院的時候,朱翊鈞面帶笑容,伸手拍拍採花書生的肩膀,讚嘆道:「採花書生,幹得不錯!」
「唉,你在旁邊看著,我哪敢胡說八道呀,不然,我肯定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的思想覺悟還是很高的!」。
「沒辦法,我若想繼續活下去,就必須配合你的行動。」
聞言,朱翊鈞沉默不語,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目光忽然之間陰沉下去。
說真的,如果採花書生失去了利用價值,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之幹掉。
現在,既然他懂得如何做人,那就姑且饒他一條性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至於以後如何處置此人,朱翊鈞還沒有想好。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地朝著前面走去。
忽然,就在這時,卻見一個妙齡少女匆匆走了出來,披頭散髮,蓬頭垢面,臉上神情顯得無比憔悴,
接著,又有一群牛高馬壯的大和尚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之中,眾人身穿一件黃色袈裟,手中分別拿著一根棍棒,快步衝到妙齡少女身邊,用力抓住她的手腳,粗魯地朝著後院那邊拖去,好像正在拖著一條死狗似的。
妙齡少女拼命掙扎,試圖躲避幾個大和尚的束縛,但卻沒有什麼作用。
那幾個大和尚力大無窮,緊緊地抓住妙齡少女的手腳,根本沒有給她任何一點動彈的機會。
就這樣,眾人就在朱翊鈞和採花書生的眼皮底下拖走了那個妙齡少女。
這時,由於眾人認識採花書生,又見採花書生與朱翊鈞談笑風生,馬上知曉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因此,眾人並沒有盤問朱翊鈞的來歷。
不一會兒,眾人轉入後院一個拐角處,消失不見。
朱翊鈞臉色陰沉,跟隨採花書生進入一片住宿區,選擇一個明亮優雅的房間,推門而進。
採花書生嘴角上揚,眼角餘光偷偷瞥向朱翊鈞,心道,今晚,如果我們分房而睡,那麼我就能徹底將他擺脫。
到時候,天高任鳥飛,老子連夜坐船前往中土神州,看他還如何追殺老子,哼。
朱翊鈞嘿嘿一笑,腦海之中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萬一採花書生產生了逃跑的想法,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呢,總不能一夜沒有睡覺,時時刻刻守在他的身邊吧。
沉思片刻,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抬腳走到採花書生的身邊,從懷中摸出一張生死符,用力一扔,頓時,那張生死符化作了一道白光,瞬間打入了後者的眉心處。
「啊...我好難受!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慌,這是生死符,每457月我會給你一顆解藥,直到你完成所有任務為止。」
「少俠,難道你不相信我?」
「當然了,如果你能讓人相信的話,那麼母豬都會上樹了!」
「行,只要你每月給我一顆解藥,我無話可說。」
「生死符,除了天生童姥之外,再也沒人能夠使用,但是,最近幾年,天生童姥行蹤飄忽,不知去向,應該去到深山老林隱居去了,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最好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否則,你將會死的十分悽慘。」
「是,少俠,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會時刻跟在你的身邊,直到我的任務完成為止。」
採花書生身體一震,眼睛射出一道驚恐的光芒,感覺頸脖傳來一陣涼意,雙腿情不自禁地發軟起來,心中再也不敢存在半點逃跑的傾向,只能乖乖地留在這間破廟裡面。
朱翊鈞露出滿意的笑容,對著採花書生揮了揮手,一字字道:「好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走了,明天一早,記得站在門外等我!」
「是,少俠,我謹遵你的命令。」採花書生點了點頭,微微佝僂著身體,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拱手道。
說完,他黯然神傷,長長地嘆了幾口氣,轉身朝著右邊一個房間走去。。
見狀,朱翊鈞露出滿意的笑容,鎖好房門,抬腳走到一張木床旁邊,輕輕地躺在木板之上,閉著眼睛,全身處於放鬆狀態,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
朱翊鈞甦醒過來,從床上跳了下去,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這時候,門外顯得特別寂靜,只能聽到一陣呼呼的風聲。
趁著四周沒人經過,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打算在這破廟轉悠一圈,看看那些牡丹園的幫眾正在坐著什麼事情。
另外,他猶記得,在兩個時辰以前,有個妙齡少女曾被一群牡丹盜成員拖走,不知去向。
臨走之前,她那幽怨的眼神,至今讓他難以忘懷。
不錯,當時,他的確有些猶豫,並沒有及時出手相助。
之所以他會見死不救,並不是冷漠無情,而是他的心中另有盤算。
剛剛過來這間破廟之前,他就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計策,首先,他會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然後悄悄地深入敵人內部,接著調查清楚這群牡丹盜的具體分布情況,順藤摸瓜,依次找出其他的黑惡勢力,一網打盡。
抬頭望天,只見太陽已從西邊落了下去,天地之間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暮色。
朱翊鈞冷笑一聲,躲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再從褲袋裡面取出一張黑布,蒙在臉上,立即化身為一名蒙面大俠,手中拿著一柄金蛇劍,寒光閃爍,悄無聲息地朝著前面一處建築走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到達了一個偌大的庭院前面。
放眼望去,只見一群牡丹盜正在庭院裡面玩耍,有的正在踢著皮球,有的正在打著麻將,也有的正在舞刀弄劍,呈現出一片熱鬧的景象。
見到這一幕,朱翊鈞面無表情,嘴角泛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拖著一柄鋒利無匹的長劍,徐徐地朝著那群牡丹盜走去。
因為還暫時不想打草驚蛇,從而引起其他地區的牡丹盜注意,所以,在這次行動之中,他決定隱藏真正的身份。
而在這時,前面兩名牡丹盜見到一個蒙面劍客緩緩走來,身體不由得震動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燃燒著一股熊熊怒火,連忙向前走出幾步,從腰間拔出一把彎刀,在虛空之中揮舞幾下,以此顯示出他們的強大力量。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臭小子,你單槍匹馬闖入我們的地盤,意欲何為?」
「我想知道,你們是否暗藏地窖,專門用來關押一些妙齡姑娘?」
「你是誰啊,老子有必要告訴你嗎?滾蛋,立即就在我的面前消失,否則,殺無赦。」
「小子,識相的,立即乖乖地束手就擒!不然,你將會死的很慘!」
那群牡丹盜蜂擁而上,每個人身穿一件灰色袈
裟,手中分別持著一根長棍,緩緩朝著朱翊鈞逼近過來,並且將他圍在中間,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不停對他進行惡毒的語言攻擊。。
聞言487,朱翊鈞古井無波,眼睛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仿佛正在看著一群死人似的,微微低頭,右手放在鼻子之上,斜眼掃視著四周的牡丹盜,不肖地說道:「我還聽說,你們不但擄掠美女,而且還把壯丁抓了起來,一同關押在地窖之中,是嗎?」
「小子,誰告訴你的?你是怎麼知道的,快說!老實交代,你還有一條活路,否則,你將會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哦,是嗎?難道你們就這麼的自信,確定可以將我殺掉。」
「什麼?難道你還不相信老子的能力?」
「對,我的確有些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