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就在這時,附近忽然傳來一陣驚恐的叫聲。
「救命,救命。」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相公,我們已經無路可逃,跳海吧。」。
「大海茫茫,兇險萬分,哪怕我們跳入大海,最後也是在劫難逃啊。」
「啊?那該怎麼辦呀,難道今日我們無路可走了嗎?」
「唉,不知道,聽天由命吧。」
聽到一群男女焦急萬分的對話,朱翊鈞面色平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立刻走到牆壁旁邊,將一柄長劍取下,並從-一面窗戶掠了出去。
片刻之後,他出現在甲板邊緣位置,站的筆直,放眼朝著-聲音來源看去。
只見一艘中型商船停泊在海面之上,被數艘小舟圍在中央。
而在中型商船的甲板上面,卻見一群男女縮在船艙一角,身上穿著不同的服裝,臉上現出焦慮的神情。
一名中年男人站在眾人前面,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冷冷地盯著周圍的黑衣漢子。
由此可見,中年男人應該是個武林高手。
否則,他不敢拿著一柄長劍,與周圍的黑衣漢子對持。
從那些黑衣漢子的打扮來看,他們應該屬於一群海盜。
所謂海盜,其實就是一群生存在大海之中的強盜,平時就以搶劫過往船隻為生。
海盜往往心狠手辣,出手無情,輕則搶劫旅客財物,重則殺人越貨。
身為大乾王朝的皇帝,朱翊鈞自然知道海盜的存在。
不過,在那王陽大海之中,海盜們就像一群蒼蠅似的,總是無法清理乾淨。
今天,水師官兵剛剛滅掉一群海盜,明天,又有一群新的海盜誕生了。
據說,海盜來自不同王國和地區,有的來自大乾王朝沿海地區,有的來自東邊群島,有的來自高句麗,也有的來自遙遠的東瀛。
而那些來自東瀛的海盜,一般會被大大乾王朝統稱為倭寇。
深思之間,朱翊鈞皺著眉頭,長長地嘆了幾口氣,心中湧現一股淡淡的憂慮。
海盜不除,大乾海岸線的那些居民,就無法過上安定和平的生活。
想到這裡,他暗暗決定,在這前往東瀛的旅途當中,他會設法清楚附近一帶的海盜。
無論那些海盜來自何方,他都會嚴懲不貸。
俗話說,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今日,他朱翊鈞在此立誓,犯我大乾者,雖遠必誅。
無論敵人距離大乾王朝多麼遙遠,他都會徹底消滅敵人,絕不手軟。
心念急轉見,對面那艘中型商船之上,那名中年男人已經承受不住周圍黑衣人的進攻,口中噴出一團鮮紅的血液,無力地撲倒在地上。
接著,那群黑衣人手拿兵刃,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神色,仰天發出一陣狂笑,緩緩地朝著前面那些男女靠近過去。
忽然,就在這時,卻見朱翊鈞兩腳一蹬,騰空而起,就像一隻燕子似的,凌空翻了幾個跟頭,穩穩落在那群黑衣人的面前,持劍指向其中一人的鼻子,一字字道:「站住,誰敢亂動,我就一劍刺穿他的咽喉。」
「小子,你誰啊,竟然多管老子的閒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年男人站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彎刀,嘴巴發出一股鴨公嗓那般的聲音,冷笑道麼。
朱翊鈞面沉如水,雙目射出一道精光,冷漠地瞪著魁梧男人,淡淡道:「我只是一名路過這裡的劍客而已。」
停頓一下,他撇了撇嘴,又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我輩中人應做的事,你們在此行兇作惡,我又豈能袖手旁觀?」。
「小子,不怕告訴你,老子可是這一帶海域的海「九—零」盜來的,手段殘忍,燒殺搶掠,老子樣樣拿手,識相的,立即滾蛋,別再老子面前礙手礙腳的,否則,老子就會將你扔進海里餵魚。」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們真是一群海盜。」「少說廢話,立即滾蛋,不然,死路一條。」
「你是在嚇唬我麼,告訴你,我可是被人嚇大的。」「踏馬的,既然你找死,那麼老子這就送你上路。」
「哼,鹿死誰手,尚未知曉,你們想要取我性命,只怕還沒有那個本事。」
「哦,是嗎?小子,你就這麼的自信。」「當然了。」
聞言,魁梧漢子惱羞成怒,額頭之上青筋暴起,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燃燒著一股熊熊怒火,冷漠地瞪著朱翊鈞,就跟盯著一個將死之人一樣,大手一揮道:「兒郎們,給我上啊,狠狠教訓這個小子一頓,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是,頭領,我們謹遵你的命令。」—群牛高馬大的黑衣壯漢,緩緩走到魁梧漢子的跟前,微微佝僂著身體,雙手放在小腹之下,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異口同聲地說道。
說完,這群黑衣壯漢冷笑連連,嘴角泛起一抹邪異的弧度,分別拔出一把鋒利的兵刃,快步奔到朱翊鈞的身邊,並且將他圍在中央。
前面一名鴨公嗓踏出兩步,手中拿著一把長槍,在虛空揮舞幾下,冷笑道:「各位兄弟,對付這麼一個無名小卒,根本不用你們勞師動眾,老子一人就能將他制服,你們站在旁邊看戲就行,老子必定將他打的落花流水,屁滾尿流,最後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好,大肥鴨,這人就交給你了,替我們狠狠教訓他一頓,有多狠你就打多狠,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放心吧,到底應該怎樣去做,我心中有數。」
說完,大肥鴨目露寒光,一步步靠近朱翊鈞跟前,手中拿著一柄長槍,持槍指向後者門面,沉聲道:「小子,識相的,立即就像我們頭領跪地求饒,祈求能夠得到他的原諒。」
「哦?跪地求繞?」朱翊鈞似笑非笑,明知故問。「對,跪地求繞,快點。」
「哈哈哈,可笑,可笑,太可笑了。」
「小子,你笑什麼?」
「我笑你過於天真愚蠢。」「老子哪裡天真愚蠢了?」
聽到這話,鴨公嗓疑惑不解,反問道。
朱翊鈞嗤之以鼻,皮笑肉不笑,淡淡道:「告訴你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向別人跪地求繞,除非……」
「除非什麼,你快點說。」
「除非太陽能從西邊升起,亦或是水井之中撈出了月亮。」
「小子,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看你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老子一腳就能將你踢倒在地,信不?」。
朱翊鈞似笑非笑,伸手打了一個響指,淡淡道:「不信。」
「好,既然你找死,那麼老子這就送你上路,讓你前往陰間跟你姥姥相會。」鴨公嗓大怒,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高聲道。
話音方落,卻見鴨公嗓縱身躍起,手中拿著一把長槍,猶如鷹擊長空那般,兇猛地刺向朱翊鈞的門面。
見到這一幕,對面那艘客船之上,雨化田,陸小鳳,岳靈珊,任盈盈等人,臉上無不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生怕朱翊鈞遭到那群海盜的傷害。
朱翊鈞身為大乾王朝的皇帝,他可是九五之尊,同時也是眾人實際上的主子,倘若他在這次旅行之中遇難,或者發生一些未知的意外事故,眾人的天就會瞬間坍塌下來。
而在這時,與雨化田,陸小鳳,諸葛正我,邀月,憐星等人的神情相比,此刻的朱翊鈞頗為鎮定。
之前,雖然由於某種不可抗拒的因素,他不小心失去了內力,但是,就在登船的那天晚上,他已經通過服用丹藥,以及修煉一種遠古的絕世秘法,讓他快速恢復了內力,並且達到了巔峰狀態,相比之前,他的內力渾厚了很多,幾乎相當於以前內力的十倍以上,恐怖如斯。
今天,客船出海,剛好遇見海盜搶劫旅客事情,朱翊鈞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急切需要找人試煉一下他的真正力量。
此刻,眼看鴨公嗓持槍刺來,速度極快,招招致命,朱翊鈞瞳孔收縮,眼神準確捕捉到鴨公嗓的攻擊軌跡,馬上施展出一招大力金剛指,兩隻手指迅速向前一伸,頓時就把那把長槍夾住。
鴨公嗓身形一滯,感覺長槍被人擋住,再也無法向前推進一寸。
一時之間,他心亂如麻,竟然放棄了長槍,欺身上前,一腳踢向朱翊鈞的襠部。
那一腳踢得很快,倘若踢中朱翊鈞的襠部,恐怕他的命根也就完蛋了。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朱翊鈞縱躍而起,雙腳緊緊抓住鴨公嗓的右腿,手掌一翻,頓時發出一團強橫的氣勁,狠狠拍在鴨公嗓的胸膛。
「啊,好痛。」
鴨公嗓退後兩步,臉色顯得一片煞白,胸膛感覺氣血翻騰,喉嚨一酸,張嘴417噴出一團猩紅的血液,在虛空之中飄散,形成一副唯美的畫面。
接著,他站立不穩,撲倒地上,腦袋感到一片空白,氣若遊絲,奄奄一息,抬頭看著朱翊鈞高大偉岸的身軀,心中油然產生一股深深的敬畏。
我的媽呀,好快的動作,就跟一顆流星划過天際似的。
剛才,我都還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了胸口,實在恐怖。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我寧願趴在地上裝死,也不願跟他為敵。
可惜啊,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
見到這一幕,另外一艘客船之上,卻見雨化田,陸小鳳,邀月憐星,岳靈珊等人,無比感到激動萬分,身體輕微地顫抖幾下,眼睛射出一抹驚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