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兩人一有什麼動作,她們就要出手將兩人刺死在這地方。
只是面對這天羅地網,丁白纓和陸文昭面上卻絲毫不改顏色。
只因,他們兩人相信。
只要自己兩人一動手,這些弟子根本就擋不住自己。
武藝才是讓他們有自信心的原因。
現在兩人正在等待著,得知了他們的來意,剛剛已經一人進去裡面稟報兩位宮主了。
這也是朱翊鈞運氣好。
因為移花宮中有一名出色的弟子,名叫花無缺,這弟子離開移花宮許久,兩位宮主也出去尋找他好一段時間了。
這才剛剛回到宮中不到幾日。
如果兩人早一些來到這裡,那說不定還真碰不到兩位宮主。
陸文昭正眯著眼望著移花宮裡面,雖然身邊那些移花宮的弟子他並不怕,但是他卻怕朱翊鈞。
要是自己沒能完成朱翊鈞交代下來的任務,那這一次也就麻煩了。
帶著緊張的心情,陸文昭等了好一會。
忽然,他雙眼一睜,感到一股殺意從移花宮出現,直指自己。
殺氣一出現,陸文昭下意識就想把腰間的長刀拔出,但是心中想起了出發前,朱翊鈞的交待。
這才生生按捺住那想拔刀的想法。
面不改色面對著那道朝他直指而來的殺意,一動不動。
很快。
一位長相冷艷的宮裝女子持劍邁出移花宮門,動作不太,手中一把長劍直指陸文昭。
面對越來越近的長劍,陸文昭心中滿是緊張,他生怕自己按捺不住,下一刻就把長刀拔出來。
一直等到那把長劍近在咫尺了,陸文昭才忽然大聲道:「在下陸文昭,奉我主朱翊鈞之命,特來求見憐星宮主.。」
說著話的同時,陸文昭看著面前的長劍,心中緊張極了。
也正是這聲音出現的同時,憐星的動作這才停了下來。
憐星望著面前面不改色的陸文昭,這才冷哼一聲,冷聲道:「朱翊鈞沒有告訴你,我這移花宮不歡迎男子嗎?」
陸文昭不敢多看憐星是什麼反應,只是面帶恭敬,回應道:「此事太過緊急,請憐星宮主見諒麼。」
場中陷入了沉默中。
憐星也沒有收劍,只是冷冷望著陸文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而陸文昭面上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事情。但是這一顆心已經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面對一把隨時隨地可以殺死自己的長劍,他不緊張才怪,不然他也不會把朱翊鈞的名字直接說出來.
陸文昭面上無悲無喜,似乎對著來看不見一樣,但是這心中越來越緊張,生怕憐星想不開,突然一劍刺死自己。
好在。
下一刻,憐星終於還是收回了手中長劍,面色清冷。
片刻後,憐星淡然道:「那姓朱的讓你來幹嘛?」。聽見這話,陸文昭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去。
至少面前這憐星宮主沒有一劍殺了自己,那就代表自己還有機會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陸文昭並沒有直回答這一句話,而是先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我主知道,憐星宮主不喜我等這般的粗人,特意把密信讓在下的師妹收藏。」
聽見這話,憐星眼中那殺意竟在一刻間消散不見。
憐星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朱翊鈞的身影。
雖然那是一個讓她又恨又愛的男人,但是這愛還是比恨多上了一些。
現在聽說朱翊鈞還這般清楚自己的想法,更是讓憐星有一種想要淚流滿面的感覺。
不過這裡還有著這麼多人,憐星自然不會在這個地方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
請咳了一聲,憐星將目光放在了身後的丁白纓身上。
當看見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孔,哪怕是見多識廣的憐星眼中也忍不住一亮。
丁白纓的模樣讓她心生欣賞。
「將朱翊鈞的信拿來吧。」
面對剛剛發生的一切,丁白纓面上卻還是沒有其他表情,只是平靜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出來,遞了過去。
信面上什麼都沒有寫著,憐星將印著火漆的地方拆開,開始看起了信中的內容。
只看了一眼,憐星的面上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只因那上面第一句就寫著。「致我最親愛的小憐星。」
看見這肉麻的話語,憐星腦海中又浮現朱翊鈞那帶著笑意的面孔,似乎是他親口對著自己說這話一樣。
陸文昭用餘光偷偷打量著憐星的面色,他已經準備好了,要是一會憐星看了信,一不對勁,自己可馬上就要怎麼逃跑了。
不過沒想到,剛剛還一副殺氣騰騰的憐星,只看了一眼朱翊鈞的信,這面上竟露出一副羞澀的模樣。
這讓陸文昭大跌眼鏡。
這一下,他是真的佩服自己家的皇帝了。竟然連這等滿是煞氣的女子都能奪了她的芳心。
同時,陸文昭也對那信上的信息感到非常好奇,也不知道陛下寫了什麼,才能讓人看了一眼就馬上變得判若兩人。
一個字,服!
憐星可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經被人望見,此時她心境波動,顧不上其他東西,只想繼續接著往下面看去。
不過下面的內容卻沒什麼特別的。
其中的內容無非就是朱翊鈞現在碰到的麻煩,只不過在最後面一行上還寫著。
「愛你的朱翊鈞敬上。」
這話讓空氣都變得有些甜絲絲的,也正中憐星的心意。
片刻後,憐星小心翼翼將這一封信收進懷中。「帶他們兩人進去休息,等我安排好了就上路。」
當聽見憐星確定的話語,陸文昭這一顆躁動的心才徹底平定下來,至少自己的任務是完成了.
憐星走進移花宮內,走的時候,面上還帶著隱藏不住的笑意。
這笑意一直到了大殿中才消失不見。只因為,邀月正坐在最上面,正望著憐星。
邀月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不過面上表情卻還正經無比,望著走進來的憐星,她緩緩問道:「外面那兩人是怎麼回事。」
聽見這話,憐星表情微變,腦海中在這一刻閃過了許多東西。。
憐星並不想要邀月知道朱翊鈞的事情,不過剛剛那兩人已經直接把朱翊鈞的名字都說出來了。
而剛剛外面有著那麼多弟子,就算自己想隱瞞也隱瞞不住。
「他們是朱翊鈞的手下,朱翊鈞遇到了麻煩事,想要讓你我二人前去相~助。」
一聽見這個名字,邀月一掌拍在了椅-子上。
「什麼!這個負心漢還敢來找你,而且自己還不親自上門,現在只派一個手下來,就想要你我兩人前去,他朱翊鈞把我們移花宮-當成了什麼!」
這怒氣沖沖的話語,讓憐星心底那甜絲絲的感覺都徹底消失。
望著一臉怒氣的邀月,憐星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場中的氣氛一下就變得凝固起來。
看著低著頭不說話的憐星,邀月也是無奈地嘆息一聲。
作為大姐,她哪裡看不出來,憐星現在一顆心已經全在朱翊鈞的身上了。
只是她心中這一口氣就是消不下去。
這個朱翊鈞,沒事的時候連一封信都寄過來,現在遇到事情了才想起來她們兩個人。
這算是什麼?把自己兩人當成了打手?
兩人都不說話,憐星先忍不下去了,她咬著嘴唇,緩緩問道:「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聽見這話,邀月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看憐星這個表現就知道,就算是自己不去,那憐星肯定也會去幫朱翊鈞的。
腦海閃過許多事情,邀月搖了搖頭,無奈道:「如果讓你一個人前去,我怕你被那姓朱的負心漢生吞活剝了。」
聞言,憐星面上一喜。
「那我們何時出發,他信中說得緊急。」
看見一臉興沖沖的憐星,邀月這是徹底沒話說了。
「得到把花無缺的事情安排好,我們就走吧,正好我也要去看看那個姓朱的臭男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花無缺...」說起花無缺的事情,憐星也微微皺起眉頭。
花無缺現在已經被她們帶回了移花宮,但是和花無缺一起還有著一位自稱小魚兒的男子。
就是這小魚兒帶壞了花無缺,讓花無缺對自己的身世充滿了好奇,這才三番四次想要出去探明自己的身世。
這兩位宮主這好不容易才把這兩人帶回來,這要是兩人一出門,想必移花宮中也沒有誰能擋住他們兩人的離開。
憐星思緒片刻,便有了一個主意。「我們帶著無缺一起去大乾京城吧。」
「這倒也是一個好法子,但是那小魚兒怎麼說?現在他們兩人打死都不願意分開。」
這也沒辦法了,只好把他們兩人都一起帶上了。
當憐星和邀月帶著兩位俊朗的少年走出來時,陸文昭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是說這移花宮中不能有男子嗎?
怎麼這一出現還出現了兩個男子,而且長得都還挺帥氣的,這讓陸文昭一頭霧水。
不過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陸文昭這種老油條自然不會把「六三七」這白痴問題問出來。
心中閃過許多想法,但是這面上還是一動不動。
憐星邀月帶著兩人走向前來,望著陸文昭,這時憐星才想起來,自己連陸文昭的名字都沒有問過。。
「任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