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左冷禪的武功是眾所周知的,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也是獨當一面的大人物;而華山派有那個林平之的快劍,別人也很難抵擋。相反的,恆山派那些尼姑,她們有什麼々.?」
「哈哈哈,她們會念阿彌陀佛啊,她們會勸人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說不定,對手真的被她們感動了呢?」
「你們不要忘了,恆山派還有一個大護法朱翊鈞,他可是一劍刺瞎了嵩山派十三太保的眼睛的!」
「切!那樣的戰績根本就不算什麼!我敢打賭,他肯定是突然偷襲暗算,才會出其不意的刺瞎十三太保的眼睛的。要論真正的武功和實力,他肯定還打不過十三太保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也覺得肯定是這樣。」
恆山派的眾女尼,也是聽到了眾人的議論,心裡更是不安了。
他們接下來的對手,不是華山派就是嵩山派。不論是那一派,恆山派看起來好像都沒有什麼勝算。
對於恆山派來說,華山派和嵩山派,都是強敵。
「要不.....」定閒師太看著朱翊鈞,試探著說道,「要不,我們還是棄權算了。」
定閒師太雖然是脾氣火爆,但是也絕對不是那種莽撞之人。
再加上她本來就是一個出家人,生性淡泊,根本就不想要爭什麼五嶽派的掌門。
現在看到形勢不利,更加不願意讓恆山派做無謂的犧牲了列。
「那怎麼能行呢?」朱翊鈞急忙說道,「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咱們怎麼能退縮呢?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恆山派不知道要被天下英雄笑話成什麼樣了!」
「阿彌陀佛!」定閒師太念了一聲佛號說道,「一切虛名總是空,我們本來就是出家人,不應該強出頭,來跟別人爭這個虛名的。至於別人笑話不笑話,咱們也不用放在心上。」
朱翊鈞也真是沒有想到,定閒師太竟然不但生性淡泊,更是連(好李趙)恆山派的名聲都不顧。
他現在可是只能藉助恆山派的名義出戰。如果定閒師太決定放棄,他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出場了。
人家這可是五嶽派的事情,就算是以個人名義,那也是絕對不能出戰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朱翊鈞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五嶽派的掌門之位,落在岳不群或者是左冷禪的手裡。那樣一來,天下必然多事。
正所謂,百樣米養百養人。
在這個世界上,人和人之間是有很多的不同的。有的人,一直都是勇往直前,奮不顧身。
只要是看到一點點希望,他都會去拼搏,去爭取;甚至是看不到希望,當他認為必須要去爭取的時候,他也會不顧一切的捨身去拼一番,就算是死了也毫無怨言。
而有的人,卻是甘於平淡,甘心守著現狀不肯改變。
你可以說他沒有進去之心,可以說他膽小怕事,也可以說他沒有什麼作為。但是從他的角度來說,他並沒有錯。
所以說,不管別人做什麼決定,別人都是沒有資格指責他的。
就以現在的定閒師太來說,朱翊鈞能夠指責她毫無進取心,甚至是貪生怕死,一點鬥志都沒有麼?
實際上,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人家定閒師太身為一個出家人,淡泊名利,不願意打打殺殺又有什麼錯?那本來就是出家人的本分才對。
所以,朱翊鈞也是無話可說。
定閒師太上前兩步,朝著封禪台就要開口宣布,恆山派棄權,不再參與五嶽派掌門人的爭奪。
「定閒師太,請等一下!」朱翊鈞急忙一閃身,擋在了定閒師太的面前。
定閒師太看著朱翊鈞,平靜地說道:「大護法,你還有什麼話說?」
朱翊鈞想了想,說道:「我希望你不要棄權,繼續參加。」
「這樣吧,我們名義上還是出三個人,你、我還有儀和師妹。但是實際出戰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只要我輸了,咱們就立即認輸,你看這樣行不行?」
無論如何,朱翊鈞都想要爭取這次機會,跟嵩山派和華山派一爭長短。
所以他必須要有恆山派的名義才行。
按照朱翊鈞這種方式,那恆山派就不會擔任何風險,也可以給朱翊鈞一個機會。
定閒師太平靜的看著朱翊鈞,說道:「為什麼你一定要跟他們爭這個掌門之位呢?」
朱翊鈞微微一笑,說道:「我並不是一定要當這個五嶽派的掌門,但是我也不想讓左冷禪或者是岳不群登上五嶽派的掌門之位。」
「如果這個五嶽派的掌門是定閒師太你的話,那我就不用這麼費事了。」
朱翊鈞雖然是沒有明說,但是言外之意已經很清楚。
左冷禪和岳不群都是那種野心勃勃的人,如果他們當上了五嶽派的掌門的話,他們肯定不會甘於平淡,必然在江湖中掀起顯然大波。
而如果是定閒師太這種生性淡泊的人當掌門的話,那自然就天下太平,大家都相安無事了。
定閒師太平靜的看著朱翊鈞的眼睛。
從朱翊鈞的眼睛裡,定閒師太看到了真誠和那真切的憂慮。
他不是像那些虛偽的人一樣,口頭上說得是堂而皇之,實際上卻是爭名奪利。
定閒師太也真是沒有想到,朱翊鈞這麼年紀輕輕,竟然真的想得這麼長遠。
這個年輕人,似乎天生就是那種悲天憫人的人。他心懷天下,真心地為了天下太平而努力奮鬥。
從他那深邃的眸子裡,定閒師太似乎看到了一顆寬廣無比的心.
定閒師太當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大乾當今的皇帝,他當然要心懷天下,理所當然的要從全局的高度考慮問題。
朝廷需要強盛,江湖也需要穩定。
如果能夠在掌握朝廷大全的時候,再能掌握江湖上的話語權的話,對於他這個大乾的皇帝來說,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
定閒師太直接是被眼前的年輕人感動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定閒師太終於點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給你這個機會!」。
朱翊鈞不由得大喜,急忙連聲道謝:「謝謝,謝謝師太!」
定閒師太微笑著說道:「你也不用謝我,實際上,一切都還要看你自己。我們恆山派這些弟子都是些尼姑,幫不了你什麼忙。我只是給了你一次機會,對你來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定閒師太心裡確實也是十分沒底。她親眼看到了嵩山派和華山派那些人的武功和實力,朱翊鈞在那些人的面前,未必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而左冷禪、丁勉、陸柏還有岳不群、林平之那些人,一個個的出手全都心狠手辣。跟他們交手的人,
不死也是重傷。朱翊鈞跟他們交手,真的不知道後果會是-怎麼樣的。
定閒師太真的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幫了朱翊鈞,還是害了他。
朱翊鈞微笑著說道:「失態你不用擔心,一切的後果,由我自己承擔。」
定閒師太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這個時候,封禪台上的解幫主忽然大聲說道:「請華山派和恆山派兩派出戰的人,都到台上來吧。」
現在對戰的也就是這三個門派了,所以解幫主把大家都叫到台上去,當眾抽籤,以示公正。同時,也免得各派上上下下的麻煩了。
那邊,華山派的岳不群、令狐沖和林平之,毫不猶豫的上了封禪台。
朱翊鈞和定閒師太對望了一樣,點了點頭,也是帶著儀和慢慢的走上了封禪台。
從氣勢上說,恆山派明顯就不如人家嵩山派和華山派了。
看他們那遲遲疑疑、畏畏縮縮的樣子,似乎是很不情願走上台去死的。
「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恆山派的人還要上去呢?」
「就是,我還以為,她們會立即宣布棄權,連台都不上去了。」
「是人都知道,她們恆山派,根本就是陪練的,完全不是嵩山派和華山派的對手。她們還要硬著頭皮上去,這不是明擺著丟臉麼?」
「就是,直接宣布棄權,那不是可以保住一點臉面麼?非要上去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才開心啊?」
「算了算了,咱們就睜大眼睛慢慢看熱鬧好了。」
四周的那些江湖豪客,一片「嗡嗡嗡」的議論之聲,沒有一個人看好恆山派的。
朱翊鈞、定閒師太、儀和卻是十分的坦然,就好像完全聽不到那些人說些什麼一樣,一步一步的走上封禪台。
「很好,你終於上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臨陣逃脫呢。」林平之緊盯著朱翊鈞,獰笑著說道。
定閒師太當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大乾當今的皇帝,他當然要心懷天下,理所當然的要從全局的高度考慮問題。
朝廷需要強盛,江湖也需要穩定。
如果能夠在掌握朝廷大全的時候,再能掌握江湖上的話語權的話,對於他這個大乾的皇帝來說,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
定閒師太直接是被眼前的年輕人感動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定閒師太終於點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給你這個機會!」
朱翊鈞不由得大喜,急忙連聲道謝:「謝謝,謝謝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