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多得沖虛道長及時施救,金蛇郎君才能撿回一條性命。
泰山派副掌門玉璣子臉色難看,從人群之中走了出去,雙手背負於身後,一步步地走向擂台。
途中,他的心中正在激烈的思想鬥爭,不知自己是否應該上去擂台挑戰朱翊鈞。
去了之後,未必就能回去,不去的話,金蛇郎君必定取笑他。
不過,若能在這次擂台之上打敗朱翊鈞,倒是可以得到意外的驚喜,說不定這次五嶽劍派合為一體之後,左冷禪就會為他安排一個不錯的職位。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不惜一切出賣泰山派,殘害同門,目的就是為了他的前途。
心念急轉間,他已經到達擂台邊緣。
另一邊,朱翊鈞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玉璣子入場,他二話不說,急速奔到他的胸前,一腳踢向他的胸膛。
玉璣子大吃一驚,沒想到朱翊鈞居然不講武德。
在開戰之前,還沒有與對方打個招呼,他就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下一刻,朱翊鈞的大腿已經踢向他的胸膛。
他冷笑一聲,感覺朱翊鈞是個傻瓜,居然使用拳腳功夫向他發起攻擊。
來不及細想,玉璣子就地一滾,巧妙地避開了那道攻擊,快速滾落兩丈之外,並從懷中摸出一排飛鏢,用力朝著朱翊鈞那邊扔去。
朱翊鈞反應及時,凌空翻了幾個跟頭,與那些飛鏢擦肩而過。
其中幾顆飛鏢來的太快,實在沒有時間躲閃,於是他就運轉體內渾厚的內力,於身外之外布下一道真氣光牆,將幾顆飛鏢反彈回去。
玉璣子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夠反彈那些飛鏢回來。
就在他打算閃避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其中一顆飛鏢疾射而至,瞬間插進他的左肩位置,距離心臟僅差毫釐。
我的媽呀,好險,差一點,我就進入了陰間。
雖然我很想得到輕步青雲,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每天都是吃香喝辣,無憂無慮,不必再為生計發愁。
可是,我的性命只有一條,如果我在功成名就之前,就已經被人殺掉,長眠於黃土之中,不見天日,那麼我寧願選擇活命。
朱翊鈞負手而立,一陣微風吹拂而至,他的頭髮和衣裳隨風飄揚,渾身透露出一種蕭瑟的氣息。
此刻,他低頭看向玉璣子,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不肖與鄙夷,就如一條巨龍睥睨著一隻螻蟻似的,不肖一顧。
就這也想制裁那些反對五嶽合一的人,也不回家撒泡尿照照鏡子。
他緩緩走了過去,站在玉璣子的前面,伸手指著他的腦門,問他是否還敢張狂。
玉璣子怕的要命,此刻哪敢頂撞朱翊鈞,他連忙搖了搖頭,當場表示,以後不再阻止朱翊鈞干擾五嶽合併,懇求後者能夠饒他一條性命。
朱翊鈞嗤之以鼻,大手一揮,喝令玉璣子趕緊滾蛋。
見到這一切,左冷禪置若罔聞,完全不把朱翊鈞放在眼裡,反正今日他的目的就是五嶽合併,至於其他一些不相關的人,無論他們如何蹦噠,都無法改變五嶽劍派化作一家的趨勢。
現在,經過他的一番操作之後,五嶽劍派化為一家的事情,已經有了不錯的成效,其中衡山派與泰山派力排眾議,完全贊成擁護五派合一,其他一些兩個門派之中小魚小蝦,不足為據,完全可以忽略他們的存在。
另外,他本身就是嵩山派的掌門,手握大權,門中若是有人跟他意見不合,殺無赦。
由此可見,衡山,泰山,嵩山三派都是同意五嶽合一的,只要設法說服恆山和華山,那麼五嶽合併將會立竿見影。
想到這裡,左冷禪環顧四周,冷冷掃視著周圍眾人,目光落在恆山派掌門定閒師太身上,問道:「定閒師太,目前衡山,泰山,嵩山已經同意此事,不知你是否同意此事?」.
「左掌門,這還用問嗎?我當然不同意合併,想我恆山派創立數百年,期間經歷過各種磨難,才有了今日這份基業,而你就憑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以及滿肚子的陰謀詭計,就想吞併恆山派,你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可是完美。」
「老尼姑,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告訴你!但凡膽敢跟我作對的人,他都沒有好的結果。你們恆山派若想安安穩穩生活,今日最好同意並派,不然,後果自負。」
「哈哈哈,可笑,可笑,我們恆山派一向自給自足,就算得罪你們嵩山派,你又能如何?」。
「別忘記了,天氣冷了,你們恆山派即將需要煤炭燒火禦寒,哼,附近的幾座煤礦就是我們嵩山派的產業,我若是一聲命下,就能命令幾座煤礦向你們供應煤炭,木柴等人資源,到時候,你們只能縮在被窩裡頭瑟瑟發抖,或者舉派搬遷到其他暖和的地區。」
「少在我的面前裝蒜,哪怕是被寒冷的天氣冷死,我們恆山派也不會同意五嶽合併,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行,行,你們恆山派果然是塊難啃的骨頭,既然這樣,那麼老子也不用跟你們客氣了,從今以後,老子將在恆山另外創立一個門派,並且扶植一名傀儡掌門,時刻聽從五嶽派的命令,至於你們這個恆山派,將會逐漸淹沒於歷史的洪流之中,不復存在。」
「我呸,左冷禪,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在老尼面前撒野,我也告訴你,誰敢前往恆山派開宗立派,老尼見一個殺一個。」
「好,我看你有多大能耐,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說完,左冷禪臉色陰沉,額頭上布滿了黑線,揮手叫來一名親傳弟子,並在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隨即,那名親傳弟子冷笑連連,目中射出一道寒光,手裡拿著一把巨劍,招呼一群嵩山弟子過來,快步奔到恆山派眾人跟前,呵斥道:「師父有令,恆山派不懂規矩,屢次反對五嶽並派,大逆不道,天理難容,不能在此繼續觀摩五嶽並派之事,還請諸位立即下山。」
這次,左冷禪氣得不輕,本來此事策劃的十分周全,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今日五嶽劍派必定合體,而他理所當然的擔任武林盟主。
誰知,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這個該死的老賊尼,屢次三番反對五派合一,他娘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待得她們返回恆山派途中,不如就讓江湖朋友就地幹掉她們,接著再在恆山創立一個新的門派,名叫天山派。
當然了,既然門派已經改名,那麼恆山也要改為天山。
到時候,衡山,泰山,嵩山,華山,天山,神州五座大山合併唯一,將會誕生一個實力龐大的門派。
想到這裡,左冷禪大喜過望,嘴角泛起一抹嚮往的光芒,仿佛勝利女神已經向他招手,即將帶他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
眼看計劃好的事情出現了意外,左冷禪很快就制定了相應的計劃。
他的新計劃實際上也很簡單,那就是恆山派既然不同意合併,那就先不合併他恆山派,先把其餘的四派合併了。
然後,在恆山派回去的途中,派出高手埋伏,一舉將恆山派滅掉。
然後,由左冷禪自己主持,重新成立一個新的恆山派。。
這個新的恆山派,掌門人當然會立即投入五嶽劍派的懷抱。
這樣一來,雖然是稍微麻煩一些,走了一些彎路,但是也是跟自己之前的計劃殊途同歸。
不得不說,左冷禪也確實是個雄才大略的人。
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立即就制定了變通之計,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定閒師太,請吧!」那個嵩山派弟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傲嬌的說道。
嘴裡雖然說得客氣,但是卻是一副「你們這群蒼蠅,還是趕緊給我滾蛋吧」但是神態。
定閒師太雖然是個出家人,脾氣卻是十分的火爆。
眼看嵩山派這樣下了逐客令,她怎麼可能就這樣灰溜溜的走掉了?
「你讓我走就走?憑什麼?」
定閒師太橫眉立目的說道,「我恆山派也是五嶽劍派之一,五嶽劍派在此商量大事,怎麼能把我們恆山派排除在外?」
那嵩山派弟子冷冷的說道:「既然恆山派大逆不道,反對五派合而為一,自然就沒有資格繼續待在這裡了。」
定閒師太冷笑一聲,說道:「反對五派合而為一,那就是大逆不道了?誰規定的?難道不是那些野心勃勃,企圖吞併其他門派的人,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麼?」
那嵩山派弟子被定閒師太懟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憋得通紅。
左冷禪冷冷的說道:「五派合而為一,這乃是大勢所趨,天意如此。你恆山派不識時務,枉顧大局,反對五派合併,自然是大逆不道了!」
那嵩山派弟子得到左冷禪撐腰,頓時又底氣十足,揚著頭說道:「沒錯,就是這樣!所以你們恆山派沒有資格待在這裡,還是請你們趕緊下山去吧!」
「如果你們不走的話,我們就要親自請你們離開了!」
言語之間,威脅的意味相當的濃厚。定閒師太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瞪著眼睛說道:「我恆山派就要留在這裡,你能把我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