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自命不凡

  令狐沖也是很焦急,卻也只得安慰任盈盈,同時也是安慰自己說道:「放心吧,老朱他武功高強,人又機靈。有他在,他們肯定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不會有事?」

  任盈盈直接是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你以為這江湖中就是他家的後花園啊?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江湖上的高手,比你床上的臭蟲還要多!」

  「要是他們中了別人的陷阱怎麼辦?要是遇到了特別的高手怎麼辦?」

  說著說著,任盈盈自己的眼睛先紅了。

  正在任盈盈急得眼睛都紅了的時候,朱翊鈞和岳靈珊回來了。。

  此時的岳靈珊,身上穿著一件農婦的粗布衣服,卻是難掩她那天生麗質。

  尤其是現在,岳靈珊一張臉白裡透紅,就好像是一朵剛剛經過雨水清洗過的蓮花一樣,嬌艷欲滴。

  她雙手緊緊地抱著朱翊鈞的手臂,就好像是會擔心朱翊鈞會突然飛走了似的。

  而她看向朱翊鈞的那個眼神,就算是瞎子也能夠體會那裡面的深情。

  而朱翊鈞也是容光煥發,那面笑容,看起來精神很不錯。

  看到令狐沖和任盈盈,岳靈珊急忙鬆開了朱翊鈞的手臂,微微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兩人。

  令狐沖的心裡一陣酸楚,忍不住問道:「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任盈盈從鼻孔裡面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就算是瞎子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岳靈珊的臉更加紅了,頭也垂得更低。

  朱翊鈞倒是無所謂,笑吟吟的說道:「昨天晚上,

  田伯光趁靈珊不注意,把她帶走了....」

  令狐沖不由得一驚,急忙問道:「你是說萬里獨行田伯光?」

  田伯光的武功不算太高,但是他的名氣卻是不小。

  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最喜歡的是什麼。

  岳靈珊落在他的手中,肯定不會是有什麼好事了。

  朱翊鈞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

  「這個人不愧是萬里獨行,輕功真是不錯。我一直追出城去,好不容易才追上了他。結果卻遇到了魔教的四個長老。」

  任盈盈也是不由得臉色一變,急忙問道:「魔教的四長老?哪四個?」

  朱翊鈞想了想,說道:「曲正洋、童百熊、楊戰還有熊柏濤。」

  任盈盈更加嚇了跳,說道:「遇到了這四個人,你竟然還能好端端的回來?」

  她身為魔教的人,當然十分的清楚,這四個人在江湖上是什麼樣的分量,更加清楚他們的武功修為。

  普天之下,能夠從這四個人手中安然脫身的人,恐怕一隻手的手指頭都能夠數的出來...

  朱翊鈞能夠活著回來,簡直就是個奇蹟!朱翊鈞微微一笑,說道:「為什麼我就不能好端端的回來?只不過多花了一點時間而已。童百熊、楊戰還有熊柏濤已經死了。」

  任盈盈更是吃驚,嘴巴半張著看著朱翊鈞,簡直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岳靈珊低著頭對朱翊鈞說道:「朱大哥,弄了一晚上,你也應該很累了,還是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待會而起來,你要帶我去買幾件衣服才是。」朱翊鈞笑道:「行了,你說什麼是什麼了。」

  兩人說著,不再理會令狐沖和任盈盈,逕自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雖然朱翊鈞和岳靈珊都沒有說,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用明說的。

  別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在朱翊鈞從任盈盈身邊走過的時候,任盈盈一撇嘴,輕蔑的說道:「脫了狼嘴,又進了虎口,結果還不是一樣?」。

  朱翊鈞當然知道任盈盈的意思。

  雖然岳靈珊沒有被那個田伯光怎麼樣,結果卻被朱翊鈞怎麼樣了,那對岳靈珊來說,結果不都是一樣的麼?。

  朱翊鈞微微一笑,也沒有說什麼,逕自去了。

  任盈盈只覺得胸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感覺十分的難受,眼前不知道為什麼,也是朦朦朧朧的。

  令狐沖卻是哈哈一笑,大聲說道:「老朱和小師妹都安全回來了,咱們就應該好好的喝幾杯,好好的慶祝一下才是!走,我請你喝酒去!」

  任盈盈也是大聲說道:「喝酒就喝酒,難道怕你啊?」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前面的酒樓,拍著桌子大呼小叫的叫店家上酒。

  這個時候,也只不過是早上八九點鐘左右,這兩人就跑來喝酒了。

  店家一看就知道兩人不對勁,卻也不敢說一句,急忙把兩人的酒菜上上來。

  「來,為老朱和小師妹回來乾杯!」

  「來,為大家都平安無事乾杯!」

  「來,為老朱和小師妹情投意合、白頭到老乾杯!」兩人一碗接著—碗的喝下去,很久舌頭都大了。

  令狐沖卻又忽然趴在桌子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哭得那個傷心啊,簡直就好像是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樣。

  任盈盈一雙醉眼看著令狐沖,撇著嘴說道:「你現在在這裡哭還有個屁用!你小師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人了,你再哭死也沒有用了!」

  令狐沖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的說道:「怎麼?我現在失戀了,哭一下都不行啊?」

  任盈盈從鼻孔裡面「哼」了一聲,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你還在這裡撮合他們兩個呢!那時候,你不是很大方麼?」

  令狐沖扁著嘴說道:「說是這麼說,但是心裡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得下?要是說放下就放下,我早就成聖人了。」

  「你又為什麼這麼傷心,陪我在這裡喝酒?」

  任盈盈瞪著眼睛說道:「誰說我傷心了?難道喝酒就是傷心麼?你聽誰說的?」

  「那倒也是,」令狐沖點點頭,說道,「天下傷心的,也只有我一個人而已,別人是沒有義務陪著我傷心的。」

  任盈盈斜著眼,瞪著令狐沖說道:「喂,我說你不會是失去了小師妹,想要退而求其次來追求我吧?」

  「我事先告訴你,我對你這種類型的人沒有興趣,就趁早死了這個心!」

  「我喜歡的是那種英俊瀟灑、武功不凡、卓爾不群的男人...」

  令狐沖苦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說的就是老朱是吧?所以你現在才會陪著我在這裡喝酒了。」

  「你放....」任盈盈怒道,「誰說我喜歡那個姓朱的了?那個傢伙裝模作樣,自命不凡、自以為是、自高自大、自私自利...」

  令狐沖笑吟吟的看著任盈盈,說道:「你還不承認?你還不承認?」

  任盈盈憤怒的說道:「我恨不得殺了他!我會喜歡他?!」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得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說道:「聖姑要殺什麼人?屬下可以效勞。」

  任盈盈和令狐沖兩人乜斜著醉眼看去,便只見面前兩個穿著黑色魔教服飾的老者,旁邊還有十幾個人,也都是魔教的教眾。

  令狐沖一看是魔教的人,便要去拿放在桌上的劍。。

  任盈盈卻看著令狐沖,大大方方的說道:「你不要這麼慌張,你現在都已經成了醉貓了,還想跟人打架麼?你放心,我罩著你!」

  令狐沖這才想起來,任盈盈可是魔教的聖姑,那些魔教的人,應該不會隨便動手才是,這才放下心來,但是還是把劍拿在了手裡。

  任盈盈看著那兩個老者,大著舌頭問道:「陳長老、吳長老,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這兩人也是魔教的其中兩個長老。令狐沖不由得暗自心驚。

  魔教長老的武功修為,令狐沖也是心裡有數的。他自問就算是單打獨鬥的話,自己肯定是一個也打不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兩長老,旁邊還有十幾個教眾?

  隱隱的,那十幾個教眾,已經是堵住了所有的出路,好像是為了防備令狐沖任盈盈逃走。

  令狐沖不由得心裡感覺有些奇怪。

  眼前這些魔教教眾,好像都對任盈盈充滿了警惕之心。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任盈盈好像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所以令狐沖也沒有多問,只是自己心裡暗自警惕而已。

  只聽得左手邊那個陳長老說道:「我們是奉了教主之命,特地來找聖姑的.々。」

  「找我的?」任盈盈奇怪了,說道,「教主找我幹什麼?」

  陳長老說道:「具體的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教主只是讓我們來請聖姑,讓聖姑你儘快回黑木崖,好像是有什麼很要緊的事情。」

  任盈盈皺著眉頭說道:「很要緊的事?現在還有什麼是比那個朱弘....朱洪更重要?行了,你們先回去,告訴教主說,我會負責想辦法把他帶到黑木崖,去見教主的。」

  陳長老為難的說道:「聖姑…」

  任盈盈不耐煩的說道:「行了,這件事我負責,以後我會自己向教主交代的,保證沒有你們什麼事。」

  「只不過,你們跟教主說,可能要晚幾天,要等到煙雨樓之會之後。反正我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多等這幾天,是不是?」

  旁邊的吳長老這時候也開口說道:「聖姑可能誤會我們的意思了勻。」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跟其他人無關,只是請聖姑你本人回黑木崖而已。」

  「姓朱的事情,自然有曲長老他們解決,不用聖姑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