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丟了魂似的

  岳靈珊又笑著說道:「原來朱大哥你竟然是假裝得!你自己玩得開心,害得我…....我們擔心的要死!」

  朱翊鈞呵呵而笑。

  令狐沖看著還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的任盈盈,笑著說道:「這個魔教的聖姑也是夠笨的,竟然一點小小的蒙汗藥就把她給拿翻了。」

  「這樣的人物,怎麼出來闖蕩江湖啊?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朱翊鈞也是笑道:「是啊,尤其這麼漂亮,卻又這麼笨,確實是很容易吃虧。」.

  「她長得很漂亮麼?」

  岳靈珊聽得朱翊鈞這麼稱讚任盈盈,不由得心裡有一些不舒服,不服氣的說道。

  說著,便是撥開了任盈盈的頭髮。任盈盈雖然昏迷不醒,但是卻難~掩麗色。

  尤其中了蒙汗藥之後,那張精緻的臉顯得十分的紅潤,看起來-更加的嬌艷欲滴。

  「真的很漂亮。」

  岳靈珊看著任盈盈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

  令狐沖呵呵的笑著說道:「只可惜是個魔教妖女。魔教的妖女,當然要長的十分妖艷了,要不然的話,怎麼迷惑人啊?」

  「比起小師妹來,她是差得遠了!小師妹就好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而且帶著靈氣,又十分的正氣,她這個魔教妖女怎麼跟你比?」

  朱翊鈞在旁邊笑而不語。

  岳靈珊瞥了令狐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用你油嘴滑舌的說好話,我自己什麼樣的我不知道麼?」

  岳靈珊自問自己確實也是很漂亮的人了,但是跟這個「魔教妖女」比起來,似乎還是要差一些。

  偷偷的看了朱翊鈞一眼,只見他正在看著任盈盈,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忽然,岳靈珊又想起剛才自己對著林平之,說了自己喜歡朱翊鈞的那些話。

  那個時候,岳靈珊本來以為朱翊鈞是昏迷的,可是他明明是假裝的,應該把自己的話都聽去了!

  頓時,岳靈珊的臉一片通紅,熱得就好像是發燒了一樣。

  朱翊鈞突然看到岳靈珊臉色有異,也是十分的擔心:「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伸手在岳靈珊的額頭上一摸,頓時驚呼道:「你的臉好燙!」

  岳靈珊沒想到朱翊鈞會來摸自己,更加的慌張,本能的急忙躲閃,慌張的說道:「我....我沒事!」

  令狐沖笑道:「小師妹,你看你把老朱的手都燙到了!」

  岳靈珊臉紅紅的,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令狐沖看著朱翊鈞問道:「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裡?」

  「當然是去煙雨樓了。」朱翊鈞毫不猶豫的說道,「現在去煙雨樓的話,時間也差不多了,耽誤了就趕不上了。」

  令狐沖當然也聽到了黑白兩道,相約在煙雨樓決戰的事情,聽得朱翊鈞也要去,頓時十分的意外:「你真的要去煙雨樓?你要知道,現在大家都誤會你從魔教拿走了辟邪劍譜,到時候你肯定是要成為眾矢之的的。」

  「可是實際上,這件事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辟邪劍譜又跟你毫無關係..…」

  朱翊鈞笑道:「不管怎麼說,也是因為我的關係,才會有這一場大決戰的。我不去的話,那豈不是太不像話了?」

  「更何況,我另外跟人還有約會。」

  令狐沖點點頭,激動地說道:「沒錯,這次煙雨樓黑白兩道大對決,實在是一大盛事,不親自去看看怎麼能甘心?」

  「好,咱們就一起去!」朱翊鈞笑道:「一起去是沒有問題了。」

  「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慈航靜齋那些人已經是認定我是魔教這邊的人了,而你又是華山派弟子。你倒是想想,到時候你究竟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正道人士那邊?」

  令狐衝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

  一方面,他是華山派弟子,他總不能站在朱翊鈞這邊,跟師父他們作對吧?

  另一方面,令狐沖也絕對不想跟朱翊鈞作對的。他是真的把朱翊鈞當成是自己的朋友的。

  猶豫良久,令狐沖終於說道:「最多...最多到時候我兩不相幫,就在旁邊看熱鬧,這樣總行了吧?」

  朱翊鈞笑道:「只怕世事沒有那麼盡如人意的。」

  令狐沖是個無可無不可的人,從來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打算,當即笑著說道:「現在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到時候再說吧!」

  說著回頭看了還在昏迷不醒的任盈盈一眼,皺著眉頭說道:「這個魔教聖姑怎麼辦?難道我們要帶她—起上路麼?」

  岳靈珊立即表示反對:「不是吧?她可是魔教妖女,我們是華山派弟子,怎麼能夠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呢?」

  朱翊鈞嘆息一聲,說道:「總不能把她這樣一個小姑娘,丟在這荒山野嶺不管吧?」

  雖然他也是覺得這個任盈盈挺煩人的,但是卻是也覺得,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確實是不太妥當。

  所以這就是女孩子的優勢了。

  要是眼前的是個臭男人的話,朱翊鈞才懶得管他去死!

  當即,朱翊鈞從旁邊的水缸里,舀了一碗涼水過來,潑在了任盈盈的臉上。

  「阿嚏!」任盈盈響亮的打了個噴嚏,終於悠悠的醒轉過來。

  「這……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任盈盈頭腦還是一片昏沉沉的,看看四周的三個人,茫然的問道。

  岳靈珊—撇嘴,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在做夢呢!要不是我們的話,你早就被人大卸八塊了!」

  任盈盈的頭腦逐漸的清醒,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喝了一碗茶之後,才昏迷不醒的。

  「王八蛋,是那個茶寮的駝子店家!」任盈盈頓時跳了起來,憤怒的叫喊道,「那個傢伙在哪裡?我要把他碎屍萬段,剁了去餵狗!」

  岳靈珊悠悠的說道:「你沒有被人家碎屍萬段已經是萬幸了,還想要把人家碎屍萬段呢?真好笑!」

  任盈盈感受到了岳靈珊對自己的敵意,不由得瞪著岳靈珊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岳靈珊悠悠的說道:「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只不過是華山派掌門、君子劍岳不群的女兒而已,至少,我不是魔教的妖女!」

  任盈盈怒道:「你說誰是魔教妖女?」

  岳靈珊翻了一下白眼,說道:「誰是誰心裡清楚!」

  令狐沖看這個架勢,兩個女孩子再說下去就要幹起來了,急忙說道:「好了好了,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前面不知道多遠才能找到客棧,我們還是趕快上路吧。」

  岳靈珊過去挽起朱翊鈞的手臂,說道:「朱大哥,我們走,不要理他們!」

  任盈盈怒道:「你拉著人家幹什麼?你是不是腿瘸了,自己走不了路?!」

  岳靈珊聽了任盈盈的話,回過頭來說道:「我瘸不瘸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愛扶誰就扶誰,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倒是想要問你一下,朱大哥跟你是什麼關係啊?用得著你管那麼多麼?」。

  任盈盈頓時被揶揄的說不出話來了。

  朱翊鈞確實是算不上她什麼人,說起來,自己還口口聲聲的說要殺他;而且,朱翊鈞作為大乾的皇帝,更是魔教上下一致的敵人,更加說不上是什麼友好的關係了。

  自己憑什麼管他?

  任盈盈頓時覺得一口去堵在胸口,十分的難受,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岳靈珊就好像個勝利者一樣,衝著任盈盈一揚頭,傲嬌的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回過頭,粘著朱翊鈞說道:「朱大哥,你剛才那一手功夫到底是怎麼樣的嘛?就是把茶水喝下去,卻沒有被迷藥迷倒,然後又一口氣噴出,把樹都射.了一個洞那個!」

  「實在是太厲害了,你要教我!」

  任盈盈氣得簡直是頭暈目眩,恨不得衝上去踹岳靈珊兩腳。

  一回頭,卻看見了令狐沖垂頭喪氣的樣子,臉上好像是又想哭又想笑,真是說不出的難看。

  「喂,你是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沖吧?」

  任盈盈衝著令狐沖說道。

  令狐沖有氣無力的說道:「是,我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又怎麼了?」

  任盈盈說道:「我聽說,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怎麼你是這樣的德性?就好像是丟了魂似的!」

  令狐沖苦笑一下,說道:「華山派大弟子又怎麼樣?令狐沖又怎麼樣?一號人物?狗屁的一號人物!我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充其量,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好酒貪杯的酒鬼而已!」

  語氣之中,很明顯的自暴自棄之意。

  看到岳靈珊和朱翊鈞那麼親熱的樣子,令狐沖的心裡又酸又苦,只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完全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令狐沖十二歲的時候就進入華山派,岳靈珊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一直以來,令狐沖都已經認定了,自己將來肯定是跟岳靈珊永遠在一起,永遠也不會分開。

  他都已經在心目中,認定岳靈珊就是自己未來的妻子了。

  而師父和師娘,很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可是,誰知道現在竟然又橫生枝節,忽然冒出一個朱翊鈞來。

  朱翊鈞武功高強,優雅溫和,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