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為了天下蒼生著想,我是絕對不會把這個江山拱手相讓給你們這些魔教妖人的!」
任盈盈撇著嘴說道:「說得這麼大義凜然,說到底還是捨不得權利,捨不得你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嬪?」
朱翊鈞笑了笑,點點頭說道:「這當然也是其中的
原因之一了。我後宮的那些美人,我真的捨不得放下!」
任盈盈氣憤憤的「哼」了一聲,說道:「男人都是一個樣!」
朱翊鈞笑道:「是,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男人壞死了。可是沒有男人這個壞東西,女人不是要悶死了麼?你以後也要嫁人的。」
「我勸你還是溫柔一點,不要這麼兇巴巴的。在這麼刁蠻,只怕以後嫁不出去!」朱翊鈞苦口婆心的說道。
任盈盈怒道:「我嫁不嫁得出去,跟你什麼關係?」
朱翊鈞繼續說道:「還有,你不要老是跟著我。知道的人說你是想要殺我,洗清你的名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纏著我,非要我娶你呢!」
任盈盈更加生氣,大聲說道:「你放心,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任盈盈也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朱翊鈞看著任盈盈的眼睛,笑吟吟的說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沒有!」任盈盈乾脆利落的說道,目光卻是躲閃這朱翊鈞的注視,顯得有一些慌亂。
朱翊鈞再次確認:「真的一點都沒有?」
任盈盈大聲的說道:「我說沒有就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朱翊鈞放心的點點頭,放心說道:「這樣就好了,要不然的話,你這樣的魔教妖女,我還真是有些擔心吃不消!」
任盈盈還想要說什麼,可是臉上忽然一紅,便不再說了。
說真的,任盈盈現在對朱翊鈞真的十分的好奇。
這個大乾的皇帝,跟自己想像中的那種皇帝,好像真的大不一樣。
可是具體哪一點不一樣,她又說不太清楚。
總之,他肯定不是那麼討厭,更不是那麼該死。而且好像還十分的神秘,讓任盈盈忍不住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這時候,朱翊鈞眼看路邊有個茶寮,便走了進去。
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朱翊鈞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任盈盈也是在朱翊鈞的旁邊坐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叫道:「店家,把你們家最好的茶給沏一壺上來!」
朱翊鈞笑道:「姑娘家,溫柔一點比較好。你說小聲一點,人家也是聽得到的。」
「要是在我皇宮裡面,像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我就罰你去冷宮了!」
任盈盈怒道:「誰要跟你去後宮?」那邊,店家答應著,立即開始準備。
朱翊鈞看那店家時,只見他弓腰駝背,背上好大的一個包,上身佝僂著,都幾乎要跟地面平行了。
可能是被任盈盈的呼叫嚇到了還是怎麼的,那店家手腳有一些不利索,收拾碗碟的時候,差點把一個茶碗掉在地上。
幸好,他還算的上是眼明手快,一下子就把那茶碗接住了。
不但一會兒,那駝子終於泡好了一壺茶,給朱翊鈞他們送上來。
默默的把茶盤放在桌上,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任盈盈眼看那店家駝得那麼厲害,也不能服侍自己,所以也就不怪他了。
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管朱翊鈞,自己就喝了一口。
「好燙!好澀!」任盈盈吐著舌頭說道,一面用手在嘴邊扇著。
朱翊鈞也拿過茶碗和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
頓時,一股熱氣沖了起來,撲面便是一股酸澀的味道。
朱翊鈞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揭開那茶壺的蓋子一看,只見裡面的茶葉放了大半壺。
朱翊鈞已經可以確定,這個茶水裡面,一定也是放了蒙汗藥的了。
他上次跟憐星宮主一起,就是因為不小心,中了二郎山那些人的蒙汗藥。
想不到才不過幾天,又有人給自己來同一招了。
「第一次上當算是我不小心,第二次要再上當,那我朱翊鈞就真的是愚蠢了!」朱翊鈞冷笑一聲,心中暗道。
任盈盈卻是毫無所覺,雖然那茶又苦又澀,但是她實在是有一些口渴了,就直接把一碗茶都喝了下去。。
朱翊鈞也假裝喝了半碗。
不過,喝下去之後,朱翊鈞卻是運起內力,將那茶水裹住,不讓其擴散。
這種從口而入的蒙汗藥,只要自己事先有所防備,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以朱翊鈞現在的內功修為,要處理這點藥物,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店家到底又是何方神聖,又是想要打什麼主意。
過了一會兒,任盈盈暈倒,軟軟的趴在了桌子上。
朱翊鈞也是假裝呻吟一聲,也是趴在了桌子上。
那駝子店家「嘿嘿嘿」的陰笑一聲,說道:「朱茂啊朱茂,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原來笨得就好像是一頭豬一樣!這麼簡單的蒙汗藥,竟然你都防不住,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從魔教把辟邪劍譜偷出來的!」
說著,又是向天喃喃的禱告道:「林家的列祖列宗在上,弟子林平之也不想做這種卑鄙無恥的勾當,實在是...實在是弟子本事低微,不得已才會用到這樣的手段。」
「以後,如果能夠學到林家辟邪劍譜的真正功夫,林平之一點憑著真正的本事,橫掃天下,讓整個武林的人,都對我們林家的武功心服口服!」
朱翊鈞不由得心裡一驚,想不到這個假扮駝子的店家,竟然就是林平之本人!
想必,這個傢伙是悄悄的從岳不群那裡跑出來,跟著自己跑來了。
他能夠想到在這裡開一個黑店,用蒙汗藥來算計自己,也真的是苦心孤詣了。
禱告完畢,林平之走上來,在朱翊鈞身上到處搜查,想要找辟邪劍譜。
掏出來的銀票之類值錢的東西,他連看都不看,直接就放在了一邊。
很顯然,除了辟邪劍譜之外,他對其他什麼都不感興趣。
搜了半天,當然是一無所獲。
「難道這個傢伙沒有帶在身上?」
林平之疑惑地說道,「沒有辦法,那就只有先把你綁起來,然後再慢慢的逼問了。」
「朱茂,你也不要怪我。為了林家的血仇,還有為林家的辟邪劍法正名,我不得不這麼做!」
說著,果然從一邊找來一根又粗又長的繩子來,就準備把朱翊鈞綁上。
朱翊鈞冷笑一聲,正要發難之時,卻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音嬌叱道:「住手!」
朱翊鈞聽到這個聲音好熟,將眼睛睜開一條線,順著聲音看過去。
只見一男一女並肩跑了過來。
女的正是岳靈珊,而男的卻是令狐沖!
朱翊鈞不由得有一些奇怪,怎麼這兩個人也跑來了?
岳靈珊和令狐沖很快的跑到近前來。
岳靈珊一把就把林平之手裡的繩子給奪了過去,憤怒的說道:「林平之,你這是想要幹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朱大哥?」
令狐沖也是搖頭說道:「林師弟,我對你真是相當的失望!」
林平之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道:「這個人身上有我們林家的辟邪劍譜,我身為林家的子孫,想辦法拿回屬於我們林家的東西,那又有什麼不對?!」
「我就問你們,我到底有什麼不對?!」
岳靈珊怒道:「你現在不但是林家的子孫,更是我們華山派的弟子!我們華山派身為名門正派,你竟然用蒙汗藥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們華山派還用做人麼?我爹爹身為華山派的掌門人,他老人家的臉又往哪裡放?!」。
「還有,我已經跟你說過好多遍了,朱大哥是朱洪,不是朱茂!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辟邪劍譜,你到底有沒有長耳朵啊!」
林平之凌霄一聲說道:「我林家本來好端端的,生活何等自在快活。可是現在呢?家破人亡,父母離世,這些都是青城派那個號稱名門正派做的。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說一句話?為什麼就沒有人
說他的手段卑鄙下流了?」
「你們只顧著你們的臉面?那我林家的血仇呢?總之這件事是我林平之自己要這麼做的,跟華山派絕無關係!」
「你說這個人不是朱茂?那為什麼魔教的那些人咬著他不放?為什麼這個魔教聖姑一直要跟著他?他這麼年輕,武功又是從哪裡來的?不是學了辟邪劍譜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岳靈珊無法回答。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相信朱大哥絕對沒有拿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岳靈珊固執的說道,「我也不准你傷害朱大哥一根毫毛!」
令狐沖也是說道:「我們華山派的弟子做事,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絕對不會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
「林師弟你如果懷疑辟邪劍譜在老朱的身上,那大可以開誠布公的問他。我相信老朱的為人,是他做的他絕對不會否認,不是他做的,也不應該讓他背這個黑鍋。」
林平之冷冷的說道:「你們有你們的做事方法,我也有我自己的做事方法。為了拿回林家的辟邪劍譜,我不怕使用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