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朱厚照很受傷

  第17章 朱厚照很受傷

  就在儀琳被劉瑾的話鬧得俏臉通紅之際,卻見前方不遠處迎面走來一群尼姑。

  餘慶見對方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當即便要拔出腰間繡春刀。

  高歡見狀,連忙伸手在餘慶的刀柄上輕輕一彈,將已經被抽出半截的繡春刀給彈了回去。

  高歡在當先那名年長一些的尼姑身上打量了一番,遂試探性的問道:「恆山派?」

  當先那人聞言,當即念了一聲佛號,道:「貧尼法號定逸,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原來是她。」

  高歡默默地點了點頭,遂向定逸師太拱了拱手,道:「在下高歡,官居錦衣衛北鎮撫司總旗之職。」

  定逸師太見來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大才子高歡,於是當即與之拱手還禮,道:「原來是高大人,久仰久仰。」

  高歡謙虛一笑,道:「素聞師太行事磊落,在江湖中頗有威望,今日得見,深感榮幸。」

  「些許薄名,不足掛齒,大人謬讚了。」定逸師太淡淡的說道。

  「在下尚有公務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先行告辭。」

  「請!」

  「請!」

  雙方拱手作別,恆山派弟子主動為高歡一行讓開道路,望著高歡漸漸遠去的背影,一旁的定閒師太默默的與定逸師太對視了一眼,道:「我隱約感到此人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定逸師太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此子日後必成大器。」

  說著,抬頭看向怔怔望著高歡背影的儀琳,惱道:「看什麼呢?」

  「啊」

  儀琳被嚇得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道:「高高大人於我有救命之恩,弟子剛剛在想應該如何報答他呢。」

  「淫賊田伯光在哪裡?」定逸師太問道。

  剛剛高歡那一嗓子不僅嚇跑了田伯光,更是將正在附近找尋依琳的定逸師太給引了過來,故而她才會有此一問。

  儀琳聞言,卻是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之中,良久之後,掩嘴淺笑道:「剛剛高大人在樓下大喊了一聲田伯光的名字,然後田伯光便嗖的一下跳窗跑了。」

  「嗯?」

  定逸師太滿臉疑惑的皺了皺眉,道:「一個總旗竟有這般大的威勢?」

  「嗯。」

  儀琳點了點頭,道:「高大人特別厲害,他竟然會凌空解穴。」

  說著,還學起了高歡給自己解穴時的手勢,道:「師父你看,高大人就這樣輕輕一彈,便解開了我的穴道。」

  「住口。」

  定逸師太聞言,當即輕喝一聲,打斷了儀琳的話,道:「看看你現在,哪裡還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

  「我」

  儀琳仿佛被說中了心事一般,默默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定閒師太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定逸師太面色威嚴,環顧了一圈四周,直將正在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逼退四五步,這才拉著儀琳轉身向客棧走去。

  ————————

  高歡一行離開後,並未前往客棧下榻,而是徑直前往縣衙,面見衡山縣令。

  身邊帶著朱厚照這麼一個「拖油瓶」,就連住宿之事也絲毫馬虎不得。

  當高歡一行來到縣衙時,卻見衡山縣令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初見高歡時,衡山縣令主動走下台階,與之拱手見禮道:「閣下可是京兆高氏,高歡,高城武?」

  「在下高歡見過趙縣尊。」

  高歡拱手還禮,道:「我等奉命來衡山宣旨,欲在縣衙借宿一晚,不知縣尊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貴客登門,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趙縣令說著,當即伸手作請,態度極盡謙卑之能事,道:「高門貴子肯光臨寒舍,實乃衡山邀天之倖,豈有不應之理?」

  朱厚照見狀,不禁皺了皺眉,側頭看向身旁的劉瑾,輕聲發泄著心中的不滿,道:「這個混帳,慣會搶風頭,哎呀,真真氣煞我也。」

  劉瑾聞言,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句話:「君憂臣辱,君辱臣死。」

  想罷,微眯起雙眼,以手做刀,在朱厚照的面前比了一個下斬的手勢,道:「不如將其除之而後快.」

  「哎呀」

  劉瑾話音剛落,頭上便挨了一記爆栗。

  朱厚照長舒一口氣,道:「這下舒服多了,看來你也並非全然無用之人吶。」

  劉瑾一臉懵逼的抱著腦袋,欲哭無淚道:「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啊?」

  一行人隨趙縣令入府之後,高歡以公務在身為由,謝絕了趙縣令的接風之請。

  一夜無話。

  翌日,天光放亮。

  高歡經過一番洗漱之後,照例前往院中打了一套太極拳,他打的這套太極拳更接近於後世的廣播體操,於實戰毫無半點用處。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餘慶姍姍而來,伸手指了指朱厚照的房間,低聲問道:「那位大人還沒醒呢?」

  高歡聞言,頓時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道:「其實他早就醒了。」

  餘慶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高歡的表情令他感到十分的疑惑,不過朱厚照很快便為其揭曉了答案。

  正當餘慶滿腹疑惑之際,卻見朱厚照的房間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開門聲音,朱厚照的身形猶如一陣狂風般席捲而來。

  而高歡原本露出的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卻也隨之僵在了臉上,他當即暗罵了一句:「混帳,明明是餘慶說你睡懶覺,你怎麼沖我來了?」

  朱厚照身形快如閃電,高歡根本來不及多想,當即出手與之對轟了一掌。

  這一掌在餘慶看來,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了,他被這一掌的餘波擊飛出一丈有餘,而院內的魚塘卻好似被人扔了一顆炸雷般,轟然傳出一聲炸響,池塘中的錦鯉被炸得直衝雲霄,最終紛紛落在了二人居住的屋頂。

  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屋頂的瓦片簌簌落地摔成了八瓣。

  那幾十條錦鯉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上房揭瓦的一天。

  一擊過後,朱厚照默默收掌,道:「可曾留有餘力?」

  高歡默默地點了點頭。

  朱厚照長長吐出一口氣,如實說道:「我剛剛已經使出了全力。」

  高歡顯得有些錯愕,經過片刻的錯愕過後,他仍舊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但始終不曾開口。

  「我知你是一名五品天象境武者,故而出手時未曾留力。」

  朱厚照說著,又刻意補充了一句:「但我並無傷你之意。」

  朱厚照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他微微一怔,很快便想通了其中關節,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高歡微微一笑,道:「我知殿下心地純良,剛剛實乃無心之失,更知殿下身旁高手眾多,我這點道行根本瞞不過他們的雙眼。」

  「您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即便使出全力也不能傷我分毫,殿下心懷坦蕩,無需將此事放在心上。」

  聽著高歡近乎於寬慰的話語,但朱厚照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即便我使出全力也不能傷你分毫.」

  朱厚照說著,側頭看向一旁的劉瑾,鬱悶道:「你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劉瑾聞言,當即搖了搖頭,連聲附和道:「這話說的簡直混帳至極。」

  朱厚照聞言,頓時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喃喃自語道:「唉,太傷自尊了。」

  「殿下切莫妄自菲薄,您年紀輕輕便已達六品武道境界,未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高歡溫言寬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