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廢了任我行

  第118章 廢了任我行

  高歡長舒一口氣,踱步來到任盈盈的身前,見到任盈盈皎白如玉的臉頰上一道殷紅的血痕,想起適才的惡戰,兀自心有餘悸,道:「若非盈盈去對付楊蓮亭,要殺東方不敗,可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說著,頓了頓,又道:「幸好他的繡花針上沒有餵毒。」

  任盈盈身子一顫,低聲道:「別說啦,這不是人,是妖怪,唉,我小時候,他常抱著我去山上采果子遊玩,不想今日卻落得如此下場。」

  任我行伸手到東方不敗衣衫袋中,摸出一本薄薄的舊冊頁,隨手一翻,其中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他握在手中揚了揚,道:「這本冊子便是《葵花寶典》了,上面註明,『欲練神功,引刀自宮』,老夫可不會沒了腦子,去幹這等傻事,哈哈,哈哈」

  隨即沉吟道:「可是寶典上所載的武功實在厲害,任何學武之人,一見之後皆會對其傾心不已,那時幸好我已學得『吸星大法』,否則跟著去練這寶典上的害人功夫,卻也難說。」

  他在東方不敗屍身上又踢了一腳,笑道:「饒你奸詐似鬼,也猜不透老夫傳你《葵花寶典》的用意,你野心勃勃,意存跋扈,難道老夫瞧不出來嗎?哈哈,哈哈!」

  高歡心中一寒,暗道:「原來任我行當年傳東方不敗《葵花寶典》,當初就沒懷善意,兩人爾虞我詐,各懷心機,真是沒一個好鳥。」

  瞥見任我行右眼中不絕流出鮮血,卻又在不住的張嘴狂笑,顯得十分的面目猙獰,高歡內心更感到一陣驚怖,也更加堅定了欲將其除之後快的決心。

  任我行伸手到東方不敗胯下一摸,見他果然已是無蛋之人,笑道:「這部《葵花寶典》要是教太監去練,那就再好不過。」

  說著,便欲銷毀《葵花寶典》。

  這時高歡卻是緩緩的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任我行,淡淡的說了一句:「且慢。」

  「嗯?」

  任我行循聲看向高歡,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遂帶著一抹調笑,道:「你欲修煉葵花寶典?」

  「我千里迢迢來此助你等擊殺東方不敗,費時費力不說,更是受了一身的傷,總不能什麼好處都沒得到便悻悻離開吧?」

  高歡說著,忽然發出一聲冷笑,道:「你不會是將我給當成了任人隨意驅使的使喚下人了吧?」

  任我行皺了皺眉,強忍下心頭的怒火,側頭瞥了一眼滿臉糾結的任盈盈,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高歡,雖未開口,但其意已不言自明。

  任我行此番舉動的潛台詞是:「我不是已經將女兒許給你了嗎?你怎麼還得寸進尺了呢?」

  高歡自是看出了任我行的言外之意,卻見他冷冷一笑,道:「咱們一碼是一碼,前次助你脫困,你以吸星大法作為報酬,咱們自此兩清,此番助你擊殺東方不敗,你自當主動奉上酬勞才是。」

  高歡說著,又刻意補充了一句:「我並無修煉葵花寶典之意,但你莫要忘了,我是一名錦衣衛,我可以將葵花寶典獻給皇爺,亦可將之送給太子,令宮人修煉。」

  任我行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道:「據我所知,葵花寶典便是從宮裡傳出來的,莫非宮中無人習練?」

  高歡聞言,忽然笑呵呵的向任我行挑了挑眉,繼而說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宮人習練與否與我何干?」

  任我行皺了皺眉,抬頭看向高歡時,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點了點頭,道:「看來你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啊。」

  「罷了,我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任我行說著,忽然將葵花寶典擲給了高歡。

  任我行在擲葵花寶典時,故意使了一些暗勁,卻見葵花寶典打著旋的向高歡飛了過去。

  高歡見狀,冷冷一笑,右腳踏前一步,開始調動全身內力。

  伴隨著拔地而起的巨大法相,高歡只是輕描淡寫的發出了一聲冷哼,哼聲中暗藏著一股內勁,輕而易舉的卸去了任我行的這股內勁,冷哼過後,卻見葵花寶典竟然輕飄飄的落在了高歡的掌心裡。

  高歡默默的將葵花寶典收入懷中,抬頭看向任我行,道:「咱們兩清了。」

  任我行此刻的心情猶如吃了只蒼蠅般難受,他強按下心中的怒火,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自此兩不相欠。」

  高歡聞言,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遂側頭看向身邊的任盈盈,向她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一幕卻是看得任盈盈忽覺心頭一緊,正欲開口提醒任我行之際,卻見高歡忽然身形一閃,人已消失在了任盈盈的視線里。

  任盈盈連忙轉頭看向任我行,卻見一道殘影忽然出現在了任我行的面前。

  「爹小心。」

  任盈盈甫一開口,便見任我行忽然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在原地搖晃了幾下,旋即有氣無力的栽倒在了向問天的懷裡。

  「東方不敗,形如鬼魅,好,好極了。」

  雖然高歡沒能從東方不敗的身上獲得任何一項武功,但他卻得到了東方不敗的三成功力,以及他那一身傲視天下的鬼魅身法。

  高歡對此感到十分的滿意。

  「教主.教主」

  向問天將手搭在任我行的脈門上查看了一會,見他並無性命之憂,遂抬頭看向高歡,好似看怪物般在高歡的身上打量了許久,心有餘悸的說道:「你你.你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怪物。」

  他已大致猜出了高歡的秘密,因此才會有此一說。

  見任盈盈滿臉焦急的搶步上前查看任我行的傷勢,高歡無奈的輕嘆一聲,輕輕的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道:「放心,我只是廢了他的武功,他並無性命之憂。」

  高歡說著,忽然發出一聲苦笑,嗟嘆道:「趁人不備突然出手搞偷襲這種事情,傳出去實在不怎麼光彩,不過為了不使你作難,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高歡不想與任盈盈動手,故而才會出此下策。

  「若你當真恨極了我,你大可對我出手,我接著便是。」高歡沉聲說道。

  高歡話音落後,不等任盈盈開口,便見任我行有氣無力的攥著任盈盈的手臂,道:「高歡武功之高,絕非我等可比,你等切不可輕舉妄動,況且他早前已與我有約在先,方才出手也不算違約,我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日後自當前往洛陽綠竹巷安養天年。」

  就在高歡剛剛說話的時候,任我行也曾嘗試調動內力,結果他甫一調動內力,體內奇經八脈便好似要爆炸了一般,五臟六腑奇經八脈盡皆劇痛無比,疼得他死去回來。

  經過數次嘗試之後,任我行已經對自己的傷勢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他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盡皆被高歡所傷,若想痊癒,需得悉心調養二三十年才行,這對年逾六十的任我行而言,等同於是完全斷送了他重新踏入江湖的機會。

  不過高歡出手時將力道拿捏的很好,他只是震傷了任我行的奇經八脈,只要任我行不主動調動內力,他便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舒舒服服的安度晚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