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矮子!」
林平之一眼就認出,說話之人就是殺他全家的余滄海。
「平之…」寧中則擔心林平之衝動出聲提醒。
「師娘,我沒事。」林平之點點頭,表示自己心智成熟不會衝動。
秦壽也聽到余滄海的話,冷笑道:「余滄海往前站,你個子太高我看不見你。」
余滄海臉色鐵青,異常費勁地從人群的褲襠下擠了出來。
上前第一句話就是抱怨:
「臭小子,我一定殺了你!」
秦壽鄙視道:「憑你這個只會惦記別人家功法的廢物,也想殺小爺?」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找死!」余滄海暴怒出手,朝著秦壽出劍,為了師出有名更是大喊道:「還我徒弟命來?」
場中吃瓜群眾,皆是一愣,紛紛說道:
「怎麼回事,難道余滄海的徒弟也死了?」
「八成沒跑。」
「一夜之間死了這麼多人,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想挑起事端。」
…
秦壽豎耳聞之,連一旁的吃瓜群眾都能明白的道理。
眼前這群所謂的武林正道,不可能不懂。
說來說去,就是為了巧取豪奪,想要自己的功法。
心中越想越是不平。
所謂的江湖,不過是一群偽善人的弱肉強食。
「余滄海給我死!」
驀地一聲爆喝,秦壽通體變成金色。
氣勢暴漲。
拳勁轟鳴,隨手一揮,拳風宛如數米巨浪,駭世絕俗般打向余滄海。
拳到。
強烈的拳勁使余滄海,連呼吸也難以暢順。
鏘——
余滄海心下駭然,長劍急掠,擋住秦壽攻擊。
哪知秦壽怪力無窮,打得虎口生痛手臂酸麻。
已知,是想要拿下對方,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餘光掃向左右,臉色不由更加難看。
身為一個江湖前輩,只是一擊就要被打退的話。
日後,他如何有臉在江湖走動。
強行提起氣勢,吼聲連連,連人帶劍撲向秦壽。
連刺兩劍,「噹噹」兩聲被秦壽秦松擋下。
「哈哈,余滄海怪不得你要去偷林家的劍譜。」
「實在是你功夫太水,不找點奇門邪道,這輩子難有成就。」
秦壽試了兩下,看出余滄海的能耐,雖是宗師,但絕對也是最弱的一批。
內力空洞,劍招稀鬆,只有其形沒有其勢,實在是垃圾中的垃圾。
「啊啊啊…」余滄海好歹也是一派之主,怎能忍耐被人如此侮辱。
竄高伏低,硬是將一道道劍影組成劍罩扣向秦壽。
「【松風劍法】——仙松迎客。」
「【松風劍法】——如影隨形。」
「【松風劍法】——鴻飛冥。」
…
「阿彌陀佛,想不到【松風劍法】,還可以這樣使用。」
空智雙手合十,驚訝余滄海這個小矮子,平日陰沉無比居然還挺有創造力。
「師兄說的是,要是他內力再強些,即便是我也會吃個大虧。」
余滄海劍芒大盛,想要一擊打敗秦壽。
卻沒有發現,他劍招雖然凌厲無比。
但其中的秦壽悠然自如,完全不將他的攻擊當成一回事。
「師娘,你說這位成兄會不會輸?」
林平之恨透了余滄海,自然不想對方得勢。
「不好說。」寧中則心中緊張,一時間又摸不清秦壽的實力。
單從劍招來看,余滄海的劍法猶如馬跡魚蹤,一時讓人也捉摸不透。
而秦壽的表情卻十分享受,像是在陪兒孫嬉戲。
「哈哈,老余,勞資蜀道山,你最乖乖的停下。」
「否則,別怪小爺不給你留面子,抽你丫的。」
余滄海已然感到後繼乏力剛欲收手,誰知秦壽一句話,又將它重新炸到火爐上烤。
此刻他收手不是,不收手也不是。
「啊啊啊,賊子,原本想要放你一命,既然你想死,那就休怪本觀主無情。」
余滄海硬著頭皮準備再來一式絕殺,與秦壽拼個兩敗俱傷,隨便找個理由退下。
誰想。一直只防不攻的秦壽身子向前探,手掌化刀。
噹啷一聲,砍斷了余滄海的佩劍。
拳勁暴漲。
重重地轟在余滄海左肩之上。
喀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場中響起,余滄海竟被秦壽打回來人堆,倒撞在了眾人的懷裡。
若不是空智、空聞一同出手阻攔,恐怕還要砸傷幾人。
瞬間,【鴛鴦樓】里亂成了一團,個個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余滄海被人扶起之後,什麼都沒說,當即噴了一大口血。
隨即氣勢一弱,面如死灰地被幾個徒弟抬到了後方。
「哈…哈哈。」秦壽仰天長笑,心頭鬱氣消散了不少。
看向空智、空聞等大和尚罵道:
「捉賊拿贓,捉姦捉雙。」
「你們這群狗東西,上來就說我殺人,我現在問你們可有證據。」
眾人再次被秦壽懟得啞口無言,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再出頭反駁。
因為…他們已經見識到了秦壽的實力,擔心自己成為下一個余滄海。
「阿彌陀佛,施主實在太過暴戾,如此成長下去,亦是武林一大危害。」
空智臉色難看無比,仍是固執地說道。
實在是,秦壽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個大巴掌打在了他和【少林寺】的臉上。
「呦?你這話帽子戴得可太大。」
「難不成全天下,只有你們【少林寺】出的是好人,其他地方都是壞蛋?」
「難不成只許你們造謠誣陷,不許我反抗?」
秦壽最煩這種假人假意假慈悲的貨色。
聽他說過,猶如廁所里吃到壞榴槤,又難聞又噁心又想吐。
「阿彌陀佛,我等過來無非是想調查一番,是施主反應過於激烈。」
空智見說不過,開始強行辯解。
「噢,那調查完了麼?」秦壽微笑地問道。
空智與空聞二人臉色變得難看。
他們哪裡有過調查,來這裡,不過看一群人被秦壽揍得體無完膚。
成了對方揚名立萬的墊腳石罷了。
二人猶豫片刻,道:「我等只想問一問,施主昨夜在何處?」
秦壽笑了笑打趣道:「昨夜小爺在研究,玄牝之門戶,九淺一深之奧妙。」
「大師有沒有興趣,一起探討一二?」
「你…」空智、空聞枯榮的老臉難得有了變化,心裡大罵秦壽是秦壽。
秦壽臉色一變,不爽道:
「既然諸位沒有話說,還是快點離開,省得掃了小爺聽曲的雅興。」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