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岳不群的堅持

  風四娘鄙視了一眼秦壽,回道:

  「臭小子,你居然連【日月神教】的教主都不知道?」

  「誰?」秦壽很尷尬,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竹花幫】的勢力就是【揚州城】的一畝三分地。

  即便那裡交通發達,他也沒有時間打聽其他門派的消息。

  「自然是「狂妄自大」任我行咯。」風四娘笑著說道。

  「狂妄自大?這是外號?」

  秦壽撇撇嘴,當真不知道,任我行任大教主還有這麼個外號。

  「也不是?他喜歡叫自己無法無天。」

  「只不過,他的實力還沒有到達無法無天的程度。」

  「所以江湖上的人,給他取了另外一個外號叫做狂妄自大。」

  風四娘笑著解釋了一下。

  「那東方不敗呢?你可曾聽說過?」

  秦壽好奇,如果任我行沒有被關起來,是不是東方不敗就不存在了?

  「東方不敗?」風四娘仔細思索一番,驚訝道:「你竟然知道【日月神教】前教主?」

  「前教主?」秦壽無語,東方不敗怎麼成了任我行上任。

  「當然,據我所知東方不敗在十年前與【明教】教主陽頂天有過一戰。」

  「大戰過後,二人皆消失不見,生死不明。」風四娘回憶著說道。

  「原來如此。」秦壽點了點頭,陽頂天確實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只不過心眼小了些,被成昆和他師妹活活氣死。

  要是放在他那個世界,小日子家裡誰不戴頂綠帽子?

  高盧雞更是將出軌,當成一件浪漫的事情。

  「你…不會想去找任我行的麻煩吧?」風四娘睜著美目打量著秦壽。

  生怕這小子腦子熱,做出什麼違背常理的事情。

  「當然不會。」

  「我和他沒仇沒怨,我找他麻煩做什麼。」

  「我只不過作為五嶽劍派的一員,要去見識見識。」

  秦壽解釋一句話後,變魔術似的將空間中的二百萬,擺在了二女面前。

  「【芥子袋】?」風四娘大叫一聲,不客氣地伸手去翻秦壽的衣服。

  「喂!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

  「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秦壽緊忙躲避風四娘,他哪有什麼【芥子袋】。

  真要被她胡亂一翻,系統空間不就不暴露了?

  「呸,你睡老娘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

  風四娘絲毫不顧及形象,「啐」了一口。

  當即搞得嘴巴不饒人的秦壽無語,尷尬地瞥了眼李李,留下一句:

  「你們先去【揚州城】等我,過些日子我就會回去。」

  隨後,化作一陣風消失不見。

  「四娘,你把他氣走了,我們怎麼辦?」

  李李看著地上的二百萬兩白銀,第一次感覺到錢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呦,你這是在怪我,把你的未婚夫氣跑了?」

  「要不要,我現在去把他追回來,給你賠罪?」

  風四娘故作氣呼呼地說道。

  「別,你要是能追上,早就追上了。」

  「據我所知,他的輕功要比四娘要高很多。」

  李李抬抬眼眉,打趣道。

  「哼,你敢亂說。」風四娘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腿一蹬跳到半空撲向李李。

  二女隨即打鬧起來,香艷場景令人浮想聯翩。

  唯一可惜的是秦壽走得太快,根本沒看見。

  …

  【嵩山封禪台】離【洛邑城】不算遠,秦壽按照沒走幾天,就快到達了【嵩陽城】。

  不過,他仍舊帶著人皮面具,又給換了一個名字,叫做趙錢孫李。

  讓他沒想到,這次五嶽劍派大會異常熱鬧。

  沿路上的人,絡繹不絕,像極了一場武林盛會。

  「奇怪,五嶽劍派聯盟搞這麼隆重幹什麼。」

  「難不成,岳不群肯定能勝過左冷禪?」

  秦壽「嘀咕」一句,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殊不知,他的好師娘已經到了【嵩陽城】,落腳在一處農家院中。

  「娘啊,你有沒有發現爹爹最近好奇怪啊?」

  「總是找我要些胭脂水粉。」

  岳靈珊性格沒變,仍舊是「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你爹喜歡你就給他是了,回頭再買便是。」

  寧中則很是無奈,她總不能告訴女兒,你爹練了神功成了公公,日後比你更有女人味。

  「娘啊,最近小林子也很奇怪,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岳靈珊見寧中則對岳不群的事不關心,我打起了臨平職業的小報告。

  「平之,他…怎麼了?」

  寧中則眉頭微蹙,她清楚岳不群的【辟邪劍譜】就是從林平之手上搶的。

  一旦林平之有什麼反應,岳不群極有可能,第一時間將其滅殺。

  「倒也沒怎麼,只不過就是經常悶悶不樂,我跟他說話他好像沒聽見一樣。」

  岳靈珊撇撇嘴,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這…」寧中則想了想拉過岳靈珊的手坐到椅子上,委婉地問道:「你覺得平之怎麼樣?」

  「他?」岳靈珊搖搖頭:「有時候愣得跟塊木頭似的。」

  「不過嘛,人還很聽話,比小九強得多了。」

  「小九?」寧中則心頭一驚,好奇道:「你怎麼突然想起他了?」

  「爹爹說他沒死,是其他門派派來的奸細,那個該死的混蛋,騙了我好多眼淚。」

  「要是現在見到他,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頓。」

  岳靈珊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寧中則被女兒這麼一說,當即打斷了思路,也不再詢問林平之的事情,只是輕嘆了一聲。

  說實在的,都快一年多不見,她也很想對方。

  「呵呵,你要揍誰一頓??」突然一道笑聲,打斷了母女二人的談話。

  二女聽到聲音後,全身不由一僵,生出害怕的感覺,緊張地看向聲音的源頭。

  「師兄…你去哪裡了?」寧中則故作輕鬆地問道。

  「呵呵,沒去哪裡,隨便溜達溜達。」

  岳不群大步流星地走進房中,一眼就被梳妝檯上的銅鏡吸引。

  也不顧及媳婦、女兒在場,直接坐了過去,對著鏡子擺弄起頭髮,比女人還女人。

  「爹,你累了,我先出去咯。」岳靈珊感覺氣氛有些陰沉,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等等!」就在岳靈珊準備離開之時,岳不群淡淡叫住了她:「你剛剛說,平之最近心事重重。他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這?」岳靈珊搖搖頭:「女兒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他的父母了吧。」

  「噢?」岳不群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上的鬍子,冷聲道:「那你可要好好開導開導他。」

  「要是他哪裡不舒服,記得告訴爹爹。」

  岳靈珊倒是沒想太多,點點頭天真地回道:「爹放心,要是平之有什麼事,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呵呵,那你去玩吧。」岳不群莞爾一笑,笑得非常和善。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笑容在寧中則眼中,卻是異常的可怕,好似隨時隨地,他都會暴起殺人。

  「師妹,你好像很怕我。」等到,岳靈珊離去後,岳不群轉而看向寧中則,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寧中則被突然這麼一問,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強擠出一絲笑容:「怎麼可能,我與師兄相依為命多年,又怎麼會怕你。」

  「是麼?」岳不群自懷中掏出一枚簪子,輕輕放在梳妝檯前:「這枚簪子是你三十歲生日時,我送給你的。」

  「你也太不小心,怎麼就掉到了小九的墳前?」

  「我…」寧中則心裡「咯噔」跳了一下,不知該怎麼解釋。

  岳不群在鏡中將妻子的表情看得真切,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嘆了口氣:

  「你我自幼在一起,就跟靈珊與沖兒似的。」

  「經歷了華山之變,宗門長老一夜之間,盡數死亡。」

  「當時我臨危受命,與你一同接下了光復華山的重擔。」

  「想想,還真是不容易啊。」

  寧中則不知岳不群為何突然提起這事,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想當初,他們夫妻二人接手華山派,當真是一窮二白。

  若不是岳不群懂得隱忍,加之刻苦修煉,恐怕,這【北華山】早就變了模樣,成為了其他門派的走狗了,心疼的道了一句:

  「師兄,你辛苦了。」

  岳不群淡然一聲:「辛苦倒不至於,畢竟,當年我在師父的面前發過誓。」

  「定要光復華山,讓其再度成為五嶽之首。」

  寧中則嘆了口氣:「我寧願像如今這般,平平淡淡過下去。」

  岳不群臉色微變,嘆了口氣,起身道:「你不支持我,我不怪你,但我希望,關鍵時刻,你莫要阻我就好。」

  「即便只有我一個人,也會完成誓言。」

  「我…」寧中則欲言又止,她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岳不群,似乎君子那套已經束縛不住自己的這位師兄:

  「師兄,我只是希望,你莫要丟了我華山派的門規戒律。」

  「否則,即便成為五嶽第一,也得不到祖師爺們的認可。」

  岳不群看著寧中則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笑笑:

  「師妹,你如今都已經三十多歲了,怎奈何,還會說出這種幼稚、天真的話?」

  「要知道,成王敗寇,世間只以輸贏論英雄。」

  寧中則還想再勸說幾句,誰知,岳不群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抬腿便走出了房間,只留下屋中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