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只覺菊花一緊,頓時殺意暴增,回頭一拳就將身邊的靈智上人轟飛出去。
靈智上人捂著臉,委屈巴巴看向秦壽像是在說,明明是彭連虎叫的,為什麼打我?
「他也沒跑!」秦壽殺氣騰騰地看了眼彭連虎,露出一絲獰笑。
後者心裡「咯噔」大跳。
就見秦壽猶如巨熊,朝著他撲來,斜落一拳駭人無比。
嘭——
彭連虎急忙高舉鑌鐵判官筆抵擋。
奈何,他個子太矮,根本擋不住。
秦壽拳勁兇狠,打散了鑌鐵判官筆。
拳風呼嘯,刮在他的鼻子上,將他砸進地中,吃了滿嘴的泥巴。
靈智上人見秦壽背對著自己,只覺時機來了。
自恃掌力造詣深厚,兼之手上有毒,當即揮掌偷襲秦壽後背。
「小心啊!」桂錫良焦急得不行,又苦無戰力只能在一旁大聲提醒。
剎那之間,秦壽只感覺身後一陣陰風吹來。
心中亦是大急,生怕那兩個低能惦記自己菊花。
不敢耽擱,低喝一聲,氣勢再度一變。
金黑色表皮,幻成黑金之色。
周遭頓時生出鬼哭狼嚎之音,反身就是一記。
——天絕地滅致殺拳!
「給我死吧!」
拳勢所至,與靈智上人的掌風相撞在一起。
無邊魔氣,順著毛孔進入靈智上人體內。
下一刻,靈智上人佛衣碎裂,胸口氣窒,臂膀酸麻。
手掌軟軟垂下,腕上關節已被震脫,身子拖地倒飛數米而去,久久不能停下。
「死…死了!」沙通天驚恐地看著仿佛沒了骨頭的靈智上人,嚇得雙腿發軟,戰意全無。
【叮,恭喜宿主崩壞沙通天戰意,獎勵天命值3600點】
「哼,堂堂宗師高手戰意,只值三千多點,怪不得,會被困在【全真教】半輩子。」
秦壽鄙視無比,暗罵一句,好在混點天命值也是好的。
冷笑一聲,目光銳利地掃向彭連虎與沙通天。
獰笑幾聲,仿如魔神降世,令人心膽生寒。
「這…」彭連虎也是麻了,他雖然比沙通天、靈智上人狠辣。
但,畢竟也是個人。
碰見秦壽這種怪物也迷糊,同樣貢獻了6000點天命值。
「噗通」
兩人就像約定好了一樣,跪在地上不打了,心裡當真是怕死的要命。
「嗯?」秦壽目光微凜,冷笑問道:「二位,這是什麼意思?」
「不打了,不打了!」彭連虎誠懇說道:「閣下武功高強我等根本不是對手。」
「再打下去,不過就是送命而已。」
「又非生死大仇,實在不該。」
沙通天連忙附和:「俺也是這麼覺得的。」
「噢?」秦壽笑笑:「那下跪是何意?」
彭連虎倒是乾脆,直言道: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閣下這麼年輕,就有這種實力將來必定不凡。」
「咱就想拜個碼頭,跟著閣下混口飯吃,就看閣下收不收了。」
「對對對,俺也是真的覺得的。」
「跟我混?」秦壽收起殺意,心中開始思量。
沙通天與彭連虎兩個雖然蠢,不過,實力還算不錯。
雖然比不上絕頂高手,可卻比【竹花幫】的人強,留在身邊倒也不錯。
不然,自己每次出門就都被偷家,這誰能受得了?
「好!我同意了。」秦壽走到二人身前,雙手按在兩個人的腦門上,為其種魔洗腦。
不時,識海中多出兩道白光。
一切完事後。
就聽到外面,傳出一陣喊殺之音。
「殺啊!跟【黃河幫】拼了。」
「拼死一搏!」
…
「是沈老和石老的聲音。」桂錫良提醒道。
「你去讓他們停下來。」
「告訴他們【黃河幫】日後併入【竹花幫】。」
秦壽發泄完一場後,並沒有多開心多少,畢竟,還是找不到玉玲夫人。
「知道了。」桂錫良苦笑一聲,僅此一戰,他已經看出來與秦壽之間的差距。
說是有著天壤之別,也不為過。
暗暗嘆了口氣朝著外面走去。
…
「老石,怎麼沒有人來抵擋咱們呢?」瀋北昌帶人闖入【黃河幫】,愣是沒看到一個人。
「有血腥味,難不成敗軍師被擒了?」
石龍心裡忐忑,他清楚,秦壽要是敗了。
他們這群人,哪裡是沙通天三人的對手。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都已經到了這裡,想走也走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就在二人猶豫之際,就見對面緩緩走來一人。
定睛一看,眾人不免大喜。
「是幫主,幫主沒事!」
瀋北昌急忙衝過去,拉住桂錫良:
「幫主?沒事吧?」
桂錫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回了一句:「沒事。」
「敗軍師呢?」石龍望向他身後,關心道。
「在院子裡。」桂錫良道。
「敗了?」
「被抓了?」
「投降了?」瀋北昌一連三問,眾人也是豎起耳朵十分好奇。
「哎!」桂錫良重重嘆了口氣,指著院子道:
「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吧。」
「我們?」瀋北昌眉頭一蹙偷看了眼石龍。
這一刻,他都有些懷疑自己家的幫主,已經變節,投靠了【黃河幫】。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壯著膽子道: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看。」
「老沈!」石龍也擔心生變,想攔著瀋北昌。
「沒事。」瀋北昌沒有多言走向院子。
然而,當他推開院子的大門的那一刻。
整個人徹底傻了,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動。
「怎麼回事?」石龍也生出好奇,暗想瀋北昌是不是被人點中穴道不能動彈。
「老石…你…你快來看來。」瀋北昌抬起手指向院子。
「好…」石龍三步並兩步朝著院門走去。
當望到院子裡面的場景時,哪怕他是一名宗師高手。
也被裡面的場景嚇了一大跳,血流成河,遍地屍體。
時不時,還能看到個被爆頭的存在,忍不住開口呢喃道:
「難道…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沒錯,都是敗軍師一個人做的,我只在一旁看著。」桂錫良走過來解釋。
「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瀋北昌雖混跡黑道,可一個人殺這麼多人,他平生還真是第一次見。
「殘…忍…麼?」桂錫良表情麻木,呢喃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