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莫怕,俺們大莊主前幾年得了失心瘋。」
「每日都會喊上半時辰。」
「俺們這裡的人早就習慣了。」劉嬸解釋道。
「劉嬸,你們大莊主叫什麼?」秦壽問道。
「俺們大莊主叫…叫秋什麼來的?」
「啊,對,棠柏,叫秋棠柏。」
秋棠柏?
秦壽恍然大悟,「呢喃」道:「難怪我覺得【秋水山莊】熟悉。」
「原來是秋棠柏的老家。」
水柔波見秦壽表情釋然,猜想他是知道了對方身份:
「鷹大哥,你知道這是哪裡了麼?」
「呵呵,不是什麼好地方。」秦壽小聲回道:「我們吃完飯就走吧。」
「好!」水柔波點了點頭,乖巧聽話。
…
「少莊主…少莊主。」
「小的秋三,有重要事情稟報。」
莊主院子前,一個瘦骨嶙峋,長相猥瑣的漢子。
來到【秋水山莊】少山莊秋若楓的門前,小聲呼喚。
「進來說吧。」秋若楓聲音自門內傳出。
秋三聽後,緊忙走了進去。
就見門內站著一位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他見秋三進屋,笑著問道:「何事?」
秋三獻寶般,急道:「好事,好事。」
「小的剛剛看到山爺,帶進了一對夫婦,去了劉嬸家。」
「那女的可漂亮了。」
秋若楓眼前一亮,喜道:「少婦?」
「沒錯,就是少婦。」秋三連連點頭附和。
秋若楓心頭一喜,暗道:
「呵呵,少婦正好用來給我修煉【攝心術】。」
不過他為人謹慎,做什麼事情都喜歡,謀而後動,問道:
「對方是何來歷你可知道?」
「不知道?」秋三搖搖頭:「不過,小的猜測,應該是戶有錢的人家。」
「他們的馬車特別高級。」
「原來如此。」秋若楓嘴角上揚,透著一股邪氣:「不是江湖中人就好。」
「不過嘛,為了保險起見,還需他們送些【軟骨散】。」
「懂嗎?」
秋三明顯不是第一次給秋若楓辦事,點頭哈腰地保證道:
「少莊主放心,這種事兒,小子手到擒來,保證不會出錯。」
「這就去送,這個就去送。」
不時,一個瘦小的身影。
抱著一壇老酒,從少莊主房中出來,朝著劉嬸家走去。
「劉嬸,劉嬸。」
「我這有壇好酒,你請屋內的兩人嘗嘗。」
秋三來到劉嬸家,笑嘻嘻地說道。
「少來,你怕是從哪裡找來的兌水酒,想忽悠人家吧?」
「俺可不干那種騙人的事。」
劉嬸不知秋三的勾當,當場拒絕。
「什麼啊,我這是好酒剛從少莊主那裡搞來的。」
「外面幾十兩一罈子,我就賣他十兩一碗,還不行麼?」
秋三緊忙解釋,生怕劉嬸壞了他的任務。
「什麼?」
「十兩一碗,你怕不是搶錢吧?」
劉嬸一個莊稼人,何曾見過這麼多錢?
著實被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秋三無語抓耳撓腮道:「十兩不行,七八兩總行了吧。」
「我就賺點小錢,劉嬸您幫幫忙,到時候分你一兩就是。」
劉嬸架不住秋三的再三哀求,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收起你的把戲吧,我去幫你問一問。」
「人家願意喝,就賣給人家兩碗。」
「要是不行你就哪來的回哪去?」
秋三連連點頭,推開劉嬸家的門,跟著劉嬸走了進去。
「鷹大哥?這人來得有些古怪。」
二人的對話,早就被屋內的秦壽與水柔波聽個清楚。
後者也算是江湖老手,警惕性很高。
「呵呵,稍安毋躁。」秦壽也感覺出,來者目的不簡單。
話音剛落,劉嬸就帶著秋三走進屋內,不好意思地介紹道:
「我這侄子剛剛得了一壇好酒,想請兩位嘗嘗。」
「不過價格有些貴,二位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就不要吃。」
「純自願的。」
秦壽看了下水柔波,玩笑道:「什麼酒有多貴?」
「嘿嘿,我這酒,是少莊主賞賜的老酒一壇價值百兩。」
「二位要是有興趣嘗一嘗,小的…八兩賣你們一碗。」
秦壽「呵呵」一笑,打趣道:
「我這輩子還頭一次按碗喝酒。」
「既然一壇價值百兩,我給你一百二十兩,你賣我便是。」
「如何?」
秋三聽到此話,當即樂出了豬叫。
這壇酒他可是一分錢沒花,如果真能賣一百二十兩。
自己可就賺大發了:
「行行行,兩位貴客,酒就是給你們放這了。」
秦壽不動聲色地掏出一百二十兩,放在桌子上也不再有其他動作。
秋三愣住,唯唯諾諾地問道:「二位不喝嗎?」
秦壽搖搖頭:「稍後還要趕路,就不喝了。」
「這…」秋三心頭焦急,若是秦壽他們不喝,他這任務不就是沒有完成嘛,緊忙勸道:
「駕車行路,容易被風吹頭,公子還是喝一口吧。」
「也好抵擋風邪。」
「不了。」秦壽猜想到了他這壇酒可能有些什麼問題?
但並不想多生事端,直言拒絕。
「我…你…」秋三大急,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奈何,見秦壽與水柔波二人面色淡然。
不太好講話的樣子,也不敢多說,陪著笑:
「那二位慢吃,小的先走了。」
「希望我們不要再見。」秦壽眼神凌厲如一把利劍,直刺秋三心神。
「啊…」秋三仿如見到了鬼,嚇了大叫一聲。
匆匆跑出劉嬸家裡。
把事情與秋若楓添油加醋地匯報了一番。
「噢?」
「有趣,倒是蠻謹慎的。」
秋若楓勾勾手指,秋三立馬把耳朵湊了上去:
「人,不喝,你可以讓馬喝。」
「對不對?」
秋三恍然大悟,咧嘴大樂:
「少莊主高明。」
「小的馬上就去辦。」
「保管讓他們的馬,走不動一步。」
「呵呵,去吧。」秋若楓擺擺手,得意笑道。
劉嬸家中,水柔波與秦壽已經收拾好了飯桌。
留下了十兩銀子,準備離開。
「哎呀,農家飯菜,要不得這麼多錢。」
「你們兩個留下來再休息會吧。」
「等晚上我把那隻母雞燉了,再走不遲。」
劉嬸不好意思地站在桌前,擦了擦手,拿也不是,不拿又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