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岳,你休想奴役本宮!」江玉燕也不傻,自然明白,秦壽拉她進來不是好事。
當即嬌喝一聲,集中精神力,化為一柄金絲軟劍殺向秦壽。
「嗯?」秦壽不由感到吃了一小驚:「想不到,【六壬神典】也有精神淬鍊之法。」
「你想不到的還多,給本宮死!」江玉燕殺意無邊,手上軟劍已然橫斬秦壽脖頸。
「定!」秦壽啞然一笑,手指向前一點,江玉燕嬌軀頓時停在空中,無法移動半寸。
「這麼可能?」江玉燕瞬間花容失色,驚恐地看著秦壽。
嗒——
「蠢蛋,都說了,這是在我的識海,你還想反抗?」
秦壽對著眼前的美人,朝著江玉燕腦袋,用力彈了一個大大的腦瓜嘣。
疼得後者,眼淚汪汪,差點哭了出來。
江玉燕瘋了一樣大喊大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憑什麼,你可以擁有這麼厲害的識海。」
「而本宮戰戰兢兢修煉到如今,好不容易才擁有如今的境界,憑什麼要給你當傀儡。」
「主角光環!」秦壽聳了聳肩賤笑一聲。
要不是擁有主角光環,他怎麼可能一次次逃出生天。
要不是有主角光環,他估計早就被人錘死了。
話畢,秦壽口念梵音,誦念【天哭地慟大悲魔咒】。
頓時,周身透出熊熊魔氣,江玉燕還想抵抗,可哪裡是秦壽對手。
剛剛想集中精力,只覺本體傳來一陣舒爽,壞了她的道心。
無奈之下,只能幽怨地罵出一句「卑鄙!」
「你也配說別人卑鄙?」
秦壽雙眼中驀地,射出一道黑芒,直接擊在江玉燕的眉心。
瞬間,江玉燕呆愣在原地。
無法再生出反抗之心,隨著秦壽開始誦念起【天哭地慟大悲魔咒】。
…
「都已經三天了!」
「為何還沒有小鷹子的消息?」
【承乾宮】內,萬貞兒焦急地詢問起雨化田,後者搖頭道:「我已經在派人找了。」
「總之,一定有他的消息。」
「我會第一時間,過來匯報給娘娘。」
萬貞兒絕美的臉頰上,生出一抹憂傷,呢喃道:「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與此同時,【浴德堂】內。
秦壽站在睡床前,氣勢正在不斷攀上。
突然,自體內爆發出一股極致的陽炎,灼燒他的身體。
正躺著的江玉燕,見此也跟著嚇了一跳。
「緊守心神,此乃陽炎洗髓,能夠淨化身體內後天的毒素。」秦壽大喝一聲。
又掏出一片【天山雪蓮】吞進口中。
此物雖然在地底沾染了魔性。
對別人來說,是劇毒之物,但對他來說,絕對是大補之物。
秦壽一邊強忍著烈火焚身的痛苦,一邊還要集中精神幫助江玉燕解除被陰丹冰封的經脈。
好在,陽炎洗髓只是持續了半個時辰。
秦壽憑藉著堅韌不拔的毅力,硬是撐了下來。
他驚訝地發現,體內的真氣,正在快速凝結成水滴。
一滴、兩滴、三滴…
逐漸匯聚在丹田與穴道之中,形成一個又一個真元湖。
「靈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上古鍊氣士修煉所用的靈氣?」
更讓秦壽意外的是。
他竟然能夠感覺到,空氣中,蘊含著另外一種極其稀薄的氣體。
不由心頭一喜,雖然,他無法吸收靈氣。
但這個發現,無疑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知。
「喀…喀…」
而就在下一刻。
一股極致的寒冷,來自江玉燕的體內,轉移到了秦壽的身上。
瞬間,讓他心神一晃。
秦壽仿佛來到了一個深處,白茫茫的冰雪世界。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寒風怒號。
好在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
只不過,江玉燕因為服用了【天山雪蓮】,加大了【無極仙丹】的藥力。
使得寒風、雪花凝結成了無數鋒利的冰刀,切割著秦壽身體。
秦壽忍著疼痛,猶如老僧坐定,任由剝皮削骨的冰刃砸在身上。
轟…
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內的真氣已然全部轉化成真元。
秦壽的身軀,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
漆黑的魔紋,在他的身體上不斷爬行。
從頭到腳,直至與後背上的魔臉融合。
「主人,你的身體變大了。」
江玉燕輕呼一聲,開始求饒。
「忍著!」
秦壽麵容冷峻,毫無感情,眼中幾乎被魔氣填滿。
十分享受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
嗡——
強大的原始殺意,猶如實質在【浴德堂】爆發,池中的溫泉,時而噴發,時而結冰。
就連守在殿外的太監宮女,嚇得紛紛躲得老遠。
奈何,仍舊能夠感受到這種恐怖氣息。
一個個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別…,別被力量腐蝕心靈,小心引起別人的注意。」
江玉燕忍著巨疼,嬌聲提醒。
唰——
秦壽全身一抖,漸漸冷靜下來。
瞬間,將殺意化為一股暖流,滋潤起江玉燕。
片刻後,轉身一躍,跳進了池中,命令道:
「爬過來。」
江玉燕頓時一愣,隨即臉頰通紅,乖巧地趴在地上爬向秦壽。
秦壽享受著江大小姐的服侍,心態漸漸放鬆了下來。
「主人,想不到,你晉升到宗師,居然這麼大動靜,真讓人意外。」
「難怪奴家不是您的對手呢。」江玉燕撒嬌般的說道。
「也不全是。」秦壽搖搖頭,看著水中恢復原貌的自己,解釋道:「那股殺意,是因我體質小成的緣故引起的。」
「與進階宗師關係不大。」
「特殊體質?」江玉燕恍然大悟:「我倒是聽過,我爹提過上古遺留下來的體質,可惜沒有功法輔助等於沒有。」
「功法?」秦壽點點頭:「呵呵,你爹倒是懂得不少。」
「哼,他是懂的不少,可惜,一輩子都只能給【移花宮】的兩個女人做狗。」
「我若是他,還不如死掉算了。」江玉燕鄙視地罵了一句。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你爹?」
「況且,你我如今,也不過,是這天底下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秦壽嘆了口氣,腦中想起這次地下之行。
對「死」字,也有了更深的感觸,強如朱無視都會死,何況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