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幽暗的山洞裡,水流輕聲潺潺。
在這個陰暗的環境中,秦壽靜靜地坐在山洞中,目光深邃,注視著身前的骷髏。
他起初還不相信,這是一代絕世高手古三通的屍體。
直至看到他身前,一排排小子後才敢確定。
【吾乃不敗頑童古三通,師承天池怪俠,修得《金剛不壞神功》《吸功大法》,二十年前被人陷害,惜敗與朱鐵膽半招】
【現留下《金剛不壞神功》《吸功大法》以及八大派武功,供後人修行】
【學成後,只需要跪我身前,磕頭百下即可】
「磕頭百下?」
「老古,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段譽那個小白臉了?」秦壽無語又不好發作。
學不學?
說實話,他對【金剛不壞神功】著實有些好奇。
至於【吸功大法】,則是沒什麼想法,這種功法,必定有所欠缺。
就好比段譽以【北冥神功】吸收了200年的功力,仍舊不是喬峰的對手。
要不是後來學會【六脈神劍】,一輩子都是個二流貨色。
還有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亦是如此,各種內力不能融合為一,一旦內息不慎走入岔道,極易內力反噬、走火入魔。
「等等,磕頭,不就是砸地板麼?」
「我先磕三個,再砸九十七下就得了。」
「反正我有【小無相功】模仿起來輕而易舉。」
秦壽「嘿嘿」笑著,大呼「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砰砰砰…恭恭敬敬磕了三個,之後就是一頓狂砸,原本安安靜靜的地洞,立時震響不停。
直到第八十七下,拳勁一松,似乎什麼東西,碎了數塊,掀開沙土一看。
下方不出意外的,是個空洞,裡面放著數塊石板。
拿起來一看,正是【金剛不壞神功】、【吸功大法】以及八大派武功。
【哈哈,徒兒當若磕滿百下,實乃蠢貨】
【為師著實為你著急】
【日後,行走江湖,千萬記得不要太過誠實,否則,定如朱鐵膽般喝我洗腳水】
「我擦…」
「我就知道,古三通不會這麼簡單地磕一百下。」
「還好,自己聰明。」
秦壽得意起身彈了彈膝上的灰,得意地直呼「小爺就是聰明」。
至於喝洗腳水。
也不見得是誰喝誰的。
要是沒記錯,當年他挑戰各大派時,素心都和朱無視都去了皇室定親,只因皇室沒接受,她才又回去跟了古三通。
說白了,對方只不過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罷了。
誰能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她就能接受誰。
最後,自殺無非是劇情殺罷了。
似乎,是聽到了秦壽心裡的嘮叨,骷髏生氣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碎了一地。
「老古,一把年紀了,脾氣不要這麼暴躁。」秦壽緊忙上前扶住骨頭。
望著現成的挖好洞,準備將古三通安葬下手。
突然,眼神定在了古三通的三條左肋上,臉色不由變得難看。
寸寸而斷,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如此傷勢,絕非是先前造成的。
「不可能,老古早就將【金剛不壞神功】練至大成,不說出神入化也是爐火純青。」
「怎麼可能,被人打斷三條左肋?」
秦壽感覺這一刻,自己的腦子轉不開了。
他肯定老古的死,離不開這處傷。
緊忙將剩下的所有石板,挨個放在地上察看,果然,在其背後,發現了他的死因。
【困於此地二十載,功力日漸增厚】
【自感於陸地神仙一步遙】
【只需等待天山雪蓮成熟之日,即可登上天道,成就七品之資】
【然,忽然有一天,地震山搖,自北方之地,出現一滿身鎧甲,雙眸赤紅之輩,不由分說,與吾戰鬥】
【吾大喜,與其戰鬥三天三夜後,發現此乃上古…屍魁】
秦壽仔細看著上方的信息,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能與古三通大戰三天三夜的上古屍魁。
最後,還破了他的【金剛不壞神功】。
這等實力,究竟有多可怕?
絕非是當初在【康王墓】中,刀魁等物能夠比擬。
聽著「嘩嘩嘩」的水流聲。
秦壽突然一喜,能夠打敗古三通,那就更能夠打敗朱無視,屍魁這東西,首先攻擊的目標,就是氣血旺盛之輩。
只要,再找來一隻,與被古三通殺死的屍魁實力相仿的屍魁,那完全就可以殺死朱無視。
想到這裡,秦壽已經有了一連串的計劃。
唯一的麻煩,就是先要去北邊,找到一隻屍魁。
或者…
根據莫聲谷所說的那樣,拔掉【天山雪蓮】,破壞所謂的封印。
讓北邊所謂的上古戰場,徹底暴露出來,想想都覺得刺激:「嘿嘿,咱就來個諸天武俠大戰屍魁。」
「看看朱無視,能幹倒幾個。」
…
「諸位,前方,應該就是【天山雪蓮】所在之處。」
「到時,還請各位等上一等,給我和師兄一點時間,修復封印。」莫聲谷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莫道友,世間之上,何來結界一說。」
「再說,屍魁等物,我等【淨念禪宗】也不是沒有超度過。」
「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淨念禪宗】自詡武林聖地,然而,最近幾年,先是被少林壓了一頭。
後來,又被武當比了下去。
門人弟子,早就對這兩派不滿。
以至於,眼前的四個和尚,對莫聲谷的謹慎也鄙視頗深。
莫聲谷個性剛烈,聽出四個和尚故意找茬,臉色當即難看得不行。
正欲發作。
張松溪將其攔住,微微一笑,道:「大師若說沒事,自然就沒事。」
「反正日後出了事,以【淨念禪宗】的能力也能解決。」
「我們聽你們的便是。」
「這…」四個和尚一愣,他們無非是想挫挫武當的銳氣,卻沒想到張松溪直接擺爛。
乾脆撒手不管了。
「師兄…」莫聲谷還想再勸,卻見張松溪擺擺手,繼續笑著說道:「世間之大,卻只有兩個聖地,肩負著保衛蒼生的大責。」
「咱們武當,說來說去,也不過是江湖上的一個小小門派而已。」
「按理說,這等事,本就不該我等插手。」
「師弟,為兄說得對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