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欽差駕臨(上)

  「聖旨欽差,益州黜陟使,益州都察使,武鄉侯,太子少師楊清源大人到!」

  「臣益州刺史孫政通,攜益州刺史府衙下僚屬,益州鹽運使府衙下僚屬,恭請聖安!」

  「聖躬安!」楊清源身著蟒袍,立於益州刺史府的高堂之上。【Google搜索】

  雖然楊清源不喜歡穿蟒袍,但是這種場合也由不得他不穿。

  「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官員在孫政通的帶領下山呼萬歲,遙請聖安。

  下方官吏看著楊清源身著蟒服,心中是感慨萬千。

  楊清源所著蟒服不屬於官服,而是屬於大周四大賜服當中的一種,其他三種為麒麟服、飛魚服、鬥牛服。

  蟒服為第一等,僅次於龍袍,蟒紋與龍紋相似,區別在於龍為五爪,蟒為四爪。

  然後依次是飛魚服、鬥牛服、麒麟服。

  一品為蟒,二品為飛魚,三品為鬥牛,四、五品為麒麟。

  當然這裡的飛魚服和普通錦衣衛所著飛魚服還是有區別的。

  飛魚服是個大名稱,凡是裝飾有飛魚紋樣的衣服都叫飛魚服。而真正的飛魚賜服,在錦衣衛中也只有四大指揮使有資格穿。

  楊清源年不過三旬,便已是蟒袍在身,權傾天下。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楊清源從一旁的錦衣衛手中接過聖旨朗聲道。「益州眾僚接旨!」

  「臣益州刺史孫政通,率益州眾僚,恭候聖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三皇治世,五帝分倫,帝者,以牧養生民為社稷,當體上天好生之德,循加萬物。君明則臣舉,朝野同心矣,益州者,朝之上州,內治生民而外撫諸戎,無能輕覷,吏治尤為重焉。故擢太子少師楊清源加益州黜陟使銜兼益州都察使,代天巡狩,查察吏治,所至之處,如朕躬親。欽此!」

  宣讀完畢,益州眾官吏,再次山呼萬歲之後起身。

  隨後眾人向楊清源行禮道,「卑職益州刺史孫政通攜益州眾僚參見楊侯!」

  「眾位大人免禮!」

  到這裡,迎接欽差的禮儀才告一段落。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現在的楊清源代表的是麟德天子。

  「下官,久聞楊侯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

  孫政通是個傳統的官僚,能力不算出眾,只能以平庸二字概括。

  五十五歲,在一州刺史中也屬於年齡偏大的了,政治潛力基本也是耗盡了!

  所以他在被益州長史一度壓制。

  「楊侯,請容下官為您介紹,這位是益州長史李長登,李大人。」

  「參見楊侯!」一個精幹的老人站在楊清源身前行禮。

  「本侯雖然初來乍到,但是已經聽聞過李長史的大名了!在益州勤勤懇懇耕耘了三十餘年,實在是了不得啊!朝廷缺的就是你這種做實事的官啊!」

  楊清源笑容滿面,對於李長登很是欣賞啊!

  「楊侯就謬讚了!下官不過是完成了分內之事,何當楊侯稱讚?!」

  李長登的態度不卑不亢,似乎完全不因為楊清源的讚許而高興。

  「若是因為盡了分內之責,楊侯和朝廷就要標準下官,那下官的俸祿豈不是白拿了?!我益州的官員個個都是恪盡職守的幹吏,不敢獨領此功!」

  楊清源聞言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不錯,李長史這幾句話說得好啊!」

  「但是……」楊清源話鋒一轉,「雖然大部分益州的官員都是清正廉潔,奉公守法的廉吏,但總有幾個老鼠屎,要攪壞了一鍋好粥!」

  原本高堂之上其樂融融的氣氛,突然下降了十度。

  「遠的,本侯也不說,就說些,本侯到了益州之後查到的事情吧!」

  隨著楊清源的話落,一旁的錦衣衛將一疊文書放在了楊清源的桉旁。

  「益州兵曹何在?!」

  點名之下,一個中年人站出列來,「回楊侯,下官益州兵曹趙慎。」

  此人長得倒是威武雄壯,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和一般的文官胥吏不同。

  不過雖然外表威武,但此刻卻有幾分強裝鎮定,外強中乾的意思。

  「不錯,管兵事的,身上就是有要有一股子行伍之氣,像本侯,雖然也沒少打仗,但是人家都把我當成個文弱書生,以為我手無縛雞之力呢?!」

  隨著楊清源的笑聲,原本氣氛略顯僵冷的益州刺史府高堂之內,再次歡快了起來。

  不說是能力,現在能站在這堂內的,察言觀色的本事肯定是有幾分的。

  替上位者捧跟還不會嗎?!

  要是連這都不會,那怎麼升官發財,平步青雲啊!?

  楊清源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右手一指趙慎,轉頭對一旁的益州監察御史,益州都察副使胡云冀說道,「拿下!」

  都察院麾下的捕快立時上前,將其按倒在地。

  「楊侯,這是為何?!下官所犯何錯!?您雖然是欽差,但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拿人!若是說不出個所以來,下官便是告到神都,也要為自己討個公道。」趙慎猝不及防之下,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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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剛剛還是和風細雨,怎麼突然就天降雷霆了!

  這也太反差了!

  「所犯何錯?!」楊清源笑了,果然沒有任何碳基生物能抵擋七點六二毫米,除了人的嘴。

  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嘴硬?都當場將你拿下了,能沒點確鑿的證據嗎?!

  「胡副使,來你讓這位兵曹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事?!」

  「是!」

  胡云冀從桌上的文書之中取出一張,朗聲誦讀道。

  「益州刺史府兵曹趙慎,永安三年,中舉,後入宕渠縣學,任教諭,永安九年,被前巴郡太守張祥所看重,入郡衙任巴郡兵曹。同年,趙慎仗其兵曹身份,調動地方民團,為自家水田插秧、澆灌。永安十三年,趙慎與巴郡游擊將軍同流合污,扣押部分地方郡兵軍餉,同時謊報郡兵人數……」

  胡云冀念到此處,楊清源打斷了一下,「對了,前巴郡游擊將軍已經被都察院及六軍都督府的軍法司聯合緝拿,正在押往益州的路上,馬上來陪你了!」

  跪在堂下的趙慎聞言,渾身顫抖。

  胡云冀繼續念道,「永安十七年,趙慎升任益州刺史府兵曹,依仗其身份職權,縱容其兄趙謹魚肉鄉里、霸占上等水田五百二十三畝。

  同年,趙慎覬覦同鄉劉老實兒媳的美色,將其一家構陷入獄,發配嶺南。後霸占劉家兒媳,百般凌辱;侵占其家祖傳水田五十一畝。劉家兒媳不堪受辱而投河自盡……」

  待到胡云冀念完之後,楊清源即刻開口道,「此賊實在是罪大惡極,其罪均已查實,證據確鑿,當明正典刑,明日午時,拉往菜市口,斬首示眾。」

  ……

  ps:今天家裡待客,只有一小章。

  但,沒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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