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侯爺,還真是心急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見曹正淳緩緩起身,朗聲一笑過後,便從自己的袖口之中,緩緩掏出了一枚精緻的木盒,他望著鐵膽神侯那微變的面色,笑道:「今日之宴, 名為天香豆蔻宴,自然,天香豆蔻並不會缺席。」
「但,侯爺難道要錯過與它相見的唯一機會麼?」
鐵膽神侯面色驟然一沉,緩緩轉身,死死盯著一副戲謔微笑的曹正淳, 不再言語。
而後者臉上的笑意也愈盛, 笑道:「天下, 僅有三枚天香豆蔻,餘下的這兩枚,湊巧,就落到了正淳的手中。」
「侯爺乃是貴客,正淳自然要奉上。」
「只不過——」
鐵膽神侯心中一突。
「不過什麼?」
「不過這天香豆蔻,可不能隨意服下。」
「要足足用上三枚,才可堪堪救活一個人。」
「侯爺,你相信正淳,你不想要只令素心姑娘服下兩枚天香豆蔻的。」
曹正淳笑容和熙,倘若是不曾與他打過交道之人看到眼前這般景象,怕是當真以為他在與什麼好友訴說著什麼要事。
鐵膽神侯依舊緊繃著臉。
「曹公公的意思是——」
「哈哈...」
「神侯今日事忙,還請收下這第二枚天香豆蔻吧。」
曹正淳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木匣送到了鐵膽神侯的面前。
「今日之宴,還未結束。」
「三月之內,正淳還要擺天香豆蔻宴,那時,正淳或許有要事相求,還請神侯, 千萬賞臉啊——」
...
...
上官海棠在喝酒。
陳年的佳釀入喉,但她的心中,卻再難以生出往日裡的那般快意瀟灑,如今的她,蒙上了背叛鐵膽神侯的罪名,說的難聽一些,已然是戴罪之身。
倘若不是神候有些許疑慮,那她,只怕是坐在樓中喝酒,都只能是奢望。
酒樓很熱鬧。
充斥著開懷的笑。
但她心中卻一片悲悽。
物是人非。
數日之前,她還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而身邊陪伴著的,是那個練刀成痴的傻子。
如今,自己什麼也不是。
而那個練刀成痴的傻子,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為何,連找人傾訴的機會都沒有?
「...」
上官海棠,想一醉解千愁。
奈何,越喝越愁。
這時,有兩個人,來到這張位於酒肆角落的桌旁。
那是一男一女。
上官海棠醉意朦朧,抬起手, 用袖子拭去了眼角的晶瑩,令得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明起來。
兩人的面龐映入眼中。
她認識這兩個人。
或者說,若是不知曉這二人的名頭,才是作為曾經天下第一莊莊主的她,最失職的地方。
即便醉的一塌糊塗,她依然能認出這個不久前還在這裡相聚的少年。
「上官姑娘,別來無恙。」
葉楓眠微微一笑。
而在他身邊,無情的俏臉之上雖是一片淡漠,但在見到上官海棠這般模樣,她心中也是微微一驚,開始不由得思索起這人為何會落魄至此。
「別來無恙?」
「我的模樣,看起來像是無恙麼?」
上官海棠苦笑一聲。
「不像。」
葉楓眠搖了搖頭,旋即在無情那有些無語的目光之下,朝著上官海棠胸口捅了一把刀子:
「你現在像是人到中年,但是被上司炒了魷魚,回到家後,又尋不到妻子的苦逼社畜。」
偶爾,無情也不是很能聽懂葉楓眠口中蹦出來的某些詞語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或許是心有靈犀,她總是莫名其妙很快理解這番話其中的含義,並且,乍一聽聞,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若是心中思索一番,便會驀然發覺這個比喻無比的恰當。
無情緩緩偏過頭,看著眼前這個英氣十足,但此刻卻格外頹然的玄字一號。
「上官姑娘,許久不見。」
喝醉酒的上官海棠怎麼會有心去想葉楓眠究竟說了什麼?
她只是自顧自的斟酒,現如今在聽聞女孩那清冷的嗓音之時,也是苦笑了一下,緊接著緊握酒杯,搖頭道:「無情捕頭,你有讀心的能力。」
「我不想與你多說什麼。」
「還請捕頭可憐可憐海棠,放我一馬吧。」
長嘆一聲,上官海棠抱了抱拳,旋即利落的站起身來,提起一壺酒,便要轉身離開。
神侯府無情。
能看穿人的心。
上官海棠不就前才因心中的秘密被泄露出去而淪落至此,現如今,叫她如何有膽氣面對無情?
然而,一旁的少年卻是微笑著,精準戳破了她心中的那些心思。
「上官姑娘,這一次在你的身邊,貌似少了他的身影啊?」
「不覺得很不公平麼?」
「在他最悽苦,心中最苦悶,最失落之時,有你陪在他身邊,安撫著他,愛著他。」
「但是現如今,他卻不見了人影,只剩你一人在酒樓之中喝悶酒。」
葉楓眠微笑著,隨意抬手,便從身後的角落之中,吸來一壇佳釀。
「嘩啦——」
清冽而醇香的瓊漿玉液自壇口之中滑落,打在擺在木桌之上的兩枚瓷碗之中。
無情雙手捧起瓷碗,微微抿了一口。
她不好酒。
只是在陪著身邊的這個冤家喝罷了。
「這——不是你害的嗎?」
上官海棠的身體猛然一僵。
她驟然回想起了傻子那日決絕離開的孤寂身影。
「我要走,海棠。」
「我要找到當年的真相。」
「那個人說的很對,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對父親的屍首。」
「我一直認為麒麟子劍驚風他們是兇手,只要殺了他們,便會一了百了,似乎也沒什麼可查的。」
「但,我現在不這麼想了。」
上官海棠驀然轉身,手中的酒瓶卻是轟然砸出,杏眸圓瞪,蹬蹬兩步來到桌面,居高臨下的死死盯著葉楓眠。
「這,不都是你害的嗎?!」
「我?」
葉楓眠輕描淡寫的接下酒罈,淡漠反問道:「我害的?你當真認為是我害的?」
冰寒的視線掃過她的臉,頓時令得上官海棠頭頂發涼,霎時之間便冷靜了下來,酒意也消退了不少。
「你明知道,我是在幫他。」
「你,只不過是想為自己出一口惡氣罷了。」
上官海棠沉默了。
俏臉煞白。
最終,她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是啊——」
「我只是...有些...委屈。」
上官海棠苦笑著,閉上了雙眼。
而葉楓眠這時,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顧自的扭頭,欣賞著姑娘皺著眉頭抿酒的可愛模樣。
笑道:「那你去找他,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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