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復仇

  「你,你沒有死!」

  即便丁春秋被無崖子一掌拍到了牆上,口吐鮮血,然而他此刻卻忘記了身體之上的痛楚,強撐著身軀,滑落到了地面之上,緊咬著牙關, 本充斥的張狂之色的臉上只剩下駭然。記住本站域名

  「無崖子!你沒有死!」

  丁春秋身形搖搖晃晃,但卻絲毫未覺自身的異樣,瞪大眼中,用著難以置信的語氣嘶吼出聲:「我親手將你打下了懸崖,我看著你,我看著你落下去的, 這怎麼可能!」

  「一定不是真的!」

  驀然,他眼中凶光一閃, 臉上再度猙獰而起。

  死死的盯著遠方的人影,咆哮道:「不對,你不是無崖子!倘若你並未受重傷,那為何三十年來毫無音訊!甚至解散了逍遙派,與蘇星河那廢物躲藏了這麼多年!」

  「哈哈哈!」

  丁春秋昂首大笑,眼角都落下的淚,狀若癲狂。

  「...」

  因為場中出現的意外,而感到不明所以的眾人側目,眼中也流露出駭然的神色。

  他們聽到了什麼?

  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老者,竟然就是失蹤三十年,傳聞練功走火入魔而暴斃而亡的無崖子!

  而且,從丁春秋口中說出的話語,也是直接揭露了當年的真相,原來,無崖子是被丁春秋的這畜生打落山崖,這才生死不明的消失了三十年之久。

  不過,雖然他們心中對丁春秋的弒師之舉感到無比的不齒與鄙夷,但此刻,這些人的目光卻是並非停留在那癲狂的丁春秋身上, 反而是驚駭的看向了無崖子。

  「丁春秋的實力極強,全天下,有幾人能這般輕鬆的硬接這老怪的化功大法,並且隨手之間,就把他打成這幅慘樣?」

  「果真是無崖子...」

  眾人那仿佛見到鬼一般的神情被葉楓眠盡數看在了眼中,聽著周圍響起的驚訝之聲,少年微微撇了撇嘴。

  誠然,無崖子在跌落山崖之前已經是江湖絕對頂尖的宗師級別人物,但畢竟此前有三十年的之久的時間都只得躲藏在草廬之中,憑藉著幾根絲帛才能以一個相對得體的面貌見人。

  儘管這三十年來他日夜靜心修行北冥神功,丹田之內的北冥真氣仿佛浩瀚海洋一般無窮無盡,內功修為比起三十年前的自己反而是進步極大,但畢竟是渾身筋骨皆碎且癱瘓了足有三十年這般久遠。

  身上的頑疾如同百年古樹的根系一般盤根錯雜。

  若不是葉楓眠用黑玉斷續膏以及易筋經,他如何能這麼快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也正是如此,無崖子當今的武學境界,雖然依舊是極高,但若是說比同樣天賦異稟且三十年內外兼修, 都不停滯修煉的丁春秋強許多,那斷然是不可能的。

  方才那輕描淡寫之間就化解後者醞釀已久的《化功大法》這等震撼之舉, 自然不可能是單純的實力碾壓所致,其中,也是藉助了《北冥神功》乃是《化功大法》的克星之利。

  只不過,這些人眼拙,瞧不出來而已...

  「但...」

  葉楓眠挑了挑眉,摸著下巴,將目光從台上那位風度超然的老頭子身上緩緩移下,投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只見喬峰郭靖以及另外幾位武功高強之人的目光皆是一凝,面色微微一沉,用很是忌憚的眼神盯著無崖子,久久不言。

  「還是瞞不過這些人的——」

  ————

  無崖子冷眼望著一副癲狂模樣的丁春秋。

  聽著後者口中說出的話語。

  他反而是戲謔一笑,微微張開了雙臂,道:「是真是假,你一試便知。」

  「...」

  然而,事到如今,丁春秋的心臟只是砰砰跳動,捂著胸口的手更是猛然顫抖而起,眸中的癲狂霎時消失而去,取而代之的,就是濃濃的恐懼與駭然。

  「你...」

  「你!」

  丁春秋嘶吼,但張著嘴巴,半天吐不出一句像樣的話。

  先前那難以置信的否認,只不過是他一時之間被駭得失去了神志,口中的話語未過大腦,便說出來了。

  但是到了現在,他緩緩回過神來了,剛才自己那一向無往而不利的化功大法,卻是被一股極其玄奧的真氣纏繞而上,本該是化去他人的內力,而如今卻被這股真氣瞬間淹沒,猶如泥牛入海一般,霎時間就失去了蹤跡。

  全天下,能做到這件事的,唯有《北冥神功》!

  丁春秋絕望的癱坐在地面之上,面如死灰。

  「...」

  無崖子搖了搖頭。

  面帶微笑。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前輩高人又要風輕雲淡的開口之時,接下來的事情卻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轟!」

  地動山搖,四周的地面皆是龜裂而開。

  狂風呼嘯,引得林中的花草拔地而起。

  老人依舊是挺拔而立,但此刻的他卻是銀髮狂舞,寬大的袖袍獵獵作響。

  一股足以用山崩地裂形容的浩瀚威壓,自他那清瘦的身軀之上瘋狂的湧出,令得場中的群雄大驚之色,當下便不住的往身後退去。

  「這...」

  「丁春秋!」

  只聽老人怒吼一聲。

  臉上的風輕雲淡霎時之間就化為了狂怒之色。

  「三十年啊,足足三十年啊!」

  「孽畜!!」

  「你真的是該死啊!!」

  「轟!」

  老人的怒聲落下,緊接著便猛地一蹬地面,又將山石踩出數道可怖的裂隙。

  他攜著銳利無匹的勁風,直撲向癱軟在地面之上的丁春秋。

  那張俊逸的面龐之上,布滿著猙獰怨恨之色。

  「噗!」

  血霧漫天。

  無崖子的攻勢去的很快。

  從天而降的一記怒踩無比精準的落在了丁春秋的胸膛之上。

  霎時,只見後者的身軀驟然乾癟了下來,而從他的口中更是吐出了混雜猩紅的某些碎塊。

  「轟!」

  又是一記鞭腿。

  「咔!嘭!」

  丁春秋被抽出了數十丈之遠,而他的身軀驟然受此擊,也是只聽一陣清脆無比的骨裂聲響起,那腰如同折斷的木棍一般,彎曲成了九十度。若不是尚且有皮肉連接,只怕是無崖子這一腳下去,前者就要當場一分為二,各奔東西。

  「畜生!你害我苟且偷生三十年,今日,老夫就要讓你也常常渾身筋骨盡斷的滋味!!」

  老人的身影並未再度出現。

  但這狂怒之聲卻是響徹雲霄,聽得在場眾人無不心中生寒,渾身一顫,當下更是向後暴退了幾步,生怕受到殃及。

  「咔!」

  「咔!!」

  接著,只聽聞數不清的綿密脆聲,再度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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