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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陳設極為簡單的房間。
房間的主人是無情。
葉楓眠站定於房間中央,眼睛頗為好奇的四下掃了掃,然而,片刻之後,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這是他第一次進女孩子的閨房。
當然對女孩房中的物品感到有些好奇。
但,無情可不是一般的女孩。
目光所至,毫無獨屬於女孩的胭脂,眉筆,更無裝飾的珠寶,首飾。
一張木床。
一張書桌。
以及占據了房中大半空間的書架。
僅此而已。
「......」
葉楓眠轉頭,朝著前方望去。
穿著黑裙的無情正靜坐在床沿上,一雙腿懸在床邊,雙手十指合扣,置於膝蓋之上。
她低著頭,俏臉隱有些緋紅,如幽泉般的眸子垂下,眼中透著些許侷促。
「我的房間,沒什麼好看的——」
顯然,這是無情第一次讓陌生男子進自己的房間,當下,她抿著嘴唇,抬起頭,有些羞澀的開口道。
有些扭捏的聳了聳肩,雖然她嘴上這麼說著,但一對美眸飄忽,不停地從葉楓眠臉上掠過。
似乎很是在意葉楓眠的反應。
葉楓眠目光在無情晶瑩的耳垂上停留了片刻。
「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無情姑娘房中如此多的書籍,竟然說沒有什麼好看的?」
「......」
無情抿了抿嘴,但很快就低下頭。
葉楓眠笑了笑,緩步走上前。
盯著眼前玉人......的腿看了許久。
二人陷入了默契的沉默。
「無情姑娘,黑玉斷續膏的治療,需要將傷者的筋骨打斷而去,再塗抹上膏藥——」
最後,還是葉楓眠打破了沉寂的氣氛,苦笑了一下。
「我不怕疼。」
無情眸子微閃,輕柔的嗓音中卻含著無比堅定的決意。
「額......」
葉楓眠一愣,接著哭笑不得的從手中的包袱中取出一個瓷瓶,無奈道:
「你不會疼的。」
目光對上無情疑惑的眼神,葉楓眠晃了晃手中的瓷瓶,開口道:「這是我與師傅一同研製出的麻醉散。」
「只要將其塗抹在軀體之上,等待片刻,藥效所至的位置,將會完全麻痹無感。」
這般說著,葉楓眠心中也是一片感嘆。
鬼知道武俠世界是怎麼回事,有各種起死回生的仙丹,也有各種能癱軟身軀的迷藥,但就是沒有麻醉藥。
想想就離譜。
要不是自己突發奇想造出來這麼個玩意,三師兄那渾身的筋骨被打斷再上藥,可得有罪受了...
「......」
無情歪了歪腦袋。
既然他手上有藥,那還在擔心什麼?
「無情姑娘。」
葉楓眠摸了摸鼻子。
這姑娘不是聰明絕頂還能讀心麼?怎麼這會腦子沒轉過來?
「咳咳——」
當下,他乾咳幾聲,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脫?」
「還是我幫你脫?」
「......」
塗藥嘛,自然是要褪去鞋襪的,很正常!
無情蜷縮在床沿,貝齒緊緊扣著櫻唇,她臉頰之上緋紅一片,一對美眸羞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偷偷望著距離自己不過咫尺的少年,心中不斷重複著安慰自己的話。
不安。
眼睜睜看著少年捏著自己的足尖,正一臉嚴肅的觀察著,雖然無情沒有觸覺反饋,但光是視覺,就已經難以承受了。
俏臉愈加滾燙。
「塗藥嘛,自然是要褪去鞋襪的,很正常!」
殊不知,此刻的葉楓眠雖然一副嚴肅的盯著無情的雙足,但他心中也是在重複著這段話。
只因——
輕輕褪下無情的鞋襪,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對仿佛藝術品般的玉足。
玉趾圓潤,趾甲晶瑩,白皙的足背之上,青筋若隱若現,或許是她不用腳走路的緣故,足底白皙似玉,未見老繭或是死皮——
向上。
細削光滑的小腿,如同秋藕一般白嫩。
當然,以上的客觀條件的確很能動搖人的心智,但葉楓眠卻只是微微失神了一瞬間,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當下,他眯了眯眼,臉上肅然,手指灌注細微的真氣,抬起手,按在無情的小腿上。
真氣緩緩透過皮膚,來到肌骨經脈,葉楓眠凝心靜神,細細感受起來。
經脈完全堵塞,肌肉萎縮。
骨骼脆弱無比。
的確是相當嚴重的傷勢。
感受著內息傳來的特徵,葉楓眠又是仔細檢查了許久,這才收回手。
「好在這傷最多只是蔓延到膝蓋以上兩寸左右,否則......」
葉楓眠將某些畫面從自己腦中丟掉。
「無情姑娘。」
他站起身來,看著下方的雪白玉腿,微笑道:「你所受的傷,我大概了解了,現在就幫你醫治......」
沒有反應。
奇怪。
目光向上。
只見無情雙頰緋紅,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凝眸注視著葉楓眠,眼中如同清幽水波,閃爍著異彩。
「......」
「無情姑娘,我要塗藥了。」
眼前的玉人失神,葉楓眠只是笑了笑,出言提醒了一番,接著再度蹲下,拿出瓷瓶。
「這個麻醉散,初塗抹上並無任何異樣,但只需等待兩炷香的時間,肢體便會開始泛紅,腫脹。」
「無情姑娘有部分的骨骼是完好的,所以需要這個東西來避免疼痛——」
「......」
無情聽著少年的喋喋不休。
原先緊張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
這種感覺,好奇怪。
她看著葉楓眠認真的神情,微闔美眸,俏臉上掛著淺淺笑意。
「嗯。」
「......」
「真的變粗大了許多......」
「手撫摸上去是滾燙的。」
無情訝異的輕呼從房中傳出。
「這是當然了。」
這是少年自得的聲音。
「無情,接下來就是正式開始了,可能還有一些痛,但並不嚴重,忍忍就好了。」
「嗯......」
「叫我崖余。」
「!」
「怎麼了?」
「有些疼——」
「沒事,很快就好了。」
「——」
房外。
諸葛正我,追命,鐵手等人各自搬著一條凳子坐在一旁。
很像是在手術室外等待的患者家屬。
但是此刻,他們臉上的神情卻是同樣的精彩。
「我說,少俠和無情絕對是在治傷吧?」
追命坐在小板凳上,戳了戳鐵手的手臂,笑容猥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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