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面色一冷,身旁的長劍紛紛暴射出去。
在半空中發出尖銳的劍鳴聲。
「咻!」
「咻!」
「咻!」
御劍術下,成千上萬把長劍朝著向問天激射而去。
速度極快,肉眼幾乎不可見。
只能看見道道流光閃過。
攜帶著無堅不摧的劍氣。
「不!這不可能!」
向問天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便被萬劍穿心。
身體捅出了一個個血洞。
而後「嘭」的一聲砸在了金陵城外的地位上。
讓所有人都咯噔了一下。
死了?
一個大宗師就這麼死了?
蕭劍殺了一個大宗師!
場面瞬間轟動起來。
從今日起,江湖真的變天了。
大宗師向問天都死了,其他門派的人還坐得住嗎?
而且,蕭劍可是錦衣衛的人,才宗師境就這麼強了。
其他門派不讓大宗師出來主持。
還怎麼對抗朝廷?
可以預見的是,大宗師不插手江湖之事的潛規則將要打破了。
紀綱臉色十分難看,一甩身後的披風。
轉身離去。
身後跟著震驚的青龍,還有一臉後怕的白虎。
蕭劍神色淡然,一步步踏著長劍落在地上。
所有長劍都齊刷刷的回到原來主人的劍鞘之內。
眾人都有些畏懼的給蕭劍讓開道路。
一條由人牆形成的道路,直達金陵城下。
蕭劍朝著四周拱了拱手,隨即朝著金陵城門而去。
留下嘰嘰喳喳,議論不停的眾人。
等蕭劍進了城門後,便有錦衣衛立馬找上門來。
紀綱有請!
蕭劍面露玩味之色。
紀綱找他能有什麼好事?
現在的兩人只差直接撕破臉了。
向問天剛來找蕭劍的麻煩,紀綱就作出了放棄他的打算。
讓兩人之間的關係一下降到了冰點。
此時,恐怕紀綱正想著怎麼除掉他吧?
蕭劍心裡這般想著,便來到了皇宮的錦衣衛大殿。
紀綱坐在椅子上,神色陰冷。
邊上,青龍白虎幾人看著他,眼神中還帶著幾分震驚。
「屬下蕭劍,見過指揮使大人。」
蕭劍面無表情的拱了拱手。
讓人挑不出毛病,可也能看出蕭劍與紀綱的疏遠。
紀綱嘴角一抽,強行笑了笑,道:「沒想到蕭都統實力如此高強,倒是本座看走眼了。」
蕭劍直直的站在那兒,一句話不說。
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紀綱表演。
這表情讓紀綱的眉毛挑了挑。
他都已經放下身段準備修好兩人的關係,可看樣子,蕭劍並不想買帳。
在蕭劍看來。
紀綱都準備放棄他這顆棋子了,還給他臉幹嘛。
趁著現在還披著錦衣衛的皮,想想怎麼讓幾大勢力與朝廷幹起來才是。
得讓他們打起來,他才能繼續獲取好處。
根據蕭劍的推測,突破到大宗師,得要十萬的內力值。
而且,大宗師每一重,都需要十萬的內力值來提升。
要是不爆發大戰,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修煉下去。
總不能真的用北冥神功到處吸人內力吧。
那不成妥妥的魔頭了。
這也是蕭劍一直沒有使用北冥神功的原因。
當然,一旦萬不得已,吸幾個大宗師的內力也不是不可以。
大規模的吸取他人內力,這事蕭劍是不會幹的。
任我行這樣幹過,結果自己把自己弄瘋了。
得不償失。
紀綱見蕭劍油鹽不進,也有些來火了。
沉聲問道:「你的實力明明可以重傷向問天,為什麼要殺了他?」
「向問天一死,江湖各大門派必然動盪,對朝廷來說,極為不利!」
蕭劍拱了拱手,淡淡道:「指揮使大人說過,有機會就殺了向問天,屬下也是遵從大人的吩咐。」
「你!」
紀綱被蕭劍一句話嗆住了。
他也只是隨口一說,本來還想著向問天殺了蕭劍,他再含恨出手。
重傷向問天,將其境界打落。
這樣一來,誰也說不出什麼朝廷的不是。
他向問天境界掉落,朝廷也損失了一個蕭劍。
誰能想到蕭劍居然真的把向問天殺了。
這下事情徹底失控。
有蕭劍在,其他的江湖門派必然人人自危。
不把宗門的大宗師請出來鎮場子才怪。
大宗師出山,這個潛規則就徹底打破了。
對朝廷來說,是個極壞的消息。
紀綱強行將心頭的怒火壓下,道:「天下會那邊最近很不安分,你去那邊處理一下,務必要將其壓制下去。」
「膽敢挑釁朝廷者,不必留手,格殺勿論!」
蕭劍心頭一凜,紀綱的殺氣已經躍然紙上了。
天下會,那可是個龐然大物。
大宗師的數量可能並不多。
可是,雄霸一人就足以鎮壓天下。
至今為止,雄霸的真實實力,沒有人知道。
或者說,知道的人都死了。
聽紀綱的意思,分明是讓他去大開殺戒的。
以他展示出來的實力,尋常大宗師也能一戰。
甚至像對向問天一樣,直接殺了。
可是殺了之後呢?
紀綱沒有說。
「這是想讓我死在雄霸手裡麼?」
蕭劍心裡暗道。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拱手將這件差事應了下來。
而後離開了皇宮。
紀綱看著蕭劍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這麼好的棋子,死了可惜了。
不過,想想剛才蕭劍對他的態度,紀綱又下定了主意。
不聽話的刀,再鋒利也沒有用!
與此同時,蕭劍的大名又一次引爆了整個天下。
各門各派都把蕭劍的危險等級提升到了最高。
甚至有不少門派直接召出了閉關太上長老。
宗師境明顯已經鎮不住場子了。
大宗師境才能讓他們安心。
日月神教就是其中之一。
向問天的屍體剛運到黑木崖。
大長老沈竹樓就帶著眾多長老迎了過來。
自打前任大長老趙鶴,在北離死於蕭劍之手後,他便成了日月神教的新任大長老。
「左使大人!」
眾人盡皆悲從心來,跪地痛哭起來。
特別是沈竹樓,如今向問天已死。
整個日月神教的大任就放在了他的肩上。
「大長老,我們一定要給左使大人報仇啊!」
有人痛哭著叫道。
一時之間,從者雲集。
黑木崖上,到處都是聲討蕭劍的聲音。
讓沈竹壓力山大。
看著四周眼巴巴的眾人,沈竹心頭苦笑:「報仇,拿什麼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