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玄宗美食,或有異用(一更!)

  費尤身化魔影,俯瞰群修。

  當初為人所輕之惡氣,今日終於得以疏解。

  所謂魔修,肆意妄為而罔失法度者,為世人所懼。

  遙想當年,費尤也曾苦心修持,欲以己力揚名四海。

  後因私情與玄宗下山弟子交惡,被門中驅逐。

  後得造化,自不多提。

  當年玄宗大會,費尤亦然參與。

  卻不得入門,只於山外遙遙相望,心生羨艷。

  如今又逢,卻是時過境遷。

  回首已是百年……

  「玄松子,我等也曾喚你一聲長輩,怎如今玄宗盛會,卻不相邀?」

  「都道玄宗千年正派,執天下正修之牛耳。」

  「怎如此薄情而遜,令我等慚愧啊。」

  費尤望見眼前玄松子所化之虛影,咧嘴一笑,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雖是魔修,卻亦是修士。

  在尚未上頭之前,自不會如流氓地痞一般,以族譜為飽和打擊區域、四面開花。

  玄松子所化之虛影閉目不言。

  費尤見此情景,更是氣焰囂張。

  他自持有上界魔寶護身,便是修為有所欠缺,也是無妨。

  今日總歸是玄宗大會。

  哪怕他大敗而歸,也能鬧得對方灰頭土臉,顏面盡失。

  可謂有恃無恐。

  倒也算是客場作戰之優勢。

  畢竟真要打起來,壞的也不是自家地界。✋👌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因此行事,便愈發跋扈起來。

  「我聽聞玄宗門下,有名竣者,威名遠揚,差些在那諸界盛會拔得頭籌。」

  費尤正挑撥之間,便聽聞有一聲怒喝從下邊傳來。

  「那魔修!今日我玄宗大會,亦是四方之盛事。」

  「我師尊於此應邀天下德高名善之修,是謂同道。」

  「你等行污濁糟粕之道,毫無德行修持,可配此宴?」

  「還敢狂言?」

  費尤心念一動,就見一人持戈氣勢洶洶騰雲而來。

  「魔尊且住,看弟子拿他!」

  旁邊有魔門弟子見狀,頓時來了精神。

  便身化黑霧,殺氣騰騰而去,直欲將對方攔下。

  費尤也不阻攔,他看著來人的特徵若有所思。

  這想來便是那個宇文竣。

  也不知是否真如傳言那般,為玄宗後繼第一人。

  這些大派總喜歌頌虛名,不能全然當真。

  且讓弟子試他一試。

  結果那弟子才飛至宇文竣面前,還未開口,便被對方一戈斬下。

  甚至沒等阻礙對方半分!

  一時間,四方儘是喝彩之聲。

  費尤冷冷地環顧一圈。

  見有鼓氣喝彩者,也有沉凝不語者,亦有低頭只知吃喝者。☺💙 ➅9s𝓗υX.cσ𝓶 🍮🍪

  這些膽小鼠輩,剛才沒能蹦出半個屁來。

  如今見勢頭逆轉,便喧躁起來,卻也不礙事。

  待他大鬧一番,這些鼠輩自有作用。

  對其秉性,費尤早已摸透。

  德高名善之真修?

  費尤的眼中浮現出些許譏諷。

  這世道,哪有純澈如斯者?

  能得這般境地,哪個沒能沾染罪孽?

  不過,這廝確實有幾分本事。

  費尤瞧得真切,對方斬殺他那弟子,並未運轉法力。

  其攻殺之能,只依仗手中兵刃。

  八九玄功?

  果然厲害……

  可惜只是一初生牛犢,如何使得玄功之威?

  費尤心念一動,隨後魔寶呼嘯而出。

  也不言語,直接暴起而下!

  他乃魔修,自無道德也……

  而身後弟子見費尤出手,也不再按捺。

  紛紛揮使法器,與周遭虎視眈眈了許久的玄宗修士大戰在了一起。

  一時間法光四濺,魔氣橫生……

  …………

  …………

  「嘎吱……」

  易夏將骨頭嚼得滿嘴脆響,感覺有些花生米的既視感。

  外邊正打的熱火朝天。

  考慮到宇文竣的交代,易夏也就沒有理會。

  他之前便看了看,都是些下界修士。

  以綜網的相關描述來說,就是超凡級別的存在。

  如此頂多砸壞幾個山頭,都不一定能夠弄傷地脈,算不得什麼大事。

  而專門為易夏負責膳食的童子,卻有些擔憂:

  「貴客,不若先去底下歇息。」

  「外邊魔修鬧得厲害,底下有法陣護持,他們進來不得。」

  他顯然並未見過外面那樣的場面,自身修為也是一般,因此臉色有些慘白。

  「無妨,你自去就是。」

  易夏見他顫顫巍巍的模樣,也不為難於他,直接說道。

  童子聞言遲疑了一下。

  然後又看了看繼續飲酒的易夏,一咬牙便悶頭往樓下跑去。

  「怎麼只有你,那貴客呢?」

  他一下來,便有人拉著童子問道。

  「他不願來,只讓我自去。」

  童子如此答道。

  「唉,這些修士,多是好名輕身,怕是唯恐墜了師門名頭。」

  「這又何苦?」

  「留得有用之身,將來也可得個兩全,豈不濟事?」

  問話之人聞言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見外面動靜越來越大。

  問話之人表情有些不定,在原地徘回了一會兒,最終一拍大腿:

  「不行,我得去勸勸。」

  「他是我宗貴客,若有了閃失,也是禍事。」

  便打開法陣,往上面走去。

  他乃這邊府邸的管事,又深得山門信任。

  故而被授予法陣權限。

  若是尋常玄宗修士,此時也是得進不得出。

  底下眾人見狀,也是面面相覷。

  一會兒,有人小聲問童子:

  「那貴客什麼來頭?」

  童子遲疑了一會兒,然後不怎麼確定地說道:

  「好像說是大師兄的好友,似是異域中人。」

  「那日師叔也說得含湖,只說是貴客,讓我等好生招待,切莫怠慢,也未說個明細。」

  眾人聞言有些茫然。

  一般來說,玄宗招待自有規格。

  或是在野修士,或是大宗弟子,總要有個章程,才好一一應付。

  譬如掌門摯友與弟子同胞,自有差別,方成規矩。

  這師叔都不說個真切,倒讓人不免有些納悶。

  但總歸是他們這些招惹不起的就是。

  而法陣之外,老管事一邊小心翼翼聽著外邊動靜,一邊向上摸去。

  提心弔膽地過了一番樓道,便見到易夏吃完了席面上最後一塊肉食。

  看見老管事,易夏直接問道:

  「可是來上菜的?」

  老管事聞言陷入了沉思。

  我玄宗美食,或可令人無視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