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兄倒是淡定,你這命格,很難說等會兒碰不上那傢伙啊。🎉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
另外一邊,正在和幾位同道共飲旳宇文竣,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甚是熟悉的聲音。
宇文竣眉頭一挑,臉上多了一些笑意。
他轉過頭,看向來人:
「你來得晚了些。」
來人聞言不由得嘴角一撇,湊到旁邊拿起一壺酒牛飲了起來。
「呼……痛快!」
來人將酒一飲而盡,方才放下酒壺有些悻悻地說道:
「那群光頭把世間堅固莫能截斷者,謂之金剛。」
「我今天遇到的這傢伙,屬實領悟了其中奧妙。」
宇文竣聞言,頓時來了幾分興趣。
能讓這位如此吃癟的,可不怎麼多見。
「體修?」
宇文竣笑了笑,又取了一壺新酒放到來人面前。
旁邊的修士見狀,便不再叨擾,給兩人騰出了空間。
畢竟,來得那位也是某界的頂尖道統傳人了。
「算是吧,我現在琢磨琢磨,這傢伙的味兒不正。」
「有點金剛持法的氣息,又有幾分兵家御甲的味道。」
「總之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山門的。」
來人似乎想起了某些頗為痛苦的回憶,只是搖頭:
「莪是不想再和那傢伙切磋了。」
「哦?他使得什麼兵器?」
宇文竣興趣愈發濃郁,有點手癢的感覺。♣☝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兵器?」
來人聞言,臉色顯得有些古怪:
「別無其他, 尤善使干之法。」
「一左一右, 運用自如,水火風雷,皆可御也。」
宇文竣聞言陷入了沉思。
干者,盾也……
別無其他?
宇文竣腦海中浮現出某些畫風微妙的場面。
他終於知道, 自己的這位好友為何耽擱這麼久了。
其有一柄經年神兵在手, 更有前世宿慧,天通五行之法。
便是在諸多頂尖道統的傳承人中, 也算是其間佼佼者。
「好了, 別提那傢伙了。」
「咱們還是說說你吧。」
「怎麼樣,有把握?」
來人有些好奇地看著宇文竣問道。
他說的那傢伙是誰, 宇文竣自然清楚。
諸界道友切磋活動, 已然舉辦這麼多界。
即便是他們,也已經參加過數次。
多番交流之下,哪怕難以為友,也基本上有些印象。
有些脾性相投的, 更會成為好友。
相互之間, 多有交流走動。
這邊才戰鬥結束, 那邊可能就已經獲得了相關的戰鬥情報。
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情報共享。
尤其是在第六輪之前, 尚未開啟觀戰模式。
而那些新誕生的異數, 也是這些情報共享的關鍵。
所謂異數, 自然並非尋常者能夠匹配。
就這次諸界道友切磋交流活動, 能夠被如此稱謂的, 顯然只有某位大巫了。
「勝敗皆有可能, 但求痛快一戰!」
「如此宏偉壯闊之景,豈能不以手中長戈祭之?」
宇文竣咧嘴一笑, 盡飲杯中烈酒。
而在某個位面,有人日觀天象, 見到星辰閃爍。
周邊群星,隱成環繞之象。
「命格已成, 自當為帝。」
「可惜……」
來人的目光越過群星,看向了其後方更為遼闊的漫天晦暗。
一域之星象, 又怎可比擬萬象之遼闊?
如此這般, 卻是可惜……
…………
…………
另外一邊,易夏則一邊嘗著各類吃食,一邊飲酒,妄圖灌個水飽。
而就在這個時候, 易夏忽然心頭一動。
他感覺到了某種超越尋常物質層次的接觸。
那是易夏所尤為陌生的領域。
凡物謂之運,修士敬其命。
易夏就此專門提升了相關抗性。
現在看起來, 倒不是無用功……
易夏感知著, 那不知源於何處的命運波動。
果然,在東方譜系的超凡文明廝混,不弄點命運抗性,中術了也不知覺。
就是不知道,這又是什麼?
易夏微微眯了眯眼。
他意識海中的睚眥虛影,並無任何顯性波動。
這似乎並非某種專門針對他的惡意攻擊或陰謀伎倆。
當然,也有可能是睚眥星靈現在的等級太低了。
聖人?
還是什麼其他的?
易夏暫時無法知曉。
不過, 這個活動場地, 明面是有複數聖人支撐的。
又有哪個聖人,能如此急不可耐在這樣的地方下手?
易夏的感知, 讓他排除了這個看起來具備更大可能性的答案。
在繚繞著無盡火光的意識海中,易夏得出了一些看起來更為「冷僻」的答案:
也許是某個參與者命運相關事物的糾纏之類?
易夏如是想道。
這點宛如「碰瓷」的命運效果,並未對易夏產生多少影響。
不過, 易夏似乎有了某些毫無根據的猜測。
隨後,易夏將這些暫時丟在腦海。
唯戰而已。
如此,第九輪戰鬥開始了。
…………
…………
「綜網提示:第九輪戰鬥匹配成功,正在傳送人物前往戰鬥場景……」
「綜網提示:基於此輪戰鬥者的相關特性,經過活動舉辦方相關建議,戰鬥場景更迭為:荒古之地。」
「傳送成功!距離戰鬥正式開始的剩餘時間:10分鐘……」
易夏看了一眼視網膜上浮現的提示信息。
此時,他已經不在那個世界的武當之中。
而是出現在了,一片荒蕪的枯寂大地之上。
天光不顯,只見周遭一片晦暗猩紅之景。
紅黑色的泥土,仿佛不充分燃燒後殘餘的渣滓一般。
此起彼伏的山丘,宛如大地上數不勝數的隆起。
蒼穹為一紅線裂開,漏出一抹紅光落在地上, 將這蒼莽大地一分為二。
易夏站在一側,而另外一側, 則站著一位勉強算是熟人的修士。
「果然是你。」
易夏看著紅線之外的對手, 那人正是宇文竣。
宇文竣看向易夏笑了笑,目光中多了幾分在山間不曾見到的昂然戰意。
易夏從中讀出了某些熟悉的味道。
這種感觸,讓他體內的血脈力量猛然躁動了起來。
自常羊山後, 再遇敵手,不過稀疏尋常之輩。
今日,或有幾分驚喜?
易夏遂心念一動,將巫幡取出。
於戰者而言,這便可算是禮節了。
宇文竣見狀亦取出了自己的兵刃。
那是一柄泛著寒光的長戈。
如此,兩人別無言語,直至戰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