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
洛飛羽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他摸著自己的身體,大口呼吸著,沒有了剛才那種仿佛突然窒息般的痛苦,他覺得現在這種活著的感受充滿了不真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突然就掉線了?!這到底是伺服器的黑鍋!還是系統道德的淪喪!!
【叮!俠士上個帳號[苟且]buff已被識破,勝敗乃兵家常事, 請俠士從頭再來。】
洛飛羽不可置信:「我這就被識破了?」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死」前發生的事——
我告訴你,我洛飛羽今天就是死在這,暴斃在風圈裡,也不會欠任何人的命!
洛……飛羽……?
「……」洛飛羽整個人都佛了。
呵,這叫什麼,我殺我自己?
他環顧四周, 熟悉的大漠、熟悉的地點,風暴已經平息, 只不遠處一座嘆息風碑,標誌著他曾在這裡暴斃過這件事。
風圈畢竟只是洛飛羽自己的災難, 不會在這個世界無休止的刮下去。
離那墳包十幾尺遠的地方,還躺著一條人形,不知死活。
洛飛羽忍了半晌, 怒指著那條人形:「敢情這死禿驢就是那殺千刀的特殊boss?!臥槽那要不是小爺我機智, 一直吊著他沒泄露出真名, 我豈不是早不知暴斃多少回了?!」
系統十分淡定:【系統先前有提醒過俠士,請密切關注自身狀態列表。】
「我以為你當時是提醒我石娘娘正在對我發飆啊!」洛飛羽按住頭頂青筋,氣極反笑,「我以為死了就遊戲結束了, 結果還有從頭再來?」
他那麼努力的求生,以為生命只有一次,以為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卻居然……?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貼身裁剪的淡紫色定國套,風格溫婉柔美不失端莊大氣,腰間別著把標配毛筆,手裡拿著藥鋤,背後竹編的小藥簍有些沉,裡面竟還送了幾顆止血草……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還有換號重來這種設定!
【俠士,扣除你先前消費的生存時間和飛沙令,你現在的餘額……】
「停,我不想聽這個令人悲傷的數字。」他心裡門清,秀秀號苟了六年多,開銷花了將近一半,最後為了換馬草,更是幾乎掏空了儲備。這生存任務真是太失敗了……他急需冷靜冷靜。
洛飛羽默然數秒,忽然麻溜站了起來,撲到自己秀秀號的那個墳包前頭,瘋狂摸起屍體。
橙武、黃龍馬、紫裝、繃帶……所有遺物撿完,那座嘆息風碑就原地消失,再沒留下任何痕跡。
上天為你關上一扇門時,總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他笑了起來,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先前的鬱悶一掃而光。
這萬花號一落地就秒升兩萬裝分,洛飛羽突然覺得當場暴斃這種事也沒那麼苦逼了。
【登錄確認,當前身份帳號:師兄是基佬(萬展秋),所屬門派:萬花。帳號角色合理化干涉系統處理完畢。】
【行囊空位已確認,請俠士確認當前心法已切換為輸出心法。】
洛飛羽有過一次經驗,這回倒是不慌不忙。
【請俠士確認自身奇穴秘籍方案,正式開啟秘境後,更換方案需支付代價。】
洛飛羽上一世的經驗讓他充分認識到,劍三的技能武學在這世界就是個bug,只要他裝備過得去,混個江湖一流選手完全沒問題,所以最重要的其實是生存能力!
而花間能奶能抗能驅能打的特點,令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到了人生巔峰!
春泥回血!聽風回血!星樓回血!清風回血!他還有八秒真男人!!
這次不苟他個三十年,他就跟那死禿驢姓!
【確認完畢。】
出於自己人身安全考慮,洛飛羽還是謹慎跟系統確認了[苟且]的判定:「這玩意兒是要我捂好自己的身份?若我不告訴別人真名,豈不是永遠都不會被識破?」
【說明。】
【俠士的真實身份需要保密,登陸過的帳號也需要保密。真名、來歷、真實年齡等等,都是識破條件的一部分。識破程度達到70%,狀態會立刻生效。】
洛飛羽眉頭皺了起來:「就是說,我還不能讓別人知道,秀姑娘和花花其實是同一個人?」
【正解。】
洛飛羽突然覺得,自己能在不知道這些設定的情況下還活了這麼久,他怕是透支了一整年的幸運值……他扶額問道:「特殊boss只有死禿驢一個嗎?」
【訪問權限不足。當前可公開的情報為:特殊boss共計78人。】
洛飛羽隱隱覺得這個數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已觸發支線任務:迷路。請俠士儘快趕回惡人谷,向師父報平安。倒計時:5日。失敗懲罰:未知。】
來自系統的記憶小電影告訴洛飛羽,他現在這個殼子的身份,是惡人谷「殺人神醫」萬春流的關門弟子,名叫萬展秋。因採藥時不慎迷路,一路從崑崙跑進了大漠,已失聯十數日。
他意外的是,原來這世界除了有楚留香,竟還有惡人谷。
無花先前似乎也同他說過什麼五嶽伐魔、獨孤一鶴之類的事,莫非這地方還會有東方不敗和陸小鳳?
西北內陸的戈壁、雪原、荒漠在崑崙附近都長得差不多,這萬展秋會迷路倒也情有可原。
他整理好腦中萬展秋的記憶,轉身正欲離開,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
洛飛羽慢吞吞倒了回來,盯著仰面躺在地上的無花看了好一會兒。
這死禿驢最愛潔,無論任何時候在人前都仿佛一塵不染,現如今躺在這裡,衣衫和眉毛里都是黃沙,滿頭血污,嘴唇乾裂,形容狼狽……
洛飛羽壓住了心裡頭那點情緒,使勁兒搖了搖頭:「不成不成,我已同他兩清了,他是生是死都跟我再沒關係!」
他憤憤然跑出去,跑了幾十尺,腳步卻又緩了下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
洛飛羽要難受死了。
他知道無花還沒死透,他只要現在回去扎個鋒針,還能把他縫起來;但若就這麼把他扔那兒,他必死無疑。
「系統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不讓我看見他不就行了,幹嘛非讓我在這種地方重生!」
【俠士,從哪裡暴斃,就要從哪裡爬起來。】
洛飛羽氣鼓鼓擼著自己的袖子,半點看不出萬花小姐姐溫婉的氣質,拎著藥鋤站到了無花旁邊。
第其身而鋒其末。
和尚手指微微動了動,眼睛眯開一條縫,只依稀看見個模糊的紫色人影,很快就又昏迷過去。
洛飛羽蹲了下來,長長嘆了口氣。
無論先前多驕傲風光,現下這人真的已是任人宰割的「死」禿驢。
他心情複雜,罵道:「打死我都不會再管你了!」
反正他現在是萬展秋,只要裝作不認識,找個恰當的時候分道揚鑣就好。
他拍了拍黃龍的馬背,將無花扔在上面,又給他打了繃帶,牽著馬一路西行。
盛夏時節,玉龍哈什河的河水奔流,崎嶇險峻的崑崙山區少有人跡,即便是玉龍峰下稍有些人氣兒的山路,也沒有落腳的客店。
無花一動不動的時候倒是乖巧順眼許多,嘴硬心軟的洛飛羽說不救不救,還是把他的命給救了回來。
只是路上洛飛羽實在找不到人家託付,只得不情不願帶著無花繼續同行。
一條巧妙穿過群山的蜿蜒小道,通向四山合抱的窮山惡谷,洛飛羽行在道上,忽聽馬背上傳來久違的動靜,當即停下腳步,全神戒備起來。
無花睜開眼睛,不恰當的姿勢讓他的胃部被馬背硌得難受,他費力抬了抬頭,看到洛飛羽握著筆擺著進戰的姿勢,小心翼翼地盯著他。
「……你是……?」
洛飛羽道:「你醒了?你傷勢已經痊癒,既然醒了,我就不管你了,我們就此別過。」
「……?」無花皺了皺眉,慢吞吞從馬背上翻了下來,捂著腦袋好一會兒,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東西,略略有些苦惱。
他道:「多謝姑娘搭救。但我……姑娘是在何處救了我的?我身邊可有旁人?」
洛飛羽警惕道:「有,你旁邊還有一個死人,我順手埋了。」還舔了墳包。
無花心裡沒由來一陣空落,他怔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回神。
洛飛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催促道:「你可是沒事了?沒事我就走了。」
無花摸著自己的胸膛,眼神茫然:「姑娘是醫者?我似乎有些心痛症,可有治療之法?」
哦豁?這是什麼撩妹的套路?
洛飛羽冷笑一聲:「本門規矩,活人不醫。」
無花依然鎖著眉頭,像是在想什麼難題,他這一用力,腦袋上的傷口就又崩開了,緩緩流下一條血痕。
洛飛羽忽然覺得有點兒奇怪。
「你……莫不是要裝可憐纏著我吧?我可不吃你這套的……」
無花斯文對他笑了笑,「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姑娘先前若認得我,可否告知我的名姓?」
作者有話要說: 註:展秋是萬花的一個奇穴名嗯……
小白花要開啟大忽悠模式了23333_(:d∠)_
真失憶,不用懷疑。
這回大概是假溫婉白切腹黑花x假純良真狼狗醫患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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