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伽椰子那裡得到了不少信息,又讓虎杖和她定下了「互不侵犯」的束縛後,時間又過去了很久,來到了傍晚。
有蘇三人告別伽椰子,沒有再探索旅館的其他樓層,而是轉道去了虎杖他們的房間。
——順帶一提,丹恆和星換了房,讓兩個姑娘住到了一起。而得知有蘇和丹恆睡了一晚(純潔意味)的星,流露出了讓小青龍膽寒(?)的遺憾。
星:怎麼有蘇可以,虎杖和七海可以,就單單我不可以?
他們三個男人的房間處在走廊真正的盡頭,那扇被有蘇誤以為是雜物間、倉儲室的門,其實是一間相當大的和式的房門。
那房間甚至有兩個隔間,還有一個靜室。
但有蘇卻在裡面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勸虎杖今晚要麼別睡了。
「我聞到了,是有點熟悉的氣息,那裡面以前或許關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就算要睡,也至少先徹底清理一遍。」
說干就干,他們仨就做起了「大掃除」。
半小時後,趕在飯點之前,三人結束了這項艱巨的任務。
看著榻榻米上擺著的一大堆有的沒的,三人齊齊沉默了。
星在此時call back:「我就說有蘇有烏鴉嘴的潛質。」
有蘇:「就不能誇誇我敏銳的洞察力嗎?」
星:he——tui!
玩笑結束,接著看那攤東西。
貓玩具,這個可以給小瑪——也就是那隻被綁架的黑貓。一本日記,打開來看,是伽椰子扭曲的暗戀stk日記,噫。一隻手指……嗯???
三個人的目光,在那隻指甲尖尖、顏色和形狀都很噁心的指甲上匯聚。
有蘇聲音飄忽:「是手指耶。」
星表情深沉:「是手指喔。」
兩人扭頭,看向表情空白的虎杖悠仁。
「多佐(請)。」兩人把手指往虎杖悠仁的方向一推。
「不不不,現在不行。」虎杖把手指又推了回去。
「沒關係,宿儺的仇恨值都在有蘇身上。」星單手按住了手指,開始和虎杖悠仁角力。
有蘇在一旁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你好?或許我有關係?」
星嗯嗯啊啊地敷衍她,專注和虎杖悠仁比拼筋力。
眼看著灰發少女和粉發少年,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推拉(物理意味)上,有蘇無奈地從星盤起來的雙腿上接過貓,低下頭對它說:
「看來只能我們倆繼續了。」
貓咪擺弄著鹹魚形狀的玩具,依舊沒有吱聲。
有蘇也不是真的指望它回答自己,自顧自翻起了剩下的零碎物件。
在看到某個掛著品牌logo的髮夾時,有蘇將東西拿了起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唔嗯,這個她依稀記得,好像是一個奢侈品牌的少女副線,在年輕女孩里賣得很好。這麼一個髮夾,就要4000塊的樣子,換算成日幣……啊不好意思,她不知道現在日元和rmb的匯率。
總之,這個東西出現在這裡的話……有蘇低頭,又找出了一副經典的山茶花耳環,和一枚鑽戒。
這個品位,有蘇想起了一位故人。
不會吧,應該不會在這裡遇到她吧?
……
晚上去泡了溫泉,有蘇和星都對混浴有點意思,但被小青龍嘆著氣拒絕了。虎杖告訴她們現在的混浴都是要穿泳衣的,之後,有蘇的失望是個人都能看得清。
[首先我不是好色,其次我不是好色,最後……好吧我就是好色。]
所有人:……
你可真是(扶額苦笑)。
從溫泉池出來後,穿上旅店提供的浴衣,男款是藏藍色、女款是肉粉色的,上面都有著淺色的斜紋。有蘇、星和虎杖三人,在一旁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三瓶咖啡牛奶,打開瓶蓋,揚起脖子,動作一致地開始噸噸噸。
「哈——」三人一口氣喝完,發出滿足的嘆氣聲。
爽!
去丟空瓶子的時候,虎杖悠仁看見了浴池旁邊的活動室,回來之後就興致勃勃地提議要不要打桌球。
有蘇:「對不起啊我從前是個體育廢柴,沒打過桌球。」
星:「和棒球一樣嗎?」
面對兩雙好奇渴望(並沒有)的眼睛,虎杖悠仁豪情萬丈地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來教你們!」
跟在三人身後的七海和丹恆,再一次面面相覷。
真把自己當成出來旅遊的了啊?
緊張刺激的桌球比賽,終止於晚飯開始。有蘇飛快地把自己手上的拍子放回籃子裡,腦內第一千零一次懷疑自己不是種花人。
[搞什麼!桌球不該是刻在我們種花人dna里的東西嗎?不能因為我變成狐狸就不共享一套dna了吧?我要投訴!]
她罵罵咧咧,虎杖好想吐槽——
不要把什麼東西都刻在dna里啊!
晚餐時分,看到桌上長碟子裡的一整條秋刀魚,虎杖和星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排斥。有蘇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之前沒匯合的時候,他們肯定遭遇了和魚有關的事情,為了自己的胃口著想,還是不要問……
「我們之前遇到了伊藤潤二畫的那種長了長腿、能讓人感染病毒的步行魚。」
……好了。
有蘇面無表情地狠狠將筷子戳進魚眼睛裡,掏出了自己最看愛吃的位置。然後,她看向虎杖:
「嗯?」
粉發少年:「噫沒什麼!魚好!伊藤潤二壞!」
有蘇滿意地收回了視線。
虎杖這才悄悄鬆了口氣,和同樣心有戚戚的星對視一眼,目光交匯間,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有蘇,真是好有壓迫力一女的!
當晚十一點,夜深人靜的時候,有兩扇房門,悄悄地打開了。
從門背後探出三顆腦袋,兩顆女孩子的疊在一起,另一顆男生的則在另一扇門後面。
「還不走?」
「嗚哇!丹恆你不要嚇人嘛。」有蘇條件反射直起身,把因為身高搭在自己腦袋上的星給頂了出去。
丹恆:……
有蘇訕訕回頭,「抱一絲,我不是故意的。」
星揉了揉下巴:「沒事,還好你頭上沒長角。」
不長角都這麼大力氣了,長角不得把她捅個對穿?
有蘇聽了之後,更愧疚了,用十分抱歉的眼神看著星。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眼神後,星的表情更微妙了。
有蘇不明所以:OVO?
星:怎麼回事忽然感覺背後發毛,誰在蛐蛐我嗎?
「好了,該出發了。」丹恆又一次打斷了兩人的耍寶現場。
現在是深夜,旅店裡安靜得落針可聞,而他們的目標是——
旅店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