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逛街的想法,被一封簡訊打斷了。
【星:我好了。】
【星:你們在哪兒?】
有蘇還在納悶她們這是又走散了?接著,有蘇的手機開始瘋狂地彈出新消息提示。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從剛剛進入夢境空間開始,到爵士先生離開,自己的手機都沒響過哪怕一下。
原來是被屏蔽了信號啊,有蘇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手機終於不再「嗡嗡嗡」的響個不停。她安靜下來,專注地翻起了聊天歷史記錄,就看到了三月七著急地call自己和星。
「唔,姬子姐還是幽默。」有蘇感嘆。
竟然給三月七改了個群暱稱叫「急急國王」,她第一眼都沒認出來這是誰!
差不多將聊天內容全部補完,有蘇才慢悠悠地敲了兩個字上去,表示自己還活著:
【有蘇:吱吱。】
【三月七:誰把我暱稱改了!有蘇你的事辦完了嗎?】
【星:就是就是,她叫趙相機!】
【三月七:你也給咱閉嘴!】
【有蘇:總而言之,小孩沒娘。】
【三月七:什麼意思?[帕姆問號.jpg]】
【星:說來話長。】
【三月七:……】
【三月七:還是那句話,都給本姑娘長話短說!】
這時候,姬子才插嘴,重複了一次見面的地點。
【有蘇:我就算了,知道大家平安就好,現在還有點事要忙。】
【三月七:誒?那好吧。不過你要注意安全喔,剛剛發生了很嚴重的惡性事件,夢境酒店都被封鎖了呢。】
星的補充緊隨其後:
【星:夢境裡發生了……兩次死亡。】
[知更鳥和流螢……嗎?]有蘇記下了後者的名字,卻驚訝於前者的消息被家族瞞得死死的,竟然一點也未曾透露出去。
有蘇在這種時候,卻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兩樣東西:
其一,是某首著名的童謠,《誰殺死了知更鳥》(Who killed Cock Robin)。不過有蘇第一次知道這個,其實是在一部動畫《金田一少年事件簿》里……啊,話扯遠了,總之,在這首童謠里,殺死知更鳥的是麻雀,也有人說這隱喻了夏天被冬天替代。但匹諾康尼沒有看到「麻雀」,有蘇不知道這一切是否和童謠有所聯繫。
其二,還是個英國童謠。
有蘇:你們帶嚶真的很喜歡童謠吼?
【有蘇:一隻代表悲傷,兩隻代表喜悅,三隻代表死亡*……】
【三月七:什麼?】
三月七的驚訝簡直要穿透屏幕,直接來到有蘇面前了。狐人少女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笑聲在空曠的環境裡顯得有些突兀,還帶來了一連串的回音。
有蘇對此置若罔聞,只顧著回答三月七的疑問了:
【有蘇:一首童謠,講的是喜鵲的寓意,這是黑暗版哦~】
【有蘇:你不覺得,很適合現在的情形嗎?只剩下了一隻悲傷的小鳥——】
【星:……】
【星:多少有點惡劣了,有蘇你跟誰學壞了?是不是公司的那誰!】
【三月七:[語音04秒]】
【星: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害怕聊天發語音?】
有蘇對星的發言暗暗表示了贊同,但很理智地沒有就這麼說出來,因為——
【三月七:咱難道是什麼洪水猛獸嗎?你倒是聽一聽啊!】
——三月七絕對會炸毛。
有蘇點開了語音,就聽三月七用故意裝出來的深沉語氣,說:
「你甚至不願意叫他一聲,砂金。」
有蘇:……
不要在這種時候玩《教父》的梗啊!
【星:因為那個人真的怪……怪的。】
灰發少女糾結了一小會兒,在群里回覆說:
【星:他似乎想找我們合作,但我感覺不太好。】
星幾乎是炸起全身的毛毛來警惕砂金,看起來不是很擅長應付砂金這種類型的樣子。見狀,有蘇也不禁產生了一種類似於「啊,我朋友和另一個朋友相處不來,該怎麼辦?」的疑問。
但其實也還好。
畢竟根據有蘇目前得到的情報來講,砂金就是要扮演這種不好接近的狀態,工作時間和私人時間是兩種性格,很正常嘛。
有蘇以前打工,上班的時候也會切換第二人格,變得專業又可靠的。
……然後下班再瘋狂蛐蛐老闆不做人,把他寫在小說里虐身虐心一條龍服務。
【有蘇:畢竟公司可是想要在匹諾康尼撕下一個缺口,然後毫不留情地「入侵」呢。】
【星:但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有蘇:?】
【三月七:?】
【星:還是兩次!酒店前台一次,剛剛在夢境酒店一次。姐妹,他好富。】
【有蘇:……】
列車是短你吃還是短你喝了啊!再不濟還可以——
【姬子:星,下次缺錢的話,可以找我申請零花錢的。】
【星:謝謝姬子,但現在不缺了!感恩每一個富哥!】
【三月七:咱也想要……】
【三月七:不對不對,不能不勞而獲!】
有蘇覺得這個天沒法聊下去了,她還是干點正事去吧。
[星她們應該要回現實去了,之後肯定會參與死亡事件的調查,而我嘛……]
「「黎明的時刻」,夢境加工場,和「燙金的時刻」,二選一好了。」她輕聲喃喃著,再一次邁開腳步。
有蘇從始至終,似乎都沒注意到,在天空,黑暗的天空下,有一隻鳥,在注視著她。那隻鳥有著細長的喙,和一雙黝黑如同黑夜的眼睛。
它一旦鳴叫起來,想必聲音悅耳又動聽。但此時,小鳥卻像是啞巴了一樣,並不做聲。
有蘇很尋常地離開了「子夜的時刻」,沒有對這裡多加探索。
見她的身影走遠,鳥兒也沒有起飛離開,反而依舊待在原地。它又等待了一會兒,直到腳步聲全部消失不見後,才頭一歪,拍拍翅膀,一邊鳴叫著,一邊飛走了。
果不其然,聲音很好聽。
——從背後繞道折返回來的有蘇,深沉地想。
那也是一隻隱夜鶇,有蘇對視線還算敏感,自然察覺了它的注視。但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所以決定先忽悠了再看看是個什麼情況。現在看來……
「是宇智波鼬的分身!我舉報他抄襲別人的能力!」
有蘇一臉篤定。
「也有可能是類似《海○王》馬爾科的果實能力……總之是超能力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