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冢老師,我應該拜託過您,進來的時候先敲門吧。」
少女冷淡的聲音傳來。
「就算我敲門了,你也從來不回話啊。」
平冢老師攤手無奈道。
「是沒等我回應,老師您就進來了。」
少女反駁道。
少女名叫雪之下雪乃。
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有著一頭及腰的黑色長髮,和一張可愛到犯規的臉。
頭髮兩旁都綁有紅色蝴蝶結絲帶。
「這是我推薦入社的人。」
平冢靜指了指浮世顥。
「我知道,浮世顥,年級第一。」
雪乃,撩了一下秀髮,翻了一頁書。
看似毫不在意。
只是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還有,「第一」兩字之間,停頓了一下。
「好吧,既然是老師推薦的人,我也不好拒絕,我接受了。」
雪乃將書本合上,認真道。
浮世顥並沒有在意兩人的談話。
盯著雪乃身後窗戶外的櫻花樹。
那是一棵含苞待放的櫻花樹。
有一枚潔白無瑕的櫻花,迎著寒風,獨自開放,顯得楚楚可憐。
但在其它花骨朵向著凜冽的寒風,折腰俯首時。
只有她,傲骨不屈。
幸得,大樹庇護。不然,過剛易折。
浮世顥看著那朵櫻花,很疑惑。
「不是,在這裡,這季節有櫻花開?」
「是嗎,那就拜託你了,雪之下。」
平冢靜揮手告別。
等平冢靜離開教室。
浮世顥才正眼看著雪之下。
「雪乃啊,沒認出我嗎。倒也正常,畢竟過了五年,我戴上了眼鏡,甚至改了名。沒認出我的話,這樣也不錯,方便多了。」
「我拒絕,再見。」
浮世顥轉身就走。
「唰—」
拉開門,平冢靜靠在旁邊。
浮世顥一轉頭,對上平冢靜的眼睛。
平冢靜周身散發著紫到發黑的殺體。
浮世顥退回,關門。
「風—」
拳風聲傳來,大過了關門聲。
「唉~,不是,這是正常人嗎。正常人能打出來這種拳風嗎。」
浮世顥無語。
「如果你是想通過這種方法引起我的注意的話,那還是算了。」
雪乃平淡的聲音傳來,看似不經意,但恰逢其時。
顯然一直注意著浮世顥。
「好煩,她是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性格的。以前明明很可愛啊,跟穹一樣聽話。」
浮世顥一時語塞,欲言而止。
看起來更無語了,因為一個兩個都是這麼自我。
「人際關係,一如既往的討厭。要不翻臉吧。算了,這樣估計是會被當成問題兒童的程度,那就更煩了。」
雪乃看著浮世顥,補刀。
「我從以前開始就長的可愛,接近我的男生基本都是因為對我有好感。」
雪乃像是回憶著,眼角閃著淚光。
「除了他,啊不,沒什麼。」
她沒有說下去。
背過身,裝作去看櫻花,實則偷偷抹了抹眼角。
深吸一口氣,繼續開口。
「如果真的所有人都喜歡我,那倒還好了。」
「是嗎?」
浮世顥很疑惑。
那時候,雪乃完全沒有表現過。
也沒有和他講過自己為什麼被孤立。
浮世顥開始問過一次,她猶猶豫豫不想講,浮世顥也沒堅持。
浮世顥知道這很傷人,就沒問過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偷偷了解,還有點偷腥的興奮感。
浮世顥不對勁。
雪乃嘆了一口氣。
「我的室內鞋被人藏過六十次左右,其中有五十次是女生乾的,七次是男生故意的,三次是老師做的,害的我每天都要把室內鞋和豎笛帶回家。」
聽完,浮世顥沉默了。
雪乃從來沒有對他講過這些。
浮世顥也沒想過會這麼嚴重。
那時,他們對浮世顥的霸凌也就僅限於語言霸凌和孤立。
最後,只剩孤立了。
因為他們打不過浮世顥,一打十也打不過。
他們不管打的多重,浮世顥從來沒有做出過反應。
而浮世顥打一拳,他們就哭爹喊娘。
也就欺負欺負浮世顥說櫻花語不利索。
但後來,浮世顥學好了,他們還罵不過了。
只能孤立浮世顥。
聽著雪乃說這些,浮世顥知道,雪乃一定很難過。
過了這麼多年,雪乃還記得那麼清晰。
(真的十分抱歉,作者菌最近都在干日結,時間實在不夠,作者菌會找時間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