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使勁拍打後藤一里才終於將對方喚醒。
「這裡是……天堂?」後藤一里呆呆的望著天空呢喃道。
「這裡是現實,不要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啊。」沐秋吐槽道。
後藤一里才發覺剛剛的二人將目光投向了她,一時間緊張的連連後退。
「抱歉,這是我全部的嫁妝錢,我身上就這麼點,饒了我吧,我什麼都會做的!!」後藤一里從四次元口袋裡拿出自己的小豬存錢罐,哀求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你很上道嘛後藤一里。」沐秋樂呵呵的準備接過對方的存錢罐。
「秋醬。」加藤惠隨意的喊了一句。
沐秋聽到後立刻停下了自己罪惡的手,轉而用手掌按住了後藤一里的肩膀。
「實不相瞞,我不需要你的錢,不過你如果實在想給我點什麼的話,就陪我去趟下北澤吧。」沐秋說道。
「為什麼會演變成我非要給沐秋東西了?」後藤一里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認為可能自己惹惱了對方,別人讓她以這樣的方式賠禮道歉。
「去,去下北澤……那個,我,我不值錢的,身上都是陳舊的東西,人也很爛,哪怕是人販子都不會拐我的,我只會讓他們虧錢。」後藤一里發出了獨屬於自己的免責聲明。
「哦內該,我上有爸爸媽媽,下有幼稚園小妹妹要照顧,放過我吧!」後藤一里土下座的道歉。
「不是讓你幹什麼奇怪的事啦,你背著的是吉他吧,會玩音樂嗎,彈的怎麼樣?」沐秋問道。
「勉勉強強,還能看吧。」後藤一里低頭不敢直視沐秋的眼睛。
「我有一場演奏需要吉他手,你幫我來頂替一下。」沐秋說道。
「啊,我?」後藤一里呆住了。
「可以拜託你嗎?」沐秋問道。
「我……我……我……當然沒問題!」後藤一里答應了。
「可惡啊,我這個沒用的人,連拒絕都做不到。」後藤一里在內心哭訴著自己的失敗。
……
三人坐電車來到下北澤,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鋪,以及身邊不太熟悉的後藤一里。
「後藤一里同學,能不能不要縮在我後面推我向前,這讓我很不好意思啊?」沐秋無奈道,他已經察覺到不少異樣的目光看過來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忍受別人的視線,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後藤一里害怕道,至於所謂的一會兒就好是多久就不太清楚了。
「結果還是來了,接下來我會遭受什麼樣的命運啊。」後藤一里對前路充滿迷茫。
「不過沐秋君好耀眼啊,這麼帥而且還組了樂隊,像我這種只能待在壁櫥的人恐怕根本理解不了對方的現充生活吧。」後藤一里嗅了嗅身上好像有點發霉的氣味,難過的想道。
「不過又感覺好緊張啊,這樣的地方真的是我這樣的人配來的嗎?」後藤一里瘋狂腦補道。
「吶,波奇醬,你穿著這一身運動服是什麼當下流行的打扮嗎,我還沒見過又穿裙子又穿褲子的穿搭啊。」沐秋問道。
「不,我只是不想被換其他衣服罷了,而且這衣服很大,也方便我把頭縮進去。」後藤一里小聲嘀咕道。
「好奇特的想法,不過用衣服遮住臉部,這只是欲蓋彌彰吧,反而更容易吸引其他人的視線了。」沐秋想道。
「這孩子,有些天然呆啊。」加藤惠在旁邊想道。
沐秋很快就帶著後藤一里來到live house,一進門就給了後藤一里家一樣的感覺。
「好陰暗啊,嘿嘿,沒想到這麼快就到家了。」後藤一里來了這立刻就放鬆了,表情松松垮垮的。
「這可不是你的家哦。」沐秋好似看穿了後藤一里的想法吐槽道。
「啊,好多人。」後藤一里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有不少人。
「那些人是今天要登台演出的,一里待會兒也要上台的哦。」沐秋提醒道。
「不會吧,還有我的事嗎?」後藤一里都快忘記自己答應了沐秋的要求了。
「沐秋君,你終於來了,咦,這兩位是?」伊地知虹夏興沖沖的跑過來,看著沐秋身後的兩人好奇的問道。
「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加藤惠,至於她則是後藤一里,外號波奇醬,奇蹟般出現在公園裡的吉他手,而且音樂造詣很不錯,我打算讓她幫忙,她也同意了。」沐秋解釋道。
「歡迎歡迎,我叫伊地知虹夏,在樂隊中擔任鼓手,請多關照。」伊地知虹夏向後藤一里握手道。
「你好,這裡是山田涼,擔任貝斯手。」山田涼突然從陰暗的角落竄了出來,幽幽的說道。
「啊,您好! !」後藤一里被嚇了一跳,怎麼這人走路都沒聲音啊。
「沐秋君,你的吉他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山田涼問道,沐秋背的吉他太大了,顯然不是之前選的那個。
「這是我借來的,之前的放家裡了,沒時間去取了。」沐秋解釋道。
「不會出現不習慣的問題嗎?」山田涼抱胸問道。
大多數人還是更擅長自己熟悉的那件樂器,哪怕是突然換了一個和原品牌一樣的樂器都有可能會覺得不習慣也是十分正常的。
「完全沒問題。」沐秋道。
「回歸正題,虹夏,涼,我覺得波奇醬很適合你們的樂隊,正好你們也缺吉他手,不如把她納入其中怎麼樣?」沐秋提議道。
「沐秋君,我愛你!」後藤一里身子一顫,她做夢都想要加入一個樂隊啊。
「那這位波奇醬的意見呢?」伊地知虹夏問道。
「那個,這個,我,我想加入試試看!」後藤一里緊張的舉手示意道。
「不用緊張啦,樂隊這種東西雖然乍一看好像總是會時不時的散發出恐怖的氣息,但其實說到底不過是聚在一起的室內派罷了。」
「都是些陰暗的人,陰暗的團體,其實都是很善良的普通人而已。」伊地知虹夏看後藤一里緊張所以特地解釋道。
「所以和我們組樂隊大可放心,我們雖然各懷目的,但所有人的追求是相同的,一切都是為了音樂這個東西本身在服務啦。」伊地知虹夏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