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白念羽無所謂的走下了台,而此時平冢靜在台下還清楚的看見了白念羽當時還在和澤村英梨梨招手。
所以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平冢靜想去管,而是對方實在太囂張了。
台上的校長接著講道。
「現在該進入新生大會的正事了。」
「接下來有請新生入學成績第一上台講話。」
校長此言一出,走在半路上的白念羽猛的一個調轉腦袋,再次返回了台上。
校長看了白念羽一眼,不情願的將位置給讓了出來。
白念羽看著校長那吃了屎一樣的眼神,以及台下那些人眼中的不可置信,他就忍不住想笑。
不過優秀的職業素養還是讓白念羽調整好了狀態,開始了自己的講話。
而台下的那些人完全沒聽白念羽講了什麼,他們只知道台上這個剛剛還在自我檢討的人,下一秒搖身一變成全年級第一。
這強烈的反差感,讓眾人一陣不適。
這場新生大會開了很久,直到中午飯點的時候才結束。
新生大會一結束,平冢靜便拉著白念羽來到了自己辦公室。
秉承著剛認識的原則,平冢靜不想在白念羽面前留下壞印象,握緊了的拳頭悄然放下,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為什麼不按照我寫的話來說?」
「老師,難道我的這番自我檢討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本來就是走個形式,你還要什麼問題啊?
說實話,雖然才剛相處兩三天,但是平冢靜是有點佩服白念羽的。
先不說對方一個人按著五個人打,就是事後直接報警這個決斷力已經超過了大多數人。
如果不報警,那麼這件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剛入學,學校也不想出現一些不好的影響之類的。
但是白念羽報警了就不一樣了,當警察找上門的時候,豐之崎學院校長臉都嚇白了,啤酒肚都嚇沒了。
最後經過調查取證,白念羽屬於合法的正當防衛,那五個人就是群毆。
違法的事情每天多了去了,但鬧到警察局就不一樣,學校只能以火速狀態將那五個人退學,然後讓白念羽走這麼一個形式。
平冢靜看著面前的白念羽,嘆了口氣,下意識的點了一根煙。
「以後別隨便報警打架,有什麼事找老師。」
「學校很在意自己的名聲。」
「是是是,我聽老師你的。」
平冢靜看了看白念羽手上提的口袋,抖了抖菸灰,主動挑起話題道。
白念羽聞言,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飯盒:「這是給英梨梨送的午飯。」
「英梨梨?就是剛剛你下台打招呼的那個?」
「老師你看到了啊。」
「那麼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到。」
「老師也不會管你談戀愛什麼的,但打架報警這件事以後真的別再做了,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由於剛入學,平冢靜可是寬容溫柔到了極點。
「好的。」
聽著白念羽那笑容滿滿回答的好的,平冢靜放心的點了點頭,但如果不是現在白念羽幾乎把全校招惹他的人都揍了一遍,平冢靜就真的信了。
回到現在,平冢靜看向小鳥游六花的那個飯盒,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不就是新生大會結束那會兒白念羽口袋裡的那個飯盒嗎?
在意識到這個事實後,平冢靜有些吃驚,畢竟她可深知白念羽對澤村英梨梨那份死心塌地。
而且平冢靜也私下去問過比企谷八幡等人,得到的是白念羽已經持續這個狀態兩年了。
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本來平冢靜還想以朋友的身份去勸勸白念羽浪子回頭,但現在好像沒這個必要了...
有外人在旁,平冢靜並沒有表現的很驚訝,也沒有擺到台上來,明說只是不動聲色的踹了白念羽一腳,隨後指了指那個飯盒。
正在吃麵包的白念羽突然就被踹了一腳,如果不是心理素質強大,他可能當場就叫出來了。
他看向一旁的平冢靜,朝對方投去了一個疑惑的表情,不過在他看到對方手指的地方後,疑惑的表情便也慢慢散去。
「沒事的老師,這只是一個約定罷了。」
白念羽擺了擺手,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說道。
但平冢靜聽到白念羽的這個回答以及說話的語氣後,卻是微微皺了皺眉。
如果不是對方臉上那燦爛陽光的笑容依舊,平冢靜還會以為對方是太久追不到女生,從而失心瘋了。
「白小子,你確定你現在狀態沒問題吧?」
平冢靜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盒煙,慢悠悠的從煙盒裡掏出來了一根。
現在她確實有點擔心白念羽的精神狀態,畢竟昨天的白念羽和今天的白念羽差別有點大....
白念羽擺了擺手:「沒事的,老師你還不了解我嗎?」
不過說著說著,白念羽卻是直接上手,將平冢靜含在嘴裡的煙給搶了過來。
「有外人在,老師還是忍耐一下好。」
白念羽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將手中搶來的煙放在了平冢靜的耳朵上夾著。
在這期間還輕輕的幫平冢靜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這種東西還是少抽點為好....」
「你小子....」
平冢靜被白念羽這一手操作搞得臉頰微紅,她緩緩將耳朵上的煙給拿了下來,將其重新放回了煙盒裡。
但就是白念羽如此無禮的舉動,卻讓平冢靜心中升不起怒火。
就連平冢靜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只是短短的相處了一個月。
但是在平冢靜眼裡,白念羽並不單單只是一個學生,兩人之間的相處更多的像是朋友。
而此時,某隻邪王真眼拿勺子的手一頓,眼裡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勇者竟然可以和毀滅鐵拳如此好好相處!」
「不愧是勇者!輕易就做到了邪王真眼無法做到的事!」
「不過....邪王真眼永遠是最強的!」
小鳥游六花心裡這樣想著,不過她臉上並沒表露出來,只是一味的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