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東側2105380外門,這裡便是『無名』的總部。
從千眼的分店離開之後,經過噴泉廣場又走了十五分鐘,終於來到了「無名」居住區的大門前。抬頭看看門,上面還留著曾懸掛旗幟的痕跡。
「我們的公會就在裡面。不過進去後還要走一段才能到總部,請原諒。而且這附近還有戰鬥的痕跡……」
「戰鬥的痕跡?是與傳說中有著魔王那美妙名字的人戰鬥後的痕跡嗎?」
「啊,是。」
黑兔這麼回答著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苦澀。
「正好,那就看看箱庭最兇惡的天災留下的傷痕好了。」
這個提議得到了一致的贊同,黑兔露出有些苦惱的表情來,猶豫著打開了大門。一陣乾燥的風,從門內直吹而來。
在舉臂於沙塵中互助面部的眾人視野中,出現了一片廣大的廢墟。
「這是……!?」
看到殘留在街道上的傷痕,飛鳥和耀不由得倒吸了口亮起。而十六夜,則是刷的一下眯上了眼。
葉御很是敏銳的捕捉到了意思氣息,那是死亡的氣息。
十六夜走進一幢木結構房屋的廢墟,拿起一塊殘骸。
手上稍一用力,木頭就喀的一聲輕響碎裂了。
「喂,黑兔。和魔王的恩賜比賽——是幾百年前的事?」
「僅僅在三年前。」
「哈,這還真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房屋風化至此竟然只是三年前?」
不錯,黑兔的「無名」公會——簡直就像經過數百年一樣被毀滅了。
曾經有著美麗整齊的白色石板地的街道,被塵沙掩埋。木結構的建築群,腐朽般的倒塌著。關鍵部分的鋼筋與鐵絲,扭曲歪斜著,生滿了斑駁的鏽跡。路兩旁的行道樹,仿佛墓碑版,枯萎放置在哪裡。這絕讓人想像不出直到三年前還是人們居住的熱鬧街道的慘狀,讓三名問題兒童不禁震驚。
「我可以斷言,不管以什麼力量撞擊,都不可能造成這種破壞。這木結構建築崩塌的樣子,只能讓人覺得是經過漫長時間自然造成的。」
即使下了不可能的結論,十六夜背上還是為眼前的廢墟留下了舒服的冷汗。
「這不是力量造成的……而是……」
看著眼前悲哀的場景,葉御莫名其妙的覺得十分的熟悉,這樣子的破敗、殘忍的景象他似乎曾經見過。
那是深埋在心底間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記憶了,模糊的葉御分不清自己在這一段記憶中扮演著什麼樣子的角色。
只是能夠感覺的到哀傷,還有面對那毫無生機的死寂世界的啜泣。
「不是力量……是什麼?」
飛鳥和耀望著廢墟,有些好奇的問著。
「規則亦或者說是法則,就好像白夜叉那樣依靠自己的意志決定一個世界一般。對這個地方造成破壞的魔王用自己的意志侵染了這一片土地。」
如今的葉御早就已經不同從前,浸泡在此世之罪中的他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那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超乎想像的力量。
那些強者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會影響到整個世界,更別說使用力量去戰鬥了。
所以當強大的恩賜比賽開始時,會準備出白夜叉那樣的比賽場,就是因為這樣。
而白夜叉和葉御之間的戰鬥也不過是玩鬧成分居多的遊戲罷了,如果白夜叉真的認真起來的話可能會在一瞬間讓葉御不明不白的死去。
有比較才會有差距,這也更加激起了葉御變強的決心。
太弱了……在著這個箱庭世界之中,如果不變強的話怎麼能夠離開這個弱肉強食的殘忍世界,回到她們的身邊?
◇
因為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乾淨水源,再加上歡迎新夥伴的加入,共同體『無名』一直歡慶到了半夜的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僅僅是一群孩子的共同體成員紛紛抵擋不住睡意,安靜的共同體之中只剩下葉御幾個人。
「飛鳥、耀,浴場已經清理乾淨了哦,要不要再睡覺前洗一個熱水澡啊!」灰頭土臉的黑兔自大浴場之中探出了腦袋,帶著燦爛的笑容說著。
「那還真是太棒了!」久遠飛鳥高興的說著,身為著貴族大小姐的她可是保持著天天沐浴的好習慣。
「兩位請進。」對著兩女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黑兔一臉嫌棄的將坐在大廳中的十六夜和葉御趕走。
「坐在離女士們沐浴的地方這麼接近可是變態才會有的的所作所為。」
「啊啊啊,知道啦知道啦,你們幾個快一點,我還想泡一個澡呢。」
十六夜這麼懶洋洋的說著,轉身朝著屋外走去,而葉御則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也是跟著走了出去。
「明天就要開始恩賜遊戲了呢,大小姐們還真是有夠悠哉的啊。」
十六夜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對於明天的恩賜遊戲他並沒有插手的打算,一是覺得共同體『ForesGaro』還有他們的首領賈爾德·蓋斯帕完全無法讓他提起興趣,另一個原因則是十六夜一開始就說明了的事情了。
這是她們獨自挑起的事端,那麼自然由她們獨自去解決,十六夜不會插手。
「你呢,對於明天的恩賜遊戲怎麼看?」
看著身邊有些沉默的葉御十六夜有些好奇的問著。
「我也不會出手,我出手的話……勝負就沒有懸念了呢。」
葉御這麼老老實實的說著,有些狂妄的話語卻是讓十六夜露出了暢快的笑容來。
「還真是符合你性格的發言啊,其實我剛剛也想說這樣子的話的啊,如果本大爺出手的話,那個什麼賈爾德·蓋斯帕,輕輕鬆鬆就解決掉了啊。」
湊在葉御身邊的少年這麼咋咋呼呼的說著,葉御則是露出淡淡的笑容。
「既然是同伴就需要相互理解和尊重呢,我想飛鳥和耀心中的壓力也很大吧?」
葉御的實力所有人有目共睹,而十六夜同樣實力強勁。無論飛鳥還是耀都是要強驕傲之人,自然會不服氣的想要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