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你這傢伙、你這傢伙、你這傢伙、你這傢伙……!」
在絕望的狀況下,Caster的表情扭曲到了翻白眼的程度,口吐白沫的大發雷霆。
「你以為僅僅這樣便足夠了嗎?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葉御冷冷的開口,這可能是他第一次這麼憤怒。作為一個感情比較內斂的人,隨著這幾年在愛因茲貝倫的生活之後,葉御已經習慣了這般平淡如水的日子。
第一次,因為眼前這個Servant的行為,葉御體會到了憤怒或者說暴怒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感覺。
手掌僅僅的捏住那本由著人皮製成的魔道書,洶湧澎湃的魔力順著魔導書上蔓延,葉御想要做的事情是直接把這個邪惡的魔法道具給摧毀掉。
Caster也是很快便反應過來葉御想要做什麼,一聲尖嘯之後同樣往著自己的魔道書之中注入魔力。
「你找死!」
葉御的魔力之強大的確讓Caster驚訝,但是在怎麼強大,他也只是一個人類罷了,怎麼可能和Servant相比?
Servant是藉由聖杯降臨世間的不可能的奇蹟,人類不可能戰勝Servant這是如同鐵律一般的事實。
魔力的碰撞在兩人身邊盪起一陣漣漪,伴隨著一陣悶響,葉御只覺喉嚨一甜,身子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
「沒事吧?」
後方的Saber被嚇了一跳,連忙將葉御接住,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沒事。」
葉御輕輕的搖了搖頭,將Saber推開來。
「我還沒有脆弱到需要依靠女人的幫助。」
葉御的一言一行都讓著Saber十分的尷尬,她想要去反駁對方,但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話才好。
如果是在昨天,有人敢這麼說的話,她可能就直接提劍砍上去了。
但是現在,在葉御說出這樣子的話之後,Saber的內心只有不解還有迷茫。
為什麼……會這樣,是女性的話難道就註定低人一等了嗎?
Master是這樣子,昨天的Rider也是這般,還有今天他也是這樣子看待自己。
Saber忍不住閉上雙眼,在她腦海里迴蕩的,都是被悽慘撕裂、殘殺的幼兒們那最後的慘叫和淚水。
都是因為自己是一名女性,所以才會這麼的弱小,所以才會害的他們全部被殺死對嗎?
自己明明是最強大的劍之英靈,三騎士之首的Saber,現在缺什麼都做不到,只能夠看著一名人類站在自己面前戰鬥,甚至他還說不需要依靠自己的幫助。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魔力的比拼終究是葉御落了下風,Caster手中的魔導書已經恢復了原狀,他再度吟唱起了咒文。
「垂死掙扎!」
必須在詠唱之前打倒對手,葉御拖著受傷的身體再度沖了上去。魔力的洪流爆發開來,血色的霧氣環繞,瞬間遮蔽了葉御的視線。
葉御微微的皺眉,掌心之中寒氣瀰漫,在他的面前滑過。遮蔽視線的血霧對付別的人或許有效,不過這完全由水構成的霧氣想要凍結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一眨眼的時間漫天蔽野遮蔽視線的霧氣便是被凍結成了血色的霜,像是霜降一般的跌落下來。
不過等到霧氣消失視野恢復了清明之後,Caster不要說身影,就連靈體的氣息都消失了。
「逃走了嗎?」
葉御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看起來這個顯得有些瘋瘋癲癲的Caster並沒有想像之中的那樣愚蠢呢,至少還知道這樣子繼續戰鬥下去會對自己不利吧?
Caster逃走,葉御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位於他身後的Saber喊住了他。
「等一等!你今天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為……為什麼要突然來幫助我?」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為了討伐Caster了,至於為什麼幫助你……不要搞錯了,我可沒有幫你的意思。」
丟下這樣子的話之後,也不理會Saber臉上難看的表情,葉御轉身離去。
離開了這個散發著腐臭氣息的街道,葉御跌跌撞撞的拐過一個街口,愛麗絲菲爾還有芙蘭朵露都等在那裡。
「葉御……你沒事吧?」
看著葉御的樣子,愛麗絲菲爾有些心疼的抱住他,眼眸中也泛出了淚花。
「為什麼要這樣子逞強呢,讓芙蘭朵露出戰不就好了?」
「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去做呢,就算是為了那些孩子們著想,我也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葉御並不在意的笑了笑,溫柔的摸了摸愛麗絲菲爾的腦袋。
「不要忘記了啊……我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呢。」
「正是因為你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所以你才更要愛惜自己啊!如果你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讓伊莉雅還有櫻怎麼辦?」
愛麗絲菲爾這麼說著,葉御的神情微微一愣,旋即臉上出現了片刻的迷茫。
他有些奇怪為什麼愛麗絲菲爾會說出這樣子的話語來,這樣子的話語好像是是在說,未來她已經不在了,伊莉雅還有櫻只能夠依靠自己,如果說自己也不在了的話……
「愛麗……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扶著愛麗絲菲爾的雙肩,葉御這麼認真的問道。
「沒有……我怎麼會有什麼瞞著你的事情呢?」
不敢去和葉御對視,愛麗絲菲爾這麼慌張的說著,很顯然對方慌亂的模樣還有這個姿態都已經說明了什麼,但是葉御只是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再去多問些什麼。
如果說愛麗絲菲爾真的不想告訴自己的話,他也不會去強求,他相信,對方會有對自己坦白的那一天的。
因為她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最為信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