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倒計時已經開始跳動,就像是在宣判秦朝言剩餘的生命。♨😂 69𝕊𝕙ỮЖ.℃๏ᵐ 😺ൠ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搏一把!」
系統判定契約者有2%的成功率,也就是說有很小概率是能成功消滅「鵺」的。而在這次的衍生世界中最強契約者不就是他秦朝言嗎?
秦朝言努力安慰著自己,增強信心。又扭頭回望一眼,那山麓般龐大的無頭巨人仍在四處捕獵卡巴內壯大自身。
它身遭的區域幾乎沒有一棟完好的建築,巨錘狀的手臂不斷將瓦礫碎屑拋灑扔出,變成一枚枚致命的炮彈,砸落到街道、房屋之上。
躲在家中避難的平民蒙受大難,被這些飛來橫禍砸成了肉泥,連最後的遺願都沒能說出口。
天災人禍齊出,磐戶驛倖存的平民感覺世界末日已經降臨。
秦朝言奔走一路,總算是回到了甲鐵城。怪物的出現也將他們嚇得不輕,四方川菖蒲此時就在急忙指揮安排撤離。
「蒼士君,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們正要發車離開呢。」
菖蒲遠遠就看到了秦朝言扛著無名跑來,特意多等了一會兒。
「嗯。」秦朝言點了下頭,向她要來了一件嶄新的斗篷,替無名套上,抱著昏迷的無名交給四方川菖蒲。
「無名這是受傷了?」
知會兩名侍女接過,菖蒲擔心地問道。
「是的,請給她餵一些新鮮的人血,那樣有助於恢復。」他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調交代幾句。
「蒼士,難道你不跟著一起走?」菖蒲見他如此,便知秦朝言的打算,面露擔憂不似假意為之。
思考片刻,她眼睛瞪的滾圓,表情幾乎僵住。支走侍女後,她才用一種不可思議地語氣開口說道:「你瘋了嗎!那種怪物也是人力能夠對付的?不要犯傻了,我們現在就一起離開。」
秦朝言看了眼菖蒲,見對方眼中的擔心不似作假,略覺意外。這位領主小姐居然如此關心自己?
「別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失去兩位得力家臣。」菖蒲看出秦朝言眼中的疑問,解釋了一句,繼而補充道:「還記得我之前對你發出的邀請嗎?現在仍然有效。」
說到這兒,秦朝言下意識地查看了一眼任務欄,那條本已消失的陣營選擇信息又重新出現,而且末尾的時間剩餘顯示了一連串的9。
「還真變成了永久時效了。」
此刻,秦朝言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這位大小姐,態度改變如此之快,難道是因為自己救了她一命?
「如何?」見秦朝言不回應,菖蒲又催促問道。
「好!我答應成為四方川家臣。」說話之間,在是否加入四方川陣營那一欄選擇了是。
「作為新入家臣,我更得表現一番,不然怎麼對得住菖蒲大人您的厚望呢。」秦朝言嘴角揚起,向菖蒲行了一禮,轉身走向了磐戶驛。
「還請勞煩菖蒲大人替我照顧無名,如果我沒能回來,嗯.就什麼都別告訴她吧。」
秦朝言的背影逐漸遠去,直至化為一個黑點,四方川菖蒲才怔怔低喃出聲:「好,我答應你。」
走在磐戶驛的街道之上,秦朝言摸著腦袋,思緒萬千。剛才還想耍帥說點感人肺腑的話,以前看電影時裡面的英雄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可話說一半,他才覺得有多尷尬,只能咽了回去,換上一段令人摸不著頭腦的道別。
「好了,現在該考慮的是這個大傢伙。」
甩掉其他想法,目光凝視,秦朝言開始快速分析敵我雙方的優劣勢。
完全體「鵺」得到的評價是超出本世界的戰力極限,屬於不該存在之物。不用多看,身形、力量以及它身上的黑色觸手,隨便拎出一項都足以碾壓眾生。考慮到是以滅為心臟融合而成,那麼衝擊波這招大範圍殺傷技很有可能也會使用。
一番分析下來,秦朝言連連咂嘴。自己手頭的武器就剩一把心臟皮膜強化刀了,還是從天鳥美馬手裡搶來的,這怎麼打嘛?
提刀衝過去給「鵺」修腳?
「你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忽然一道清冷的女聲從背後傳來,秦朝言猛地一驚,立馬轉身抽刀橫於身前。
「是你!」
「意外嗎?」對方語氣依舊冷漠,不包含一絲感情,眼眸淡淡地看著秦朝言。
「短短几天她也變強了?這次我連一點氣息都沒察覺到就被近身。」
秦朝言眉頭蹙起,看著眼前的花彌,她手上拎著的一個黑色皮箱引人注目。
「那是.裝有血漿的皮箱?怎麼在你手裡。」
花彌沒有解釋,比起說話她更傾向於實際行動。打開取出兩支注射劑後,便隨手扔掉了這個價值不菲的黑色皮箱。
「注射這個,你才打得贏。」
花彌遞來那支黑色血漿注射劑,秦朝言狐疑地看了看,過了兩三秒才伸手接過。
「注射後,我也會變成『鵺』,然後跟它來一場怪獸大戰?」
花彌垂下眼皮,將剩下的那支白色血漿收起,淡淡說道:「解藥放我這,你失敗了我再補上。」
「什麼意思?」
「你贏,我用解藥救你。你輸,我用解藥滅它。」說著花彌的眼眸瞟了遠處的「鵺」一眼。
「喂,喂,別說得你是掌握他人生死大權的判官一樣,我又沒答應注射這東西。」
「接受任務,不完成你也是死。」
花彌一語道破,接著補充一句:「我沒接受任務。」
秦朝言詫異,合著你鬧了半天竊來注射劑是來湊熱鬧的嗎?連支線任務都沒接受,你摻和個什麼勁。
「我很惜命。」
不用他開口詢問,花彌主動回答了秦朝言的疑惑,說完身形一閃,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真的變強了,這回連她怎麼走得都沒看清。」
秦朝言嘟囔了一句,將視線轉移到手中,糾結是否注射這支黑血漿。
遠處,「鵺」仍在大肆破壞,低沉的吼聲不斷發出,它的身形也在不斷吸收卡巴內的途中變大,竟有突破50米大關的跡象。
「再拖下去真沒得打了。」
下定決心,注射劑一針扎進胳膊,黑血漿全部注射進了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