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擊破一人後,秦朝言又是一個翻滾,躲掉那個手持長刀、頭戴高禮帽的鎮民的劈砍。🍧♣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把禾叉往前一抖,雙手握住末端貼著地面一個橫掃。
如果換做常人,被兩指粗細的木棍掃中腳踝,輕則軟組織淤青受損,重則踝關節骨裂。
不過現在是在晉升試煉,這個異世界內的生物還能算作普通人嗎?
自然是不能。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禾叉從中間斷裂,崩成了兩截。
「我去!」
根本沒時間給秦朝言發愣,被掃中腳踝卻不痛不癢地高禮帽,又揚著長刀砍來。
不僅是他,另外一個鎮民,按照穿衣打扮姑且稱呼為白襯衣吧,配合著高禮帽的攻擊不斷將手上的火把往前突。
躲避中,秦朝言不慎被燙了一下,頓時鑽心刺骨的疼痛感直撓心肺。
按道理來說,智力、韌性雙屬性都超過30點的他,對於火焰灼燒應該有很高的抗性。
然而白襯衣就稍稍燙了一下,意識內自身的生命值血條就下滑了十分之一。
「不能被攻擊到,這個世界的敵人攻擊力很高。」
電光火石間,秦朝言做出判斷,開始以躲避為主的游擊打法。
由於手上缺少武器,加上敵人的皮糙肉厚,他的拳腳攻擊造成的傷害值很低。
另外一個更壞的消息是,戰鬥的動靜吸引了其他巡邏的鎮民。
很快,秦朝言就開啟了撤退模式。
遠看去,就見他狂奔在居民區街道上,身後是十多個緊追不捨的鎮民。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當秦朝言跑到街道盡頭時,一面緊閉大門的城牆擋在了面前。
更壞的是,大門前生著一堆篝火,篝火中間矗立的十字架上炙烤著一具似狼似人的屍體。
八個披著斗篷的鎮民則圍成一圈,跪在篝火旁,嘴裡念念有詞。
「尼/馬喲。」
秦朝言瞬間陷入了兩面夾擊的窘境。
嗖——
一陣破空聲襲來,他下意識地往旁邊側滾。
尋聲看去,不知何時一個衣衫破舊、身體出現獸化體徵的鎮民,爬上了馬車殘骸,端著一把十字弩在向他射擊。
砰——
箭矢剛剛射完,又是一聲槍聲在背後響起。
秦朝言的腳邊擦起一道火星,鉛彈險之又險地打在了青石地面,留下一道淺淺的彈坑。
原來是一個戴著圓邊氈帽的鎮民,拎著一把長筒火槍在放冷槍。
四面受圍,情況不能再糟。
怎麼辦?
換做往常,秦朝言要麼用猩紅之月遁入領域躲避,要麼開啟迅捷之靴逃之夭夭。
然而他現在什麼技能、裝備都用不了。
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經歷多個世界的戰鬥經驗了。
「跑!」
秦朝言打定主意,不硬剛正面。
又堪堪躲過十字弩和火槍的射擊後,他像條滑不留手的泥鰍穿梭在亞楠鎮民的包圍當中。
各式各樣的武器幾乎是貼著耳邊擦過,意識內的生命值在急速下滑。
終於當血條滑到紅線之下後,秦朝言突圍而出,閃進城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拐角,奪路而逃。
「哈哈.」
足足跑了五分多鐘,確認鎮民沒有追來後,他才停下緩氣。
身上的麻布衣衫已經被鮮血染透,剛剛還不感到疼痛,現在冷靜下來後,直覺渾身都在作痛。
「再被砍中一下就完了。」
秦朝言抹去臉上的血漬與汗珠,開始觀察現在身處的地方。
看樣子跑進了居民區,至於具體方位還不清楚。
他嘗試敲響其中一戶人家的房門。
咚咚——
指節叩擊了兩下,沒有應答。
「哈哈.沒人嗎?」
又嘗試叩擊另一戶人家,結果同樣是沒有回應。
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有些視線模糊的秦朝言,手扶著牆壁往巷道內走去。
連續敲擊三戶人家沒有得到回應後,他再也支撐不住,背靠著牆角滑坐到了地上,雙腿叉開,仰面朝天。
「再得不到救治,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放棄吧,放棄吧。
這時,腦海中生起了「就這麼閉上眼算了」的念頭。
不過這個想法剛出現就被立即掐滅。
「我還有很多事沒做,不能死在這兒。」
秦朝言咬牙重新站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敲響了一戶人家的房門。
他發現一點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這些住宅的門前都懸掛了一盞煤油燈。
好巧不巧的是,剛才敲門的人家,門上的煤油燈都熄滅了。
唯獨現在正要敲門的這一戶,煤油燈內燈芯燃著微弱的火光。
咚咚——
兩聲敲門後,先是一陣緘默,緊接著門內響起了一些窸窣的動靜。
好像是裡面的住戶,忽然聽到有人敲門被嚇得從沙發摔到了地毯上。
良久,門後傳出一個聲音,聲線稚嫩,聽得出是一個小女孩。
「你,是誰?」
小女孩怯怯弱弱地問道。
「我我是一個來治病的.外鄉人。」
秦朝言想起之前那個給自己注射奇怪液體的老頭,這樣跟自己說過。
「外鄉人!」
小女孩的音調拉高了一些,語氣里充滿了驚訝。
接著門後傳來搬椅子的動靜,小女孩似乎搬地很吃力,花了好幾分鐘秦朝言才聽到門上貓眼被打開的聲音。
「啊!你受傷了!」
「是是的,我被你們.鎮上的.人攻擊了,能幫.幫我嗎?」
秦朝言往後退了兩步,讓小女孩將自己現在的模樣看了個清楚。
小女孩沉默了幾秒,才又開口:「媽媽跟我說過,不能給陌生人開門。」
「嗬,那你還真.是個乖孩子呢。」
「嗯!我很乖得!」
「所以.乖孩子的心腸都很好.叔叔我.快死了,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叔叔死在你.家門口嗎?那你就成了壞.壞孩子了。」
秦朝言順著小女孩的話,語氣柔和地誘導。
果然,小女孩陷入糾結,一面是媽媽的囑託,一面是抗拒當壞孩子的心理。
「你這熊孩子快點啊,我特麼真要頂不住了。」
秦朝言一手撐在門把上,身上的傷口不斷滲透出鮮血,生機也在一點一滴地從體內流失。
終於,當秦朝言感覺腦袋暈乎乎,幾欲暈倒時,女孩將門旁的窗戶拉開了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