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的秦朝言一個趔趄,暴露出更多的破綻。💔🐉 ➅❾ˢⓗⓤX.Ćσ𝐦 💔🍓
隱匿身形的再不斬抓住時機,又是兩刀划過。
他這招無聲暗殺術,講究的不是一擊致命,而是通過隱匿氣息、快速移動進行連續攻擊後,將目標重創,最後以斬首大刀實施最終一擊。
「高超的暗殺技巧加上不俗的水遁造詣,的確配得上『忍刀七人眾』的稱號。」
用日輪刀刀尖撐著地面,全身上下多處受傷的秦朝言默默評價著再不斬:「如果你放下那把斬首大刀的話,我可能真就打不過了」
鮮血浸染了大半身體,搖搖欲墜的他似乎只差最後一擊就會倒下。
依舊在霧中無聲移動的再不斬注視著這個對手,右手搭在了背上的斬首大刀之上。
正如剛剛所言,這把刀笨重、滯鈍,與暗殺格格不入,其大開大合的戰鬥方式更容易露出破綻。
如果扔掉它,再不斬會更強。
但是作為一種象徵,哪怕深知這把刀弱點所在,再不斬還是會選擇用它作為殺死對手的最後一擊。
「現在,就是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候了。」
如是想著,他單臂拎刀,整條胳膊肌肉鼓起,將斬首大刀高高揚起,猛地掄出。
嗤——
熱血奔涌,斬首大刀前端的半圓形缺口嵌入秦朝言的胸腔,似是要將其攔腰斬斷。
「嗚哦哦哦!」
然而,被正面砍中的秦朝言發出一聲怒喝,左手抓住大刀刀背,右手持握的日輪刀死死抵在刀鋒之上,不再讓斬首大刀前進分毫。
「你!」
再不斬一驚,一股不妙的感覺在心頭升起。
「總算抓到你了。」
秦朝言嘴角咧開,露出兩排被鮮血染紅的牙齒。
猛地一推,他逼開斬首大刀,繼而腳蹬地面,朝著再不斬就是一刀揮出。
喋血技能適時開啟,猩紅色的能量縈繞在日輪刀之上,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一道頎長的傷口。
再不斬當即想要後退撤離,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形成,靈魂深處的灼燒感就擾亂了他的思維。
傷口上殘餘的猩紅能量也如那附骨之疽般,不斷蠶食著血肉。
感受到生命在一絲絲流逝,這位有著「鬼人」之稱的殺手頭一次慌了。
然而秦朝言可不會給他喘息之機,鎖定目標後直接開了夢泉虎跑。
腳下步伐陡然提速,「唰唰」幾下就是兩刀斬出。
每一刀都是正面命中,給對方造成殺傷的同時還烙印下了一枚血色印記。
兩枚血色印記之間生出猩紅絲線,纏繞在再不斬身上,進一步地限制了他的行動。
有了猩紅絲線做引,秦朝言再也不用苦於對方那隱匿氣息的無聲暗殺術。
絲線在引爆之前,會一直連接在日輪刀之上,無論如何躲藏,都能準確指出對方所在。
7秒的夢泉虎跑時間過去,再不斬周身被烙印下整整9枚血色印記,一根根交織纏繞的絲線把他裹在其中。
隨著秦朝言輕喝一聲「爆!」,絲線扯斷,烙印齊齊爆炸,變作一朵朵絢爛的血色花朵,將再不斬淹沒。
「哈哈.這樣差不多了吧。」
做完這一切,秦朝言單膝跪地,用刀撐著地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身上的傷口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滲出更多的血液,尤其是胸腔處被斬首大刀斬中的位置,差一點就要把他的內臟絞碎。
血液的快速流逝,讓秦朝言不禁產生了一股眩暈,幾欲昏厥。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不是他所想。
可是再不斬的無聲暗殺術實在棘手,恰好自身又缺乏感知類手段。
倒不是沒有合適的技能,在樂園閒逛時秦朝言就看到有契約者在售賣感知類技能,可是此類技能對智力、精神屬性要求太高。
已經四修的秦朝言真的沒辦法再顧及精神屬性的提升,只好作罷。
「咳咳.要是再不斬不改用斬首大刀,還真抓不住他呢。」
這時一直縈繞在四周的濃霧漸漸散去,重新顯露出原本景象。
破損的吊腳樓,坑窪遍布的地面以及站在水面上的再不斬!
「小子,居然能把我傷成這樣,你真的不錯。」
如一個血葫蘆的再不斬吃力地拖著斬首大刀,可以看到他肩膀、後背都扎著千本。
等等,千本?
是白!
秦朝言立馬向之前白躺倒的位置看去,哪裡還有祂的身影。
「不用找了,我在這。」
再不斬身後走出一個面容清麗卓絕的麗人,正是先前被穿甲彈打傷的白。
此刻祂的臉色蒼白,腳步虛浮,隨時有查克拉不繼,墜落入水的跡象。
「再不斬先生,我已經儘可能止住了你的傷勢,不過這種狀態最多維持一分多鐘。」
白氣息不穩地說著,顯然那些千本就是祂的臨時治療手段。
「一分鐘嗎?夠了。」
迴光返照一般的再不斬,緩緩站直身子,揮舞了一下斬首大刀。
「小子,報上你的姓名。」
「蒼士勇斗。」
秦朝言報上自己的假名,接著道:「記住這個名字,別到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狂妄!」
再不斬揭去纏繞的繃帶,將滿是利齒的嘴巴露出,獰笑起來。
「再不斬先生,我在旁助戰。」
白說著就從身上取出了數枚千本。
「不用。你受的傷不比我輕,又用了大量查克拉幫我療傷,就不要出手了。」
再不斬冷漠地拒絕了白的好意,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心疼。
「再不斬先生」
白還想說什麼,再不斬已經沖了出去,與秦朝言戰成一團。
沒有忍術,沒有戰技,沒有暗殺術,就是最純粹的白刃戰。
繼續消耗查克拉不過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
刀術、體術,在兩人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秦朝言將日輪刀變為充能斧,劍盾合併組合成巨斧形態,與手握斬首大刀的再不斬展開了一場殊死戰鬥。
雙方招式大開大合,刀光劍影,鏗鏘聲、咆哮聲,響徹在這片寧靜的湖畔。
白怔怔地看著如野獸搏鬥的兩人,血,大把大把的血濺染在地面,有秦朝言的,也有再不斬的。
這種搏命打法,沒有平手,唯有一方倒下才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