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時,托馬哪怕被蒙住雙眼,也能快速感知到周圍有人接近。(-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可是他使用了太多次的「包羅萬象」,吃了滿滿一肚子的肉包。
法力值的過度消耗,讓大腦變得渾渾噩噩,只能機械麻木地張著嘴巴,不斷咀嚼、吞咽,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助。
「嘔~」
似乎是吃得太撐,托馬猛地嘔了出來。
他的五官擰在一起,兩行清淚從眼眶滑落,悲傷到難以呼吸,卻還得繼續咀嚼肉包。
「要救他嗎,師傅?」
阿尼面色難看地看了看蝴蝶忍。
蝴蝶忍自然也是認識托馬的,畢竟這是岩柱的繼子,放著不管的話怎麼都說不過去。
只是這股子味道實在太沖了。
光是站在這的幾分鐘功夫,就讓蝴蝶忍頭暈腦旋,再讓她下到蓄水池中撈出托馬.
「悲鳴嶼行冥,你欠我一個人情。」
蟲之呼吸蝶之舞-戲弄!
就見蝴蝶忍雙腳發力,整個人凌空飛起,在空中左旋右轉,踩著漂浮的大體老師,以S型的軌跡落到了肉團怪物身前。
揚起的羽織搭配上面的蝶翅紋圖案,真就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手中的細長日輪刀對準肉團怪物做出五連突刺,分別刺在了頭、手、腿五肢之上。
塗抹在刀身上的藤花毒素浸入肉團當中,迅速生效。
肉塊表面開始出現潰爛症狀,大塊大塊的脫落下來,漂浮在了蓄水池的淡黃色液體上。
蝴蝶忍刺完五劍,騰地一腳踩在托馬的臉上,藉助反衝力道又跳了回來,生怕沾染上這些不知名的粘稠物。
隨著毒素的擴散,肉團怪物未做太多掙扎便整體崩潰。
托馬就像是脫去了一件厚重無比的大衣,擺脫了束縛,整個人跌坐在了水池當中。
過了好一會兒,正當阿尼考慮要不要使用巨人化將滿身尿/氣的托馬撈出來時,後者悠悠醒來,睜開雙眼,神情呆滯地盯著天花板。
像極了一具被玩壞的玩偶。
片刻,托馬猛地從水池中坐了起來,不顧雙手沾滿淡黃色液體,用力摳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嘔了出來。
「啪嗒!啪嗒!」
托馬嘔出的馬賽克落入池子,濺起了朵朵水花。
良久,托馬總算是恢復了正常,勉強站直了身子,手腳微顫,臉色慘白如紙。
「蟲柱大人。」
他用沙啞的聲線,顫抖著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蝴蝶忍皺著眉,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捂著口鼻說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是誰把你抓來的?」
待托馬從蓄水池裡蹣跚爬出,擰了擰衣服上的水漬後,才緩緩回道:「我是受岩柱大人委託,負責前來調查東京的詭異兇殺案,可是不敵鬼物,被擒住後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就成這模樣了。」托馬指了指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鬼沒殺你,反而將你困在這兒?」
阿尼疑惑了。
托馬則是露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先不說這個,你在與鬼物交戰時有看清它的長相吧?是十二鬼月嗎?」
蝴蝶忍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弄清楚連續殺害學生的鬼物真面目。
「額稍微看到了點。」
托馬的回答讓蝴蝶忍眉間蹙起。
你都跟對方交手過了,什麼叫稍微看到了點。
結果托馬尷尬地摸著光溜溜的腦殼,不好意思地說道:「那隻鬼的動作太快了,我就跟它過了一招,接著整個人就像是被電了一樣,瞬間失去了意識。」
「不過,我在昏迷之前瞄到它的瞳孔里寫著下弦之二。」
聽到這裡,阿尼與香奈乎互相望了一眼。
下弦之二,果然是十二鬼月所為啊。
難怪警視廳會毫無所獲,面對實力遠超普通鬼物的十二鬼月,要是能查到才怪了。
蝴蝶忍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們先出去,這裡應該就是那隻鬼的巢穴,在這裡發生衝突的話不利於我們戰鬥。」
現在托馬剛剛脫困,一副半死不活的衰樣,根本提供不了多少戰力。
待會真要在這打起來,還得分擔精力保護他。
說罷,她就率先往出口處走去,阿尼和香奈乎也跟著邁開腳步。
不過三人故意放慢了腳程,防止後面的托馬跟不上。
為什麼不攙扶著他一起,那樣不是更快嗎?
問題是誰願意去攙一個渾身尿/氣,剛剛從不知名粘稠物脫困的人呢?
就這樣,一行四人以不快的速度往出口行進。
「師傅,我們剛剛遭到了蝙蝠襲擊,你說那隻鬼現在就隱藏在這裡?」
走出沒幾步,阿尼就把剛才的遭遇講了出來。
蝴蝶忍聽聞腳步一滯,面色變得凝重起來,轉頭望向走在最後的托馬問道。
「托馬,你被抓來多久了?」
聽到蟲柱在問自己,托馬先是一愣,接著趕忙回道:「好像有一天了吧,在東京都車站同岩柱大人分開後我就自己來了東京大學,接著便在這邊遭遇了下弦之二。」
「你是說就在這兒與下弦之二發生了戰鬥?那岩柱去哪了?」
「岩柱大人沒細說,只是提了句有上弦的蹤跡就匆匆離開了。」
一朵陰雲籠罩在了蝴蝶忍的心頭,一個極其糟糕的猜想冒了出來。
可能造成這些慘案的幕後兇手不止下弦之二一個,很有可能還有上弦參與。
上弦是什麼?那是連柱級劍士都能輕易殺死的恐怖存在。
想及此處,她抽出日輪刀,急急催促說道:「你們快走,離開文京區。」
香奈乎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師傅,阿尼已經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去。
「快,待會的戰鬥不是你我能應對的,師傅這是要給我們殿後。」
「啊?」
香奈乎張著嘴巴,想要追問具體,就聽到耳畔響起了一個陰惻惻地笑聲。
「嘿嘿,走得了嗎?」
黑暗深處傳出「軲轆~軲轆~」聲,就像是某種瓷器在地面滾動。
漸漸地,一個半米多高的壺形瓷瓶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壺口鑽出一個膚色通白、頭頂吸附著五片紫色魚鰭的腦袋。
張開的嘴巴和眉心生出的一隻獨眼中,清晰刻印著-「上弦「、」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