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晚,西北之鎮。
秦朝言獨自一人走在街巷內。
阿尼早上就跟著信鴉去了蝶屋,開始為期三個月的柱級指導訓練。
臨走時,她還一臉的不情願,估計是覺得之後沒有充足的時間當鹹魚了,叫嚷著要秦朝言代替她去。
不過被秦朝言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蟲柱的戰鬥風格與他完全不符,而且蝴蝶忍的部下好像全是女性吧?他一個大男人跑去學女人的呼吸法.想想還是算了。
而阿尼在得知秦朝言即將前往西北之鎮執行獵鬼任務後,就把麗也要了過去。
理由很充分。
麗現在很弱小,跟著你這個主人會很危險,還不如由她帶著一起前往蝶屋。
想必鬼物膽子再大,也不敢去襲擊有柱級戰力鎮守的蝶屋。
但是秦朝言覺得阿尼是一個人太無聊,所以才想把麗也一起帶走,路上好搭個伴
「這裡人睡得挺早啊,走了一路都沒見到幾個人。」
秦朝言已經在小鎮內步行了一個多小時,遇到的鎮民寥寥無幾。家家戶戶都是門扉緊閉,唯有窗戶透著微亮的燈光。
信鴉給他的訊息中說這裡每晚都有人被吸食腦髓,鬼滅里的鬼不是都喜歡吃人嗎?
「情報不足啊,只能隨機應變了。」
他嘆了口氣,繼續往街巷深處走去。
每當路過一戶人家時,都會稍微駐足停留一會兒,傾聽屋內是否有異動。
這番舉動自然是怪異至極,再加上此時街道上空無一人,秦朝言如此做像極了踩點的小偷。
一家一戶地打探虛實,想趁著屋內無人翻進去盜取財物。
就在他豎起耳朵聆聽其中一戶人家的動靜時,一聲呵斥傳入耳內。
「那邊的年輕人!你到底在做什麼!」
只見一位身穿黑色制服、頭戴大蓋帽的警員手指著秦朝言,臉上充滿了戒備之色。
「我在鎮子裡巡邏好幾圈了,就見你一直在街上閒晃,這麼晚了不回家做什麼?」
待他推著自行車走近看清秦朝言的面貌後,戒備之色更濃。
「你不是本鎮的居民吧?我從沒見過你。」
說著這名警員就停好自行車,一隻手摸在了腰間的警棍上。
「啊我是過路的旅人,不知道哪裡可以投宿,所以一直在街上來回尋找。」
「真的?」
秦朝言胡謅的藉口根本毫無說服力,警員狐疑地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後,直接取出了隨身鎖銬。
「你跟我去一趟治安廳,做一遍筆錄。」
「不是吧?我沒犯事啊。」
「我懷疑你有入室盜竊的傾向嫌疑,如果你拒絕那我現在就要強制逮捕你。」
秦朝言頓時無奈了,他一時疏忽,竟忘記了這個時代的治安環境,貌似是有宵禁這種制度存在的。
逃跑?
那不是坐實了自己有盜竊的嫌疑了嗎?
襲警就更不要想了。
打倒面前這個警員不是件難事,可若是秦朝言真的這麼做了,恐怕明天他的通緝令就會被張貼在西北之鎮的大街小巷。
鬼殺隊的任務在身,如果被這種事耽擱了,說不定會被摘去隊員身份。
畢竟鬼殺隊是沒有得到政府公認的民間武裝組織,就連柱級劍士外出執行任務時都得藏好日輪刀,不然就會被判定違反了「禁刀令」而受到逮捕。
所以秦朝言只能乖乖跟著這位警員去了鎮頭的治安廳,接受盤問。
治安廳內。
「姓名。」
「蒼士勇斗。」
「年齡。」
「二十三。」
「職業。」
「無。」
警員手中的筆頓了一下,抬頭望向老實坐在審訊椅上的秦朝言。
「那就是無業游民了?難怪我看你一副賊眉鼠眼相。」
賊眉鼠眼?
秦朝言自問長得確實不帥,可也算得上面相和善吧,怎麼都跟賊眉鼠眼搭不著邊啊?
「年紀輕輕就遊手好閒,唉~」
警員搖了搖頭,在檔案簿上繼續書寫。
盤問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除了最基本的個人信息外,警員還讓秦朝言說出何時來到西北之鎮,在街上逗留了多久之類的細碎瑣事。
最後扔下句「身份不明」就把他關進了班房。
「蒼士勇斗,你今晚就在裡面待一晚,明天天一亮就趕緊離開西北之鎮。」
看著陰暗鄙陋、用茅草蓆鋪墊的牢房,秦朝言在門口躊躇著不肯進去。
「警官,裡面也太髒了啊。」
「是不是我抱一床被子給你才滿意?」
警員手中的警棍不斷輕拍在掌心,言下之意你再不進去,就要吃苦頭了。
「呵呵,不勞煩警官了,我勉強下就行。」
秦朝言乾笑了兩聲,兩步走入一屁股坐在了茅草蓆上,哪裡還有剛才的嫌棄之意。
「算你識相。」
隨著「哐」地一聲,警員關上了班房的牢門,黑暗瞬間充斥了整間牢房,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出師不利啊。」
待警員走遠,秦朝言才倚靠在牆壁上,無奈地嘆了一氣。
整個班房只關了他一人,而且那位警員也沒有過來巡邏的意思,秦朝言便盤起雙腿繼續進行「修心」練習。
意識中,秦朝言模擬著自己手握日輪刀與鬼物戰鬥的場面,推衍自己揮出多大力道才能切開鬼物的頭顱。
鬼滅之刃里的鬼與甲鐵城的卡巴內類似,弱點都很明顯。
只要被日輪刀斬下頭顱就會死亡,真正的死亡。
當然這是針對上弦以下的鬼物而言,實力達到上弦的鬼可不會因為腦袋被斬就會伏誅。
正當他全身心投入之時,寂靜無聲的牢房響起了些許動靜。
「吱吱~吱吱~」
似乎是老鼠的叫聲。
在這種髒亂的房間內,有老鼠出沒是件很正常的事,秦朝言也就沒太在意。
只是這「吱吱」聲從一開始的弱不可聞,逐漸變得清晰,貌似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一雙如黑寶石般的明眸在漆黑的空間內亮起,秦朝言睜眼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對勁,尋常的老鼠沒這麼大膽。」
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視線受阻的情況下他只能憑藉聽覺和嗅覺辨認情況。
鼻翼抽/動了下,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
危機感瞬間湧上了秦朝言心頭。
限制解放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