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顕金驛已經亂做一團,卡巴內的襲擊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爭前恐後地向甲鐵城停靠的車站涌去。🍧💋 ➅➈s卄Ⓤ𝔁.ᶜⓞM 🐠🐯
沒有人注意秦朝言和生駒,這兩個此時往回跑的人。
「到了。」
掀開門帘,秦朝言再次走進這間宛如小型工作室的房間,各種機械零件隨意堆放在各個角落,在桌子上還固定了一塊厚實的鐵板,上面坑坑窪窪布滿了凹痕。
生駒在催促下,開始尋找組裝「貫筒」的配件,動作熟練,完全不用看設計圖。
這事秦朝言幫不上忙,讓他擰幾顆螺絲還行,將鉚釘機改造成槍械這種複雜的作業實在無能為力。
「按照劇情發展,這個時間生駒也是回來取武器,然後遇上了一頭卡巴內。」
退出房間的秦朝言,開始警惕四周。
距離甲鐵城發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重新組裝出兩把貫筒。
至於彈藥,生駒說還有存貨,將將夠用。
夜晚的天空在顕金驛四處燃燒的大火下照得如同白晝,天空火紅一片。隱約可以聽見遠處的哭喊、哀嚎聲,想必是沒有來得及撤離的平民遭受了卡巴內的毒手。
秦朝言此刻的神經緊繃,他必須保證生駒不能受到打擾。因為他的影響,劇情已經發生了偏差,原本這個時間點,生駒正拿著先前做好好的貫筒試驗威力,可現在卻要重新組裝一把。
來回在門口踱步,這片宿舍區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活人了。
「來了。」
秦朝言停下腳步側耳傾聽,熟悉的咆哮聲逐漸清晰。
「正南方。」
他眉頭緊鎖,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手頭沒有武器,只能徒手應對。
「呃~」
一頭心臟亮著紅光,面目猙獰的卡巴內蹣跚走來,他赤裸著上身,密布的血管裸露在空氣當中,顯得恐怖滲人。
就在秦朝言看到他時,卡巴內也看到了秦朝言。
「吼~」
卡巴內不禁大吼了一聲,活人的氣味讓他興奮起來,對於鮮血的饑渴催促著他想將眼前的人類撕成碎片,啃食殆盡。
卡巴內腳步加快,張牙舞爪向秦朝言撲來。
將兩條胳膊架起,小腿彎曲擺出格鬥架勢,秦朝言面色平靜。
十米,五米,一米,零距離。
戰鬥開始!
眼眸瞬間變成淡藍色,秦朝言身子一矮,腳底蹬地化作一道殘影,左手握拳,由大臂帶動小臂,旋轉的力道最後傳到握緊的拳頭上,胳膊如彈簧般筆直伸出。
沖拳!
集中全身力道的一擊完全命中,直接轟中卡巴內肋骨處。
「砰!」卡巴內的身軀倒飛而出,砸落到旁邊的一件帳篷上,將脆弱的帳篷砸得支離破碎。
攻勢不減,秦朝言箭步衝上,腳背弓起,小腿彎成一道弧度完美的曲線,斜刺踢出。
鞭腿!
目標-卡巴內的頭部。
他想測試下,與喪屍性質類似的卡巴內腦袋被踢爆,會不會死。
愚笨的卡巴內此時還未來得及起身,只覺腦袋像被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迎面撞上,伴隨著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卡巴內的脖子直接撇成了九十度,耳朵緊貼肩頭,嘴巴還保持著張開的造型。
「可惡,居然沒直接踢斷。」
秦朝言很不滿意,卡巴內皮膚的韌性超出了他的預計,即使骨頭可以踢斷,它們那鋼膜般的皮膚卻沒辦法輕易被撕裂。
「呃~呃~」
被踢斷脖子的卡巴內斜著眼睛努力看向秦朝言,嘴裡仍舊發出低沉的吼叫,掙扎著想要爬起。
「這樣還死不了嗎?真是頑強的怪物。」
秦朝言眼中厲光一閃,左腳為軸,身體逆時針旋轉,右腳勾起,腿部繃得筆直,反身迴旋踢,將剛剛爬起的卡巴內再次踢飛。
這次踢出的力道更大,卡巴內在空中飛出四五米遠才落到地面,一時再無法起身。
「成功解決一頭。」
秦朝言解除了T病毒狀態,眼眸恢復正常。
他清楚那頭卡巴內只是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一段時間過後便又會生龍活虎地站起。
但是,這點時間足夠了。
解決完眼前的麻煩,秦朝言回到房間門口,從門縫間瞧裡面的生駒正全神貫注地組裝配件,絲毫未受影響。
「這小子果然是個工作狂。」
心裡念叨一句,秦朝言重新站在門口扮演起門神。
在生駒完成武器之前,他不會讓一頭卡巴內靠近房間。
就在此時,顕金驛車站等候處。
蜂擁而來的人群早已將這圍得水泄不通。
人群最前方,數名武士端著蒸汽槍,大聲呵斥著眾人,槍口甚至抵在了平民的胸膛上。
「退後,都給我退後!」
武士聲嘶力竭的呵斥並不能阻擋平民,後面的人擠著前面,前面的即便不想動彈,也沒辦法,甲鐵城就在眼前,穿過走廊就可以登上列車,現在讓他們放棄靠前的位置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越靠後,風險越大,萬一卡巴內攻進來,後面的人群會是首要目標。
「為什麼不放我們過去!」
「是啊,為什麼。」
「我要上車,我不想死。」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維持秩序的武士耳朵嗡嗡作響。這種關頭想讓平民遵守秩序,可不是件容易事。
他們生出寧願去前線狙殺卡巴內也不想在這維持秩序的念頭。生死關頭,平日裡老實巴交的平民面對槍口都顯得毫無畏懼,死命衝擊著武士組成的人肉隔離帶。
「菖蒲大人,快下令吧。」
一干武士的保護圈中,一位綁著高馬尾的黑髮少女面露難色,面對顕金驛幾位家老的催促,顯得手足無措。
「不行,父親大人說要等他的信號。」
被稱作菖蒲的少女不斷重複著這句話,聲音微弱,完全沒有領導者的氣勢。
幾位家老滿臉的不耐煩,他們雖然有武士保護,但是卡巴內的厲害他們比誰都清楚,區區武士難以阻擋。
「菖蒲!主控室鑰匙就在你身上,堅將大人這都出去多久了,要是他一直不發信號彈,我們就一直不出發嗎?」
一位家老再也忍耐不住,咄咄逼人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