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睡公主與已所不長
「啊啊,儘管放心的相信我好了」衛宮士郎帶著仿佛能把雪融化的暖意笑了一下,輕輕的撫了撫愛爾奎特的頭,把她抱了在懷裡拍著她的背部安慰她。
「嗚嗚」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答案,淚水就像決堤般從眼中流出,從來沒有顯得如此軟弱,愛爾奎特一邊淚如雨下一邊緊緊的抱著衛宮士郎。
(察覺到了呢我不想離開他們)就好象是在害怕眼前這人會突然消失,又或者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之類,愛爾奎特下意識就用上了全力抱緊眼前的男孩子,那力道大得足以把一整棵樹給抱斷,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早已痛得大叫起來,但是縱使是面對著如此大的力道,衛宮士郎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把痛覺視之如無物,只是專心致志的安撫眼前這外表堅強內里脆弱的女孩子,一隻手溫柔地撫著她的頭,另一隻手則用上相應的力道回抱著愛爾奎特。
雖然已經生存了近千年,但愛爾奎特真真正正的活動時間又占了多少?不但出生僅為被打算作兵器之用,就連自己第一次相信的人也背叛了她,在騙取了她的一部分力量之後逃之夭夭,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又是多麼大的打擊?所以她才會選擇了沉睡在千年城,只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甦醒,為的就是想逃避這一個令她傷心的世界。
有道哭泣是舒緩情緒的最好方法之一,就是一個負面情緒累積了數年的人也需要好好的緩和一下,更何況是壓抑了迎千年的愛爾奎特?背叛﹑孤獨﹑被別人當作工具看,任一項都能讓人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三樣迭加起來,意志薄弱一點的人說不定都會有了輕生的念頭,而愛爾奎特在這三種的打擊之下默默的忍受了千年,到底累積了多少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的她只想在這可靠的懷裡,狠狠的用哭泣來發泄一直以來的不快。
為免打擾到這個哭著的女孩子,病房中的剩下的兩人都不發一言,故意放緩呼吸,就這樣讓愛爾奎特用泣聲發泄著情感良久,哭泣聲漸漸的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慢慢傳出了安穩的呼吸聲,可能是哭累了的關係,愛爾奎特眼帶著淚痕的在衛宮士郎懷中睡著了,看到懷中的女孩子睡著了,衛宮士郎輕輕的除下了眼鏡,接著在她的身上劃了幾下,布下一個又一個的隔音結界和術式,在完工之後才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不再放緩呼吸。
「雖然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她哭得這麼厲害,想來在她的身上是發生過什麼不快的事吧」看到衛宮士郎布置術式完畢之後,一邊的貞德才鬆了一口氣,剛才為避免打擾到愛爾奎特,別說開口說話,她可是連呼吸都放緩了。
雖然在身份上的衝突使貞德在心中總是和愛爾奎特有些不對頭,但是這卻無礙貞德本來那溫柔的大姊姊性格,如果說在餐廳吃飯時她心中還和愛爾奎特的吸血鬼身份有一些牴觸的話,那麼經過了愛爾奎特這一頓哭泣,本來自責的心情也被沖淡了不少,現在貞德的心裡餘下的,更多是對這個女孩子的憐惜。
「啊啊,別看愛爾奎特姊姊平時一副什麼也不愁的樣子,她的內心可是意外的脆弱,就像小孩子呢」放輕手腳,一點一點的行動,在輕輕地掠開了垂在愛爾奎特臉上的金髮,衛宮士郎抬起頭來,看著待在一旁的貞德「所以,貞德姊姊你也多多遷就一下她吧,愛爾奎特姊姊的本性與其說是不壞,不如說是善良呢」「嗯,看到了那個哭泣,就算是我也硬不起心腸啊。」「是嗎?我倒是覺得貞德姊姊你本來就是一個溫柔的人哪。」在聽到了貞德的回答之後,衛宮士郎輕笑了一下,忍不住又把視線放了在前一刻還梨花帶雨而現在正安穩地在自己懷裡睡覺的愛爾奎特。
看著這還帶著淚痕的絕色容顏,衛宮士郎除了感到憐惜之外,有的,是深深的憤怒。有對把愛爾奎特看著工具的真祖們的憤怒,也有對欺騙愛爾奎特的羅亞的憤怒。
(那一些把愛爾奎特看作工具的傢伙絕大部分都已經死了在愛爾奎特的手中所以沒有辦法,但是等著我吧,羅亞。想來不用多久你也差不多完成轉生了吧,那時,就是你的死期了給我把脖子洗乾淨等著吧,我必定會親手把你解決)「Master,殺氣露了出來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嗎?」突然響起的聲音把衛宮士郎從對羅亞的咬牙切齒中清醒過來,再次抬起頭,只見一旁的貞德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點點小事而已不用在意。」在被指出殺氣外露的衛宮士郎在暗暗對自己的大意感到無奈之外,下一瞬就已經把殺氣全數內斂,不留一點行跡。
(真是的,一不小心又把情感流露了出來,這個某程度上也算是不夠成熟的象徵吧嘛,現在對羅亞咬牙切齒也沒有用,還是先等他完成轉生再去找他好了)「是嗎那麼就不要緊了」看到衛宮士郎沒有說的意願,貞德也不強求他說出來,而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把話題扯回自己的身上「話說回來,Master你真的不介意嗎?本來從者的職責就是要保護好主人,但是」「那個是不要緊哪,妳的Master我又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人,別忘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前英靈啊!自己保護自己就可以了還有,以後別Master﹑小Master的叫得了,聽上去很不好意思,還是叫回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可是果然」「我說不要緊就是不要緊哪!對了,貞德姊姊,其實我還有別的事想拜託你,能幫我的忙嗎?」一如剛剛堵塞愛爾奎特說話一樣,衛宮士郎輕輕的搖了搖手,阻截了貞德繼續自責下去,然後不拖泥帶水,直接的提出了問題。
「那是沒有問題你想我幫什麼忙?Mas士郎」在回答的同時反射性的就叫對方做Master,但是在Mas字一出口立即就感覺到前一刻某人還相當溫柔的笑容一瞬間就變得陰陰森森的,一陣黑氣慢慢的從衛宮士郎的背部散發出來,形成無窮的氣場。在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射出的危險目光之下金髮的英靈只好硬生生的把剩下的那兩隻字吞了下肚,總算是把稱呼改正過來。
「嗯,我記得貞德姊姊你好象是答應了幫式訓練對吧?」看到貞德總算是把稱呼改掉了,衛宮士郎滿意的點了點頭,下一瞬間立刻變回了剛剛撫著愛爾奎特的頭安慰她時那溫柔的笑容啥?你說這是強權統治?我聽不清楚哪~「嗯我的確是答應了式妹妹的但是這有什麼關係?」貞德一臉僵笑的看著衛宮士郎,雖然現在他那笑容依舊是那麼溫柔,但是在貞德的眼中那笑容卻好象隱隱有黑色的霸氣一樣令人驚畏,打從這一刻開始衛宮士郎在她的心中已經打上了「不生氣的話很溫柔」這個卷標話說要是經過了剛剛這一秒要是還單純的認為眼前這傢伙是人畜無害的話,那麼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就是眼睛出了問題吧「那麼可以在貞德姊姊你的訓練名單上上加上私的大名嗎?」在再輕輕的幫睡得正高興的愛爾奎特掠開了頭髮之後,衛宮士郎神色依舊溫柔,但是卻收起了笑容,認真的看著貞德。
「士郎?」聽到衛宮士郎的問題,貞德呆呆的看著他反應不能和衛宮士郎相處了這些天,貞德大體上已經能掌握一些他的小習慣,就好的例子就是在真的認真起來時不知為何會轉成「私」的口辟,現在看到衛宮士郎轉了自稱,就代表了那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在。
但是正正是衛宮士郎認真這一點令貞德最驚訝,要知道衛宮士郎之所以僅是慘勝尼祿?卡奧斯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能變小了的幼兒身體,如果是他巔峰時期的身體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顧慮這多問題,別說硬拼硬時不會被壓制導致受傷,在直死之魔眼之下就是一記鶴翼三連說不定都已經足夠把尼祿?卡奧斯宰掉。
雖然沒有和那黑衣的尼祿?卡奧斯直接交手,但是在那之後貞德可是和愛爾奎特聯手殺掉了剩下的那個連逃跑都逃不掉就被全力攻擊的三人轟殺成渣的白衣倒霉人士,再怎麼說都是和死徒二十七祖中人交過手。憑著和阿爾托莉雅的「直覺」同級的「啟示」,貞德大概可以感覺到那個白衣倒霉人士實力應該是和尼祿?卡奧斯相若,如果是一打一的話,那個白衣倒霉人士,應該足以和一般英靈憑敵有餘。
衛宮士郎能在保護無戰力者和身體變小等非個人因素的限制之下殺死和那白衣倒霉人士同級的人,由此推斷的話,就是現在,衛宮士郎的實力也會是英靈中的精英份子。長大之後的實力就算比不上自己,也應該和自己差不了多遠,那麼你要向自己討教的理由就不易讓人了解了「真是的,別用這麼驚訝的目光看著私哪,這邊也是有很多理由的哪」看穿了貞德的疑問,衛宮士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下去。
「本來私就不是近戰的類型,如果一定要分別的話那就是弓兵,是遠距離作戰的那種嘛,雖然在回到了現世之後對魔術有了挺深的研究,勉勉強強還是能多冠一個魔術師的名號,但是一樣也不是擅長近戰的類型」「可是這個世界上可不儘是些會讓私預備好拉夠距離才開戰的傻子,近戰是無法迴避的事情,尤其是要保護好別人的話那麼就更不可以保持這種戰鬥作風」「而且在回到現世之後私的重點放了在魔術的研究上,忽視了身體的訓練,所以才會在之前的近戰之中陷入劣勢,差點連命都掉了,不可以再這樣下去啊」「而且正好私有更換近戰武器的想法,以前的那一套攻防兼備,但這也正正是它的敗北之處攻防兼備的代價是穩重有餘,攻擊力卻不足,因為以前是弓箭手的關係僅想著防身所以是沒問題,但是現在私注目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因此這一段也已經不太適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