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與魔女的協定
「不,生前作為鄉野匹夫的我,怎麼可能有見過軍神大人的尊容?」對於衛宮士郎的反問,同樣地沒有迴避,佐佐木小次郎擺出了一副連自己也不明所以的臉孔說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的,剛剛在看到你的第一瞬間,腦海中便很強烈的出現了你就是素戔嗚尊的想法,可是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喔?」「這到底算是什麼理由?」衛宮士郎徹底地無語了。💝😎 ✋👽
「嘛嘛,別在意這種小事哪。」就好像反過來想要平復衛宮士郎的心情似的,佐佐木小次郎微微的聳聳肩,然後又露出了一副很是愉快的表情說道「話說回來,沒想到傳說之中長得令人望而生畏的軍神大人,實際上卻是長著如此如花容顏,令人賞心悅目的小鳥。所謂的傳說,果然就只是傳說啊!錯得令人無語。」「你這是在挖苦我嗎?」「怎麼可能?看著如此漂亮動人的祖神,此刻在下的心中可是無比的自豪著啊!就連信仰之心就提升了整整一個層次!」嗯嗯的點點頭,佐佐木小次郎半閉著眼睛的,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提議著「如此的良辰美景,素戔嗚尊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就跟在下共進一杯吧?」「決定了。」眉頭微微的吊起,在無言地盯著對方的臉孔一會後,衛宮士郎嘟囔了一聲「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天照(妃宮雪)她一個人靠近這裡。」「喔喔,沒想到連天照大人都降臨於這個世上了嗎?而且看樣子還曾經來過這偏僻的小寺廟裡?怎麼會這樣緣慳一面嗎?太可惜了。」真想見識一下那如玉嬌容呢佐佐木小次郎的臉上,一整張的都帶著這個意思,立時便使衛宮士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傢伙,就連對著自己的先祖神明也是這麼一個反應嗎?
「不但未能拜見天照大人的容顏,就連素戔嗚尊大人也拒絕我的邀請,真是令人遺憾呢嘛啊,沒有辦法了,雖然完全沒有興趣,但是既然職責所在,鄙人還是先公事公辦吧?」臉上露出一副悲情慘況的樣子,隱約間好像還可以聽到他在說些什麼真是不風雅呢之類的說話,佐佐木小次郎神色一正,卻還是帶著三分笑意的說道「那麼,到底並非英靈的素戔嗚尊大人今天到此而來所為何事呢?難道說是因為那個魔女幹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終於來降下天譴?」「此地的守護神,雖說是兼職的,但是也是我的一個無比重要,在過往幫過我許多大忙的友人。」彼此的笑容依舊,氣氛卻在那之間翻天覆地的轉變了。
彷佛都能夠聽到那咯吱咯吱的空氣磨擦聲,銀白的長刀無聲無色地連刀帶鞘出現在背後,衛宮士郎把手搭到背後「這靈脈上的寺廟為她的直轄管理地區。要住我無權反對,借用此地為大本營的事情我也就暫且先擱下我有事找裡頭的魔女一談,能通融一下嗎?」「咿呀~果然是來下神譴的嗎?」不知為何,佐佐木小次郎好像一副很開心的樣子「雖然很想見到那女狐狸灰頭土臉的樣子,但是,能夠跟軍神交手的機會也是絕無僅有呢。」錯過了也是可惜呢剪水般的雙瞳,帶著這樣的意思,微微的起著。
「那我只好強行突破了。」目光垂下,低語聲中,按著劍柄的手緩緩拔出,湛銀的劍光在白日之下閃爍然後,劃破長空,向著前方用力一揮!
「砰!」「咕!」設在大門的防禦結界,連著整個古樸的山門,毫無先兆地,就宛同被坦克炮轟一般,在爆炸般的巨響之下砰的一下,就如同字面意思一樣,被整個的轟飛了!
伴隨著一聲的悶哼,門外的佐佐木小次郎就像炮彈一般被轟進了寺廟之內,壓壞了無數的拉門與牆壁。
咯血聲中,於塵土飛揚的山門處,一個銀白的身影緩緩地踏到最後一階的梯級,與此同時,嘴中輕輕的說了一聲抱歉,也不知道是在對著被他砸了寺廟的伊艾說,還是對著那連劍技都未施展便被他用力量強行突破的倒霉暗殺者說。
狂風,與暴風雨之神相符的力量。
就宛如Saber風王鐵錘,把大氣中的風元素一下子地集中,然後加持在斬擊之上揮出初次施展,縱使未盡全力,也取得了這樣的成果,就連衛宮士郎本人也是暗暗吃了一驚。
「Assassin,發生什麼事了?!!」大門的異動如此的大,就算是又聾瞎的傢伙恐怕也能注意到了,守於寺內的Caster自不在話下。
在心中暗暗慶幸著由於心緒不寧,於是在今早把葛木宗一郎留下了的同時,深紫色的斗蓬一揚,神代的魔女已出現在柳洞寺的正中。
隨之而來的,還有依舊穿著一身西裝,但是展露出來的氣勢卻遠比上課時要銳利,顯然地已經進入了迎敵狀態的葛木宗一郎。
「不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是這女狐狸平時傷天害理的事情幹得太多,鄙人這邊的老祖宗親自來降下神罰而已。可是怎麼說呢,真不愧是咱們東洋的軍神啊!就算長得可愛也好,也是帶刺的花嗎?」就像這樣的,說著一些意義不明的說話,佐佐木小次郎搖晃著身子的,總算是勉強站了起來。
只是即使拭去了嘴角的血絲,掛在嘴唇邊的那一絲的苦笑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抹去。
面對著如此巨大的實力差,除了苦笑之外,他又能做什麼?
就在剛才,甚至就連兵刃相交的過程也沒有,名符其實地,衛宮士郎就僅僅向著空氣揮了一刀。然後,因著這一記空揮而產生的風壓,便帶著無濤的氣勢向他洶湧而至,一下子把他卷飛了!連帶著,就連整個山門都被強風拋到了半空之中,然後在大氣之中分解,化成頹坦敗瓦地墜回地上。
過程,就僅僅發生在一瞬間。
置身於那強烈的風壓之中,就有如處於狂風暴浪下的小舟,別說還擊之力了,就連想要控制自身都為不可能的事情,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佐佐木小次郎瞬間便在與衛宮士郎的交手中敗下陣來。
軍神之名,並非任誰也能肩負得起。
以壓倒性的暴力,衛宮士郎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佐佐木小次郎這個道理。
「可惡!敵襲嗎?在這大白天裡?!」「那個模樣是衛宮?」看著眼前佇立著的銀白身影,Caster與葛木宗一郎的嘴裡各自地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隨即又為對方所說的話吃了一驚,包括已經重新站起的佐佐木小次郎,三人面面相覷的互視著。
「Assassin,給我用人話來報告!宗一郎大人,你認識那個女人嗎?」「他是我在學校里任教的學生之一順道一提,從性別而言應該是男的。」「呢?宗一郎你居然認識軍神大人?而且為啥是在學校?話說,素戔嗚尊大人你是男的嗎?!為什麼就這一點與傳說之中完全相符?!」「宰了你喔?」在幾乎全員都喋喋不休地說了一會胡話之後,現場瞬間又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排除只會行動的葛木宗一郎和沒有決斷權的佐佐木小次郎因著強敵來臨而繃緊了神經的Caster,以及以強硬的姿態突破進來的衛宮士郎,在互相對視了一會之後,最終,率先開口的是前者。
「Assassin,來者是?」「我們國家的三大主神之一。司掌著暴風雨與戰鬥的軍神。」在這個時代居然還有著存活的神明?這可不是什麼能開玩笑的事情。Caster皺了一下柳眉,續問道「交手的報告?」「一擊即潰。那其實甚至不能稱之為交手吧?只是美麗的軍神大人他單方面地吹飛了我而已。說是碾壓也沒差。」「Caster,雖然我來這裡也有著想你停止從這裡的居民抽取生命力的請求,但是我並沒有與你為敵的打算。」毫不在意Caster那帶著敵意的視線,衛宮士郎盯著她那陰晴不定的臉淡淡的說道「我是來談判的。不過因為家的門衛不讓我進的緣故,我也只好用強硬一點的手段進來了。」「突如其來地砸了別人的家門這算是神明也好,也顯得太無禮了吧?」狠狠的瞪了旁邊的佐佐木小次郎一眼,就彷佛在說你這傢伙自己不懂判斷對手嗎?Caster依舊臉色不善的看著衛宮士郎,眼中的敵意,卻是消去了一些。
「放心吧,我待會自己負責修好的。要是拆了這兒的東西卻撒手不管的話,我回去之後大概會被別人扭掉脖子吧。」回想起伊艾的御姐型微笑,衛宮士郎那淡定的臉色稍稍白了幾分「不是我說這裡的土地神—貴船龍神可是有著一拳轟飛我的意識的紀錄喔?」「貴船龍神那不是應該在京城的附近嗎?」「所以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是兼職。就像在正常的狀況下,我也是應該在水尾神社而不是這裡吧?」「原來如此。嘛,不管怎樣也好,這女狐狸鵲巢鳩占的事實不會有變就是了。話說,明明都已經住到龍神的家了,真想見一下龍神的容貌啊!」「你應該慶幸見不到不然的話我想以你的性格最少得斷十幾根骨頭吧?」「Assassin給我閉嘴。」或許是因為從衛宮士郎的身上真的感覺不到敵意吧,最初的慌亂過後,Caster對衛宮士郎的敵意已經消減得七七八八,取而代之的是,眼見佐佐木小次郎老是把話題引起,她的怒意全都遷到了佐佐木小次郎的身上。柳眉倒豎瞪了佐佐木小次郎一眼,在轉過頭來看向衛宮士郎的時候,Caster神色回復到神代魔女應有的冷靜「那麼軍神閣下,如果只是為抽取這城市的人們的精力一事而來的話,我為此事鄭重的道歉,並且承諾你立即便會撤去覆蓋城市的術式這樣可以了嗎?」衛宮士郎的實力,顯而易見地深不可測。尤其,如果他真的像佐佐木小次郎所說般,有著能夠僅憑一擊便把他轟飛的實力的話,那麼即使是加上葛木宗一郎和Caster自身也好,也不見能有多才勝算不,倒不如說,就算是有勝算也好,只要有危害到葛木宗一郎的可能的話,Caster都想要竭力地避免。
能夠就這樣平安無事地請走衛宮士郎的話,那麼僅僅是停下抽取精力的術式這一個交換條件,可是說完全划算。
「嗯。那就好。那麼,作為素戔嗚尊的話,我的工作就結束了。」衛宮士郎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正當Caster等人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之際,衛宮士郎卻已接著說「然後現在,作為Saber的Master,我的遊說工作便正式開始了。」「Saber的Master?」僅僅一句的說話,Caster本來已經放下的一顆心,猛地又提了起來。
「所以說我沒有敵意,放鬆一點吧。」眼見氣氛又再變得劍弩拔張似的,衛宮士郎搶先一步地開口「Caster,以真身降臨的現在來說,你的願望,並不在於獲取聖杯的本身我沒有說錯對吧?」就如同要看穿一切一般,衛宮士郎那淡然卻又蘊含著絕對自信的視線,靜靜地放在Caster的身上。
在被視線接觸的瞬間,就宛如觸電一般,好像有一根管子插進了自身,把心中的奧秘揭露無遺似的,Caster鐵青著臉地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衛宮士郎見狀,也就接著說下去「保住彼此性命,活到聖杯戰爭的最後,直到結束這場鬧劇在這一點上,作為Saber的Master,我的心愿與的目標完全一致。」「你沒有獲勝的念頭?」Caster問道。
「你是對於在聖杯戰爭中獲勝有興趣,還是說對於在安然渡過聖杯戰爭之後,和自己所珍重的人生活在一起比較有興趣?」衛宮士郎反問。
「」斗蓬下的眼珠就彷佛在思考著什麼似的,Caster陷入了靜靜的沉默之中。
「嘛,既然其身已死一次,如果是鄙人的話,是比較對與強者痛痛快快地交手比較有興趣呢。」「Assassin!」「那麼,你是對於在熬過這場戰爭之後,真真正正地以劍技與軍神量有興趣?」頓了一下,衛宮士郎轉到了佐佐木小次郎的身上「還是說,對於像剛剛那樣的交手比較有興趣?」「你這已經是要挾了吧?素戔嗚尊大人」這次,輪到佐佐木小次郎沉默了。
苦笑了一下之後,穿著古風武士服的英靈也就站到了一旁,顯示對於這場談判的脫離。
真正有影響力的就只餘下Caster與衛宮士郎兩人。
Caster需要時間考慮,而衛宮士郎不急在一時彼此就此無言相對,現場陷入了一片的沉默之中。
良久伴隨著狐疑的視線,Caster輕輕的問道「我怎樣才能相信你?」「沒有對Assassin下毒手這個算嗎?」在思索了一會之後,衛宮士郎聳了聳肩「如果我心懷不軌的話,在讓你們合流之前以電光火石間取掉Assassin應該會對我比較有利吧?」「你啊當著當事人的面前,還真是直接得很」佐佐木小次郎苦笑著搖了搖頭。
誠然,對於衛宮士郎來說,要是對Caster等人心懷不軌的話,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幹掉佐佐木小次郎以削弱Caster等人的戰力就是最好的選擇。
以他的實力,在之後再全滅Caster與葛木宗一郎也並非難事。倒不如說,要是他真的存著這心思的話,也不用再刻意地與Caster談判撤回術式的事情。
帶刺的說話,在隱藏著對自身的自信的同時,卻也顯得無比真摯。單純地,就只是敘述了一個事實出來。
最終,就彷佛總算有了決斷的,Caster緩緩地開口「你想我們怎麼做?」「保住自身的性命,然後待在這裡別出手一直呆到聖杯戰爭的結束。」「僅只如此?」就好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Caster瞪大了那明亮的眼睛。
「僅只如此。當然,直到你覺得我完全可以信任為止,如果你有這個興趣的話,希望你能在黑白分明的對手出現時助我一臂之力就好了。」默默的點了一下頭,衛宮士郎接著補充道「Saber自不用說,再扣除你和Assassin,那就只餘下四人。其他的英靈方面,會由我親自去說服。」「你有信心其他英靈不會來我們麻煩?」「不能百份百保證。但是,早在昨晚,我便已經擊敗了Lancer一次,想來短時間內他應該回復不過來。至於Archer她那方面,也可以放心,現在的她除了取我的性命之外,大概沒有其他的目標。至於Rider,她的Master是我一個心腸很軟的後輩,大概也不會出手。唯一的問題就在於狂戰士那邊嗯?」心下的警報,就有如決堤的洪水般,突如其來地響徹全身。
聲音戛然而止,衛宮士郎霍然抬頭,遠處,隱約可以看到一襲的紅衣,與一頭在陽光之下閃爍著璀燦光芒的銀髮。
一個本來微不可見的紅點,那間,便已飛至柳洞寺的上空範圍,,帶著無形的魔力風壓,直逼衛宮士郎等人。
結界已破,而且還要處於與衛宮士郎的說話途中看著即將要轟至的紅色閃光,等到Caster回過神來之時,詠唱的時機,早就已經失之於交臂。
佐佐木小次郎與葛木宗一郎,均非能夠應付這種廣域性攻擊的類型。
面對著毫無預兆的狙擊,能夠反應過來的,就只有早一步地便已經感知到有危險的衛宮士郎。
「Rho-Aias(熾天之七圓環)。」神格化而來,早已無須啟動魔力迴路。自身的體內,本身就是無窮無盡的魔力汪洋。
千鈞一髮之際,僅僅輕吐寶具之名,櫻色的盾牌已張於手中,轟隆的一下擋住了撲面而來的轟炸,捲起了無盡的沙塵。
沙塵漸散,擋住了狙擊的盾牌漸漸地顯現於眾人的視線當中那帶著崩壞幻想的魔彈,就僅僅擊碎了櫻色盾牌的其中一塊花瓣。那伸出的手臂,就連半分的撼動都沒有,至於衛宮士郎本人,就更是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
「我突然有要事解決告辭了。」澄靜的眼神里,就宛如被投進一塊小石了般,掀起了陣陣波紋。
淡淡地說了一聲記住承諾,回過神來時,衛宮士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Caster等人的視線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