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天的社交,來到了屬於自己的夜晚,看著掛在天邊澄澈的月光,夜月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夜月,夜月……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寓意,但因為這樣子的名字,夜月對夜晚有一種獨特的感情。
她找了個校園偏僻的角落,獨自充電。
「看到夜醬了嗎?」
灰羽列夫淚汪汪的抓住自己的夜久前輩。
後者一臉嫌棄,「哈?我怎麼知道啊?你又想糾纏人家女孩子做什麼?」
「糾纏什麼的也太過分了啦,夜久前輩!不管怎麼說,我們兩個也算是朋友吧!」
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和夜月說上話的來著,還以為好不容易休息了,可以和對方增進一下感情的來著,結果連人都找不到。
夜久衛輔也有些無奈,自己其實也想找那位烏野經理。
對方上次給自己的手帕,自己回家後洗乾淨帶過來了,就準備這次交還給對方,只是一直沒找到時機。
問了其他經理們,也都說不知道。
實在找不到人,灰羽列夫耷拉下灰色的腦袋,準備去練練排球的攔網什麼的。
「喂!列夫你想去哪裡啊?」
夜久衛輔卻不準備放過對方。
以接球為長處的音駒,居然出了個對接球一竅不通的傢伙,這簡直是音駒的恥辱,可這傢伙長手長腳的又實在適合打排球,不能放著不管。
於是作為最擅長接球都自由人,這傢伙就交給自己了。
「列夫,你跟我過來練習接球!」
「唉——」
灰羽列夫發出不情不願的哀嚎,直接就被自家學長連拖帶拽地擒走了。
月島螢脖子上還戴著塊白色的毛巾,好不容易從東京的兩位隊長的特訓那邊逃出來,暫時他想一個人待一會。
身邊倒是很安靜啊,上課的時候應該是教學區吧。
話說,明明只是社團活動而已,就算合宿了努力了,也不一定能拿到全國優勝,話說連全國都不一定能不能進去。
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呢?
可憐了自己好不容易的暑假。雖然自己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就是了。
日向翔陽在飛速成長著,大概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再版的小巨人吧?
既然早晚有一天光芒會覆蓋所有人,那麼自己還有努力的必要嗎?
嗤——明明只是社團活動而已,為什麼大家都這麼當真。
沙沙——
嗯?有風嗎?
月島螢調轉腦袋看向無風自動的大樹,正好對上樹葉中一抹透著亮光的寶石紅。
「……」月島螢只覺汗毛炸立。
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會在樹上?是鬼嗎?這種時候是不是還是當做沒有看見的比較好?
嗯,就這麼做吧!
「月島君?你也來這裡啦?」
好熟悉的聲音。
月島螢僵著臉朝樹那邊走去,抬頭,正好看見熟悉的面孔。
少女正坐在樹杈間,愜意地靠在樹幹上,微笑的看著自己,一雙寶石般,躍動著璀璨光芒的雙眸清晰的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夜晚時間還在訓練嗎?真是辛苦啦。需不需要補充點能量?我……」
「你是笨蛋嗎?!」
月島螢難以置信地指著跑到離地面三四米高的地方的女孩子。
她有病啊?跑到那種地方去幹什麼?當自己是貓嗎?很危險的吧!
「笨……」夜月愣了下,隨即認真思考了下,做出答覆,「不,我並不覺得自己笨,事實上,我的成績一直是前列。」
「我是在說這個嗎?跑到那種地方去很危險吧!是怎樣子的笨蛋,才會莫名其妙跑到那種地方去啊!」
月島螢一瞬間都有些無力吐槽。
「說起來到底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
「啊——這個啊……」
夜月不好意思地招招手,「我知道了,讓你擔心了,我馬上下來。」
「等一下!」
月島螢皺著眉看著女孩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準備就這麼跳下來吧」
「……不然呢?」
她輕眨明亮的眼睛。神奈和阿零一直不都是這麼做的嗎?這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
「你……」
月島螢陷入沉默,低下腦袋。
突然有種為什麼自己隊伍裡面沒一個正常人的感覺。
影山飛雄也好日向翔陽也好現在自己的經理也好,怎麼感覺自己身邊都是一群腦子有坑的傢伙?
她疑惑的看著下面的金髮少年蹙著眉,不情不願的張開手,別著臉對自己彆扭道,「跳下來吧。」
有些意外,「真的可以嗎?」
「廢話少說。」
少年小聲嘀咕了句,張開的手臂依舊。
「……我會輕一點的。」
「別說奇怪的話,快點,不然丟下你不管了。」
夜月忍不住嘴角上揚,輕身下躍。
一瞬間的觸覺讓人覺得安心,一頭扎入溫暖帶有皂香的懷抱,少年似乎悶哼了聲,耳根開始發熱。
下一瞬間少年鬆開自己,轉身邁開長腿。
「……謝謝你,月島君……」
走掉了。話沒說完就走掉了……
夜月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黑影中,對對方的冷淡也已經習以為常。
看看這棵自己尤為喜歡的樹,那樹杈真的很適合躺上去呀,躺在那邊還可以看到月亮,被樹的清香包圍的感覺讓人很舒適的說。
真可惜……
夜月嘆了口氣,既然都下來了,那就算了吧。時間也不早了。
「夜月回來了!」
「回來了~」
梟谷的兩個經理精力滿滿地和自己打了個招呼,兩人看上去剛剛洗完澡,身上香香的。
「夜月桑,剛才音駒的夜久學長在找你。」
谷地仁花過來輕輕說道。
她被拉去幫助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拋球,手現在酸死了。
左手無意識地扶著自己纖細的右手。
「是嗎。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那麼我明天會去找夜久學長的,現在就算了,有點晚了呢。」
「嗯。」
「說起來,仁花看上去也很辛苦的樣子。是在幫影山君和日向君拋球嗎?」
「嗯~大家又練到了很晚,剛剛才洗澡休息去了。」
「這樣啊。」
夜月忘記這些排球狂人的性子了,吃完飯後就自顧自地跑開了,「抱歉啊,仁花和清水前輩很辛苦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對方的右臂,挑幾個關鍵穴位按摩起來,「讓你們兩個獨自辛苦了,真是不好意思,暫時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嗚嗚~哈——~」
谷地仁花剛想拒絕,但還是屈服在了按摩的舒適下,吐出一口濁氣,表情滿足。
「夜月,到你們洗澡的時間了。」
清水潔子擦著還濕著的頭髮,對一年級的兩人說道。
經理之中確實是兩人年紀最小。
「是!」「好的。」
兩人應了聲。
夜月鬆開抓著的小手,對自己同伴笑笑,「走吧仁花,洗澡的時候就好好放鬆一下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