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我等蕨姬去工作後，再次偷偷溜了出去。
我在人群中穿梭，慢慢走到了昨天和潮人哥見面的地方，我看到潮人哥的身邊多了一個黃髮的女孩。
啊，這個孩子…
怎麼能長得這麼恐怖…
雖然我長得也不好看，本來沒資格說別人的，但是…
我看著小臉像塗了麵粉一樣煞白，臉頰和嘴唇像血一樣鮮紅，臉上的粉還在隨著身體的擺動像牆壁灰一樣一點一點的散落下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慌。
這張臉和恐怖故事裡的紙人有什麼區別！
雖然因為妝容很厚實的原因，我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我直覺這個女孩的底子應該還不錯。
畢竟我真的不願意相信可愛的女孩會長的像紙人一樣恐怖。
話說這個女孩為什麼要吐著舌頭把五官皺在一起對著潮人哥做鬼臉，是在和潮人哥吵架嗎？
但是這個表情看起來更恐怖了啊！還是大晚上的！
我在不遠處徘徊，糾結著要不要過去。
雖然潮人哥在，意味著我的尾款來了，但是那個黃毛紙人…
要不回去吧。
我有點迷信，比較怕這些…
我剛轉身準備離開，一道聲音叫住了我。
「誒，老闆，你來了！」
潮人哥的眼神也太好了，人來人往這麼多人，還能從人群里看到我，這就是大高個的好處嘛…
我鼓著臉頰，不情不願地朝著潮人哥身邊走去。
「客人，你來了，東西帶來了嗎？」
我儘量不去看潮人哥身邊的黃毛紙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潮人哥精緻的下巴。
潮人哥沒有立即將東西拿出來，反而帶我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
「抱歉，因為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所以只能委屈老闆跟我在這裡鑑定了。」
我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
因為地理位置夠偏僻，根本不會有路人經過，邊上雖然是其他游女屋，但是靠這一側都沒有窗戶，也就杜絕了游女屋的人從窗戶能看到下面的情況，空曠荒涼，最適合做些不能見人的交易。
我點點頭，對潮人哥的謹慎非常贊同。
畢竟要是在大街上實錘潮人哥綠了別人，還讓別人幫他照顧孩子，說不準會引起民憤，到時候群起而攻之，我一個人最多也就能挨三四個人的打，再多我這小身板也沒地方被揍了，到時候打潮人哥的人要是多了，我還真護不住他。
之前潮人哥在我這買的可是VIP服務，是包括我替他挨揍的服務的，要是我護不住他，他找我退錢可怎麼辦？
還是人少點的地方比較好。
我對潮人哥比了個贊，然後示意他現在可以把東西拿出來了。
潮人哥低下頭，從懷裡掏出兩個小巧的瓶子，將其中一個瓶子的瓶蓋打開，放到我的面前。
「老闆，你看看。」
隨著瓶子被潮人哥擺在我的面前，瓶子裡一股甜膩的香味撲面而來，我突然有一種想要撕碎一切的衝動，想要破壞什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