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墮姬老闆:以後真的就只能陰暗爬行了

  我昏昏沉沉地醒來,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

  因為剛剛甦醒,大腦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所以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

  我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仔細打量著周圍。

  我現在在一個幾乎密閉的小房間裡,左邊的房門和右邊牆壁上的一扇窗戶都緊緊關閉著。

  房間裡擺放著一個鏡子,除此之外就是角落裡堆放的被褥和衣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和角落裡堆放的衣服是同款。

  這裡是我的房間嗎?

  我感覺我的大腦不太清醒,晃了晃腦袋,爬到窗邊準備拉開窗戶透透氣。

  突然,我感覺我的臉上一陣刺痛。

  「啊!」

  劇烈的疼痛讓我很快清醒了過來,我反射性地關上窗戶。

  沒有太陽光的照射,我臉上的刺痛在一點一點的減少。

  我伸手摸上我刺痛的臉。

  摸到了濕潤、柔軟的東西。

  這個手感...就像肉從皮膚里翻出來了一樣。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看向手裡。

  是...血。

  我緩緩轉頭看向房間角落裡的鏡子。

  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慢慢挪動到鏡子面前。

  只見昏暗的室內,鏡子裡的人臉上全是外露的血肉,但是這些外露的血肉正在一點一點慢慢恢復成平整的皮膚。

  我被鏡子裡的景象驚呆了。

  一直到鏡子中人臉上的血肉完全恢復,一張完好無損的臉重新完整地出現在鏡子裡,我才緩過神來。

  這是...什麼啊...

  我看著鏡子,伸手觸碰我剛剛恢復好的臉。

  手感和剛剛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我的臉嗎?

  這是...發生了什麼啊...

  「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出來幹活!」

  一道嚴厲的女聲隨著突然打開的房門闖了進來。

  我轉頭看向來人。

  不認識的女人。

  我歪著頭,疑惑地問道:

  「你是?」

  女人聽到我的話立刻變得非常生氣,氣洶洶地走到我的身邊,一隻手揪起我的耳朵,另一隻手不斷揪著我身體的其他部位。

  感受到身體各處的疼痛,突然有一股無名火從我的內心升起。

  這個女人是誰啊!她憑什麼打我!

  我看準女人的動作,然後一把鉗住她的手腕,想要控制住女人。

  誰知女人見我反抗,變得更加生氣,直接一口咬在我的手上。

  「啊!!!誒誒誒!鬆口鬆口!別咬了!」

  我被疼的立刻鬆開了她的手。

  我本以為鬆開之後能夠換來暫時的休戰,畢竟我把「俘虜」都還回去了。

  可是女人都詞典里好像根本就沒有「休戰」這個詞語,在我鬆開她的手後,她繼續手口並用的打我咬我。

  我被打的連忙求饒。

  「欸!誒誒!等一下等一下,別打了別打了!」

  我努力轉動我的身體,想要躲避女人的毆打。

  「喲呵,還敢躲!」

  女人被我的閃躲氣急了,就像是沒有聽到我的求饒一般,從衣服里拿出一根藤條,一下一下狠狠打在我的身上,一邊打還一邊說:

  「叫你幹活你就裝失憶,昨天讓你做的事情做了嗎!你不會是不想告訴老娘蕨姬的情況才故意裝失憶吧!好啊你!老娘辛辛苦苦花錢給你養這麼大!你就這麼報答我的是嗎!要不是老娘,你和你的家人早就餓死在街頭了!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站在她那一邊!說,是不是她許了你什麼好處!蕨姬是不是真的要去吉野屋了!...」

  女人的力氣很大,手腳並用打得我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疼得捂住受傷的地方,可是換來的是更加兇狠的攻勢。

  似乎是覺得只打我的身上不夠解氣,女人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將我的頭一下一下撞在地上。

  「叫你吃裡扒外,叫你恩將仇報!...」

  我被撞得頭暈腦脹,身上的疼痛和頭部的撞擊不斷刺激著我的神經。

  「砰——」

  女人一個用力,我的頭撞到牆上發出了悶響。

  女人似乎是打累了,終於放過了我。

  我脫力地靠在牆上慢慢滑落到地上。

  女人喘著粗氣,大罵著什麼。

  但我此時已經無暇去在意。

  我的眼前好像閃過一幕又一幕畫面,這些畫面是我之前的記憶。

  我終於能夠理解現在的情況,也終於能夠回答女人,也就是老闆娘的問題了。

  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向老闆娘,回答道:

  「蕨姬沒有準備去吉野屋,吉野屋的花魁就要離開了,她只是去那邊敘舊,她還是會留在京極屋的。」

  聽到我的話,老闆娘終於是滿意了,甩了甩袖子,又重新恢復成優雅的老闆娘形態,慢慢走到門口,對身後的我說道:

  「收拾好了就去蕨姬身邊幹活!別磨磨蹭蹭的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