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岬高中。
見子將死霸裝鋪在川華的桌子上,一股常人看不見的黑色煙霧從其中飄出。
「見子你好奇怪啊,明明說這是你最珍貴的寶物,卻把它拿擦桌布使用。」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川華總感覺見子手上拿著的死霸裝仿佛縮水了一般,比之前小了一個碼。
「還不是為了幫你。」
見子看著明顯縮小了一圈的死霸裝,眼裡滿是心疼。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惡靈冒著魂飛魄散的風險,也要靠近川華。
難道說,它們都是一群色中惡鬼,看見「大車燈」就走不動道了。
「竟然拿最寶貴的東西幫我擦拭桌子。好,我也要將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給你。」
川華感動的說道,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
在肩包中翻找出一塊足有一千克重的奶油麵包,遞到見子的身前。
「每天吃這麼多東西,肥肉是不是都長到了那裡去了。」
見子掰下一小塊麵包,將剩餘的放回到川華的桌子上。
她的食量並不是很大,一整塊的麵包足夠她吃上整整一天了。
目光逐漸放在了川華的胸部,見子雙目微眯,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吃的很多嗎?可我最近總感覺餓得特別快啊,一般現在吃完東西,兩個小時就餓得受不了。」
「哎呀?奇怪,今天好像不是很餓唉,需不需要去保健室看看啊。」
川華咬了一大口麵包,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會飢餓的疾病。
「這才是正常人的表現吧。」
見子忍不住吐槽一句,突然意識到,川華好像特別容易吸引惡靈。
而今天有她幫忙,將附在川華身上的惡靈全部消滅。
也就是說,之前川華特別容易感到飢餓,罪魁禍首其實是那些惡靈麼。
「喂喂,你們看外邊那個人是不是很帥啊!」
「真的哎,他應該不是老師吧,怎麼會出現在女校裡面。」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可以去要下他的line,說不定能發展成特殊關係呢。」
忽然間,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班級上眾多少女都湊到窗戶邊,好奇地看著樓下的身影。
要知道這裡可是女子高中,大多數男性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師,壓根看不見同齡的男生。
發現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出現在校園中,真就跟看見了珍稀動物一樣。
「竟然會男孩子進來,快點讓我看下啦。」
川華將車燈放在見子頭頂上,一隻手橫在腦門處,迅速鎖定了下面那個與眾不同的身影。
頭頂著重物,見子的視線跟著垂落到窗外。
她相信闖入女校里的少年肯定會保安處的人趕出去,熱鬧也看不了多久。
本來只是無意間的一瞥,卻讓見子瞪大了雙眼。
熟悉的衣裝打扮,還有緊貼在身體邊的藍色能量,讓見子「唰」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將頭上的川華頂到一旁。
好在,川華自帶緩衝能力,倒也沒有感到疼痛,只是奇怪地看著見子。
「見子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應,該不會以前見過那名男生吧。」
整理下凌亂的衣服,川華將目光轉到見子的座位上,帶著調侃的問道。
可不知何時,見子連同放在桌子上的死霸裝一起,消失不見了。
「啊嘞,什麼時候出去的?」
川華歪著腦袋,將麵包放進嘴裡。
說來奇怪,見子離開後,她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
感應到見子的氣息逐漸靠近,白燁在眾多女生失望的眼神下,走到教學樓後。
在眾人以及監控看不見的死角處,白燁用瞬步直接繞到了在樓道中奔跑的黑長直少女身後。
食指緩緩地在她的後背上划過。
「呀~」
在聽見一聲可愛的驚呼後,白燁的頭上出現了一片陰影。
只是在他眼裡,見子的行動也不過是慢動作,趁著躲避的功夫,白燁甚至有功夫幫她整理下有些炸毛的頭髮。
「竟然消耗了這麼多靈力,你難不成趁著課餘時間去除靈了。」
環住見子的肩膀,白燁覺得有些驚奇。
他製造死霸裝所消耗的靈力可不少,正常來說,要是見子不主動招惹惡靈,足夠保護她一個月了。
可依照現在的消耗速度,別說是一個月,想撐一周都費勁。
「呼,你為什麼會來這裡,要是被保安發現可是會被趕出去的。」
無視了白燁不安分的手,見子交焦急的說道,同時左顧右盼,生怕有人看見了白燁。
「也是,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那換在上面好了。」
白燁用公主抱的方式將見子抱在懷裡。
「等等等這裡是學校啊,而且我還沒有準備好,再怎麼說也應該多相處些時間才對.啊!」
見子覺得自己的耳朵現在肯定是燙得嚇人,雙臂胡亂地揮舞著。
不過,在她得心裡,隱隱的竟然還有點期待。
突然,一股失重感傳來,白燁直接沖天而起,穩穩的落在了教學樓的天台上。
別看動漫里的主角經常在天台上面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像是個人都可以隨便進出天台。
實則扶桑大多數學校天台都是上鎖的,才不會讓學生任意進出。
除非有人故意將鎖撬開,不然這裡一般不會有人類出現。
或許是飛行時間太短暫,見子並不像蝴蝶忍首次飛行那般,雙腿發軟到無法動彈。
只是顫抖的伏在白燁身上,有些委屈的咬著嘴唇。
但眼神中卻夾雜著少許的失望與慶幸。
「抱歉抱歉,下次要起飛的時候會跟你說一聲的。」
白燁撫摸著見子的腦袋,輕聲安慰著她,順帶往死霸裝里輸入了更多的靈力。
已經相當副隊五分之一的靈壓量。
不是他不想繼續加強,若是再加強下去,僅由靈力的製造出的死霸裝會瞬間瓦解成純粹的靈子。
甚至再消散的過程中還會波及到穿戴她的見子。
除非白燁對靈力的掌握力進一步提升,不然製造處這種水平的死霸裝,已經是他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