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暈。
腦袋像被什麼東西捶打過似的,傳來一陣陣的讓人泛惡的眩暈感。
等珠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下意識四處環顧,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了自床上。
在失去記憶的前一刻,她記得自己應該是從那個刺蝟頭身上提取出鮮血,然後
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珠世強忍著暈眩,努力從床上起身,推開房門,卻發現門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嗚嗚嗚~」
她看見愈史郎就趴在自己的門口,雙手雙腿處都綁著一根發光的繩索,嘴巴也被黑色的布料堵住。
不用想,肯定是繼國先生的手筆,只有他才擁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能睡到明天呢。」
忽然一隻手將蠕動著愈史郎提到一邊,幫珠世打開房門。
「真是不好意思,讓繼國先生您看見我那番姿態。」
珠世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服,帶著歉意的說道。
落落大方的模樣,完全無法將她與清晨那個醉女子聯繫起來。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稀血對你的『殺傷力』這麼大,人類樣本的事,果然還是要等我把不死川玄彌帶來再說吧。」
雖然白燁手上還有名蝴蝶香奈惠,但讓忠心耿耿的手下去做人體實驗,讓他有些於心不忍。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香奈惠比較養眼。
萬一被改造後,變得跟那些鬼一樣,白燁會很心疼的。
蝴蝶忍也絕對不會讓姐姐變成那副模樣。
珠世沉默片刻,要不是她對酒味稀血的抵抗力偏弱,還真想好好研究一番。
不死川的稀血,甚至能影響到十二鬼月。
製造成對付鬼的特殊毒藥,達到的效果說不定不弱於紫藤花毒。
「那麼繼國先生先將這個藥劑帶回去吧,也算是有了點小小的成效。」
輕柔的幫愈史郎靠在牆邊,珠世走進研究室中,一番挑挑揀揀從眾多試管中,取出一管淡黃色的藥劑。
裡面奇怪的液體時不時還會產生些許白色泡沫。
「這便是研究成果,要是我的預想沒錯,只要將鬼的鮮血滴進裡面,再注射進人類的身體中,就能暫時讓人類獲得那隻鬼的血鬼術。」
小心翼翼的將藥劑放進裝滿海綿的盒子中,珠世接著解釋:
「至於威力方面,很難保證,大概在提供血液主人的十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之間浮動。」
白燁從珠世手上接過盒子,感到非常滿意。
不愧是天才,這才短短几天,就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
從1到999是量的積累,但從0到1就是無中到有了,只要珠世不斷完善,很快各個世界的自己就都能使用血鬼術了。
大多數血鬼術其實對於白燁都是雞肋,但空間類型的血鬼術可是能夠保命的技能。
若是鬼舞辻無慘一直躲在無限城不出來,白燁也沒什麼好辦法抓住他。
「有成果就好,我回去後會讓傀儡測試這個藥劑的。」
至於不死川會不會變成鬼樣,相信他自己也不會在乎,畢竟就有個隨時能變成鬼的弟弟在。
「那個繼國先生,您不是說,還有一隻十二鬼月麼,現在太陽也快下山了,請您將他放出來吧。」
對於十二鬼月的實驗,就算是宿醉過後,珠世也絕對不會忘記,立即向白燁提議。
白燁也沒有反對,從地下室中離開,看見太陽再度落下,首次將魘夢呼喚出來。
砰!
十多米高的建築物轟然落在庭院中,草皮紛飛,激起成片的灰塵。
他仔細的大量著眼前的三層小樓,在魘夢不行動的情況下,與正常的建築無二。
魘夢一旦動起來,不說原本的實力如何,對普通人的屠宰效率,甚至超過某些上弦。
龐大的身體在清理小兵方面,特別有利。
白燁拉開密封的大門,一步邁入別墅內。
相比之前潛入的凌亂,被魘夢附身別墅內,各種家具齊全,擺放的也異常整齊。
除了沒有水電外,簡直就是完美。
「給我你的血液。」
白燁想不出如何從建築物中提取血液,於是直接開口命令道。
下一刻,白燁對面的牆壁裂開,露出其中的粉嫩的血肉,心臟似的異物從其中強行擠出。
血液猶如自來水一般,不要命的從類似血管的管道處流出。
白燁急忙提起珠世給他的桶子,將鮮血裝入其中。
解血的過程,讓他不由的聯想到過年殺豬放血的場景。
不到一分鐘,鮮血就快要溢出來了,白燁立即讓魘夢停下來。
然後白燁抱著有他一半高的木桶,送進了珠世的實驗室中。
至於手鬼,在外面徹底被珠世解剖了,十幾條綠色的手臂散落在身邊,活像個瘋狂的怪物醫生。
即便手鬼是少見的異形鬼,但一身實力也不過是靠著吃人提升上去的。
體內無慘的血也就那樣,重要性遠不如一隻十二鬼月。
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這隻鬼雖然還是下弦月,但被其中無慘的血已經達到上弦月的最低限度了。」
珠世望著一旁的別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再怎麼說,魘夢現在的狀態,也是一棟建築,她可沒有對建築物手術的能力。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白燁都住在別墅里。
期待珠世在得到更多的血液後,能將血鬼術轉移藥劑進一步開發。
但每天都會定時回到總部,為炭治郎和彌豆子恢復身體狀態。
只是,每當他要離開的時候,彌豆子看他的眼神總是怪怪的。
每次他詢問時,又避而不答。
「這小丫頭不會是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吧?」
白燁不禁自戀的想到,可也說不準,萬一真被他猜中了,豈不是有些不妙。
一旦讓彌豆子傷心了,他大概已經能猜到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了。
炭十郎手上拿著一把通紅的斧頭,開著斑紋,憤怒的質問他:
「你把彌豆子的感情當作什麼了?」
念及此處,白燁打了個寒顫,放下手上的醫書。
莫名的,他好像有些理解鬼舞辻無慘對繼國緣一的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