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心生疑惑,據產屋敷耀哉所言,他們家族的病是在鬼舞辻無慘成為鬼後,被上天懲罰才出現的。
可這個所謂的「上天」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又或者,真的有星球意識?
不過,為什麼沒有直接懲罰變成鬼的鬼舞辻無慘,反而折磨產屋敷家族的人。
星球意識也欺軟怕硬?
詛咒的能量暫時被靈力所壓制,讓產屋敷耀哉久違的感覺到輕鬆。
身體上的疼痛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等白燁將手從肩膀上放下時,詛咒能量再度增長,卻比延緩了不少。
仿佛在忌憚著靈力再度出現。
「感謝您的幫助,自從一年前病情惡化後,除非服用止疼藥,不然病痛會一直纏繞著我。」
產屋敷耀哉轉過身,感激的衝著白燁說道。
跪坐在緣側上產屋敷天音,看著猶如重獲生機的丈夫,激動的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哭出聲來。
「不,詛咒只是暫時被壓制住了,不知何時會重新爆發出來,就算我能幫你消除這股能量,你的身體也承受不住幾次,很快就會崩潰。」
白燁拄著下巴,面露思索。
他發現詛咒能量並不是無窮無盡的,要不是產屋敷耀哉的身體太弱,他能硬生生將能量磨乾淨。
「沒關係,能讓這孱弱之身多發揮幾年作用,我已經非常慶幸了,不敢再苟求更多。」
產屋敷耀哉走到天音身邊,擦掉她臉上不斷落下的眼淚,灑脫的說道。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殺掉鬼舞辻無慘,他就是詛咒的源頭吧,只要他死了,詛咒會自動解除吧。」
白燁掃視整個庭院。
一、二、三、四、五,一共隱藏著五名實力尚可的劍士。
藏得確實足夠隱秘,但僅靠著草木的抵擋,是瞞不住的他的。
尤其是在他碰到產屋敷耀哉時,屋頂上其中一個人的氣息紊亂了,顯然有些坐不住了。
「大概會吧,詛咒就算不解除,鬼殺隊也不會放過鬼舞辻無慘的。」
產屋敷耀哉斬釘截鐵的說道,只要能殺死宿敵,他甚至有著帶著全家一起陪葬的魄力。
「那就讓鬼殺隊與我合作吧,正巧我的目標也正是無慘,你從小忍那應該聽說過我的能力了吧。」
「稍微讓他們跟你的劍士們打個招呼吧。」
憑空取出斬魄刀,握著刀柄,輕聲呼喚另外一種解放語:
「潛行吧,死者行軍!」
傀儡並沒有在白燁面前顯現,反而出現在諸位柱的背後。
剎時間,四周爆發了激烈的打鬥聲,整個庭院都能感覺到震動。
四道身形轟地一下撞破空氣,直直落在白燁身邊,脖子上的傷痕猙獰可怖。
又在一瞬間自動復原,連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主公大人,讓我把這個跟鬼同流合污的『神明』留在這裡吧,我是絕對不會跟鬼合作的!」
五具略顯狼狽的身影,分別落在了產屋敷耀哉兩側。
其中一位立著白色刺蝟頭,臉上有著三道長傷疤,面色猙獰著看著白燁。
日輪刀對準白燁,準備主公一聲令下,就將他斬首。
「鬼能在太陽下生存,也不被日輪刀克制,不死川你獲勝的機率渺茫。」
一頭黑色的長髮扎在腦後,似乎永遠都如一潭湖水般的藍色眼眸,穿著拼接羽織富岡義勇波瀾不驚的說道。
「閉嘴,信不信老子砍鬼之前,先撕爛你那張嘴啊。」
面對同級的水柱,風柱「不死川實彌」可就不像對主公那般恭敬。
火藥味越發濃厚,蝴蝶忍悄然站到了白燁身後。
她心中無比清楚,柱們的確很強,但絕對不是死神的對手。
前天夜裡的那場大爆炸,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實彌不要對死神大人不敬,他不是鬼殺隊的敵人,未來或許還是我們的盟友。」
產屋敷耀哉見狀,及時制止了不死川實彌。
「鬼竟然突然出現在我和悲鳴先生的身後,真是被華麗的嚇了一跳啊。」
宇髄天元臉上帶著笑意,手上卻握著兩把日輪刀,警惕的盯著蜘蛛父親。
被鬼摸到了身後,即便只是被摸了摸頭,但那種隨時可能被奪走生命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特別是他們的攻擊對這幾隻奇怪的鬼,根本產生不了效果。
沒有特殊能量或是用物理的方式快速泯滅傀儡,那隻要白燁的靈力還足夠,傀儡的傷勢就可以無限恢復。
「他們都是已死之鬼,此時只是肉身被我操控而已,曾經的意識再也不會出現了。」
白燁再度解釋了下死者行軍的能力,轉頭朝著探頭探腦的蝴蝶忍低聲問道:
「你沒將香奈惠的事情告知產屋敷耀哉,對不對。」
蝴蝶忍沒敢與白燁對視,將腦袋頂在了他的後背上,她確實沒告訴主公白燁的能力。
畢竟讓死人復活這種事情實在太玄幻了,即便是她也是親眼見到之後才勉強接受。
本來她就是打算讓白燁親自演示一下的,誰能料到他直接將鬼傀儡放出來了。
「怪不得會自稱死神,原來您具備這樣禁忌的能力麼。」
產屋敷耀哉驚嘆的說道,如果他們鬼殺隊也能控制曾經斬殺過的鬼。
世界上早就沒有鬼舞辻無慘存在了。
白燁輕輕彈了下蝴蝶忍的腦門後,對著被保護著的耀哉道:
「沒錯,所以我需要鬼殺隊的情報網,將所發現的鬼告知我,我斬殺的鬼越多,找到鬼舞辻無慘的概率就越大。」
隨即,所有柱都將目光放在產屋敷耀哉身上。
一旦他同意和白燁同盟,鬼殺隊的性質就會從專門殺鬼轉換成專為白燁尋找鬼的組織了。
比起成為輔助人物,在場的柱們都希望親自斬殺鬼,為自己所逝去的親人報仇。
「看來僅靠幾隻實力不強的傀儡,不能讓你們明白,我擁有著徹底摧毀鬼的實力呢。」
白燁苦惱地抓了抓雪白的頭髮,而後,整個人氣勢隨之一變。
仿若實質化的靈壓震動著空氣,避過蝴蝶忍、產屋敷夫婦,直接壓在了眾位柱的身上。
體質最弱的蛇柱「伊黑小芭內」頓時感到身上似乎多出一座大山。
龐大的壓力直接讓他連人帶蛇,一同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