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燁搖了搖頭,對著珠世說道:
「還沒有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無慘呢,等我確定對方的身份時,再確定是否動手好了。」
白燁將最像人類的蜘蛛姐姐放在淺草的街區中,按時跟他匯報所看到生物的氣息。
不久前,蜘蛛姐姐感應到一股讓她身體本能戰慄的氣息。
以她本身的力量無法鎖定對方的身份。
不管是下弦月還是上弦月,都是能秒殺她的存在,感知也無法分辨兩者區別。
只能如實將對方前進的方向傳達給白燁。
不過,如果對方真是無慘,白燁肯定會率先動手。
鬼道里可是有種叫做縛道的能力,在白燁所學的縛道中,總一款適合鬼舞辻無慘。
現在敵在明,我在暗,偷偷的釋放縛道,肯定能防止對方出逃。
頭回見到白燁認真起來,珠世也不好說什麼阻止他的話,只得躬身說道:
「那麼,祝願繼國先生武運隆昌。」
白燁點點頭,別在腰間的死者行軍微微顫動。
地下室中的兩名十二鬼月立即化作黑色的粒子,回歸刀中。
珠世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神情,卻又想到了不尋常的東西。
竟然是那把刀的緣故,才轉變了鬼的思維,讓鬼聽從於繼國先生的命令麼。
而且,還能讓鬼行走於陽光之下,要是讓繼國先生將愈史郎收進刀中。
說不定,那孩子也能重新行走在陽光之下。
愈史郎:謝謝你啊,珠世大人,要把我送到比地獄還要可怕的地方。
「你可要提高警惕啊,不要在讓其他人摸進別墅里了,珠世小姐可是寶貴的科研人員。」
白燁輕輕的拍著依舊蹲在地上的愈史郎,語氣中帶著調侃的說道。
聞言,愈史郎先是一怔,放下捂著頭上大包的手。
而後,發出信仰被玷污般的咆哮:「還用得到你來提醒我,除非我死了,否則誰都別想傷害到珠世大人一根寒毛。」
「嘣。」
白燁從珠世的頭上撤掉一根髮絲,歪著腦袋看著愈史郎:
「啊?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
愈史郎感到氣血上頭,可腦袋上愈加疼痛的大包提醒著他。千萬不要再跟白燁動手。
於是他冷哼一聲,扭頭走進別墅中。
愈史郎是看出來了,只要不搭理白燁,他就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看著愈史郎孩子氣的模樣,珠世忍不住笑出了聲。
之後,白燁便離開的別墅。
不是說他以後不回來了,在珠世研究出血鬼術轉移藥劑,以及他學會變成鬼的方法之前,他都會經常光顧別墅。
依仗瞬步的速度,白燁來返淺草與自家小鎮,大概僅需要一個時辰,非常的方便。
如果不是傀儡距離他太遠,身體會吃不消,白燁完全可以將一隻鬼留在別墅內。
即可以讓珠世研究,還能通過附身的方式,掌握知識。
但要是真能做到讓傀儡超遠距離行動,估計肯定是有哪個白燁成功卍解,達到了隊長級的靈力。
按照蜘蛛姐姐的指示,白燁來到了她初次感受到鬼氣息的地方。
那是一條巨大的商業街,人來人往,讓蜘蛛姐姐根本看不到長相可疑的人。
只能跟在對方身後,甚至不敢跟的太近被對方感知到自己的氣息。
跟著蜘蛛姐姐所留下的記號,白燁終於找到鬼最後出現的地方。
「為什麼我遇上的鬼,跟原著中總是差別如此之大,現在都鬼難道都這麼豪橫了嗎?」
白燁呆呆的看著比珠世別墅還要大上一倍的三層小樓。
心裡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裡面的鬼繼續危害世人。
嗯,絕對不是因為他羨慕一隻鬼的生活質量遠超自己,藉此發憤的。
收回暗中觀察的蜘蛛姐姐,要是與上弦月或是鬼舞辻無慘戰鬥,她甚至連作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藉助瞬步跳到房檐上,白燁將腦袋低下,靠近窗戶邊,尋找著鬼的位置。
忽地,他莫名感受到一股惡寒,立即轉頭望去。
在屋頂的最上方,竟然佇立著一隻手。
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那隻手上還長著一張歪斜的嘴巴與一支充斥著血絲的眼球。
那隻手不時的掃視著過來過往的車輛,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在夜裡看起來異常的瘮人。
發現那隻手即將轉到自己這邊,白燁立即從屋頂跳下,無聲的落在了附近的草坪上。
藉助牆壁阻擋對方的視線。
『要是我沒記錯,下弦壹的魘夢應該也有著類似的能力,難道說蜘蛛姐姐感知到的同類其實是魘夢麼。』
白燁有些意外,難道說在他的蝴蝶翅膀下,鬼舞辻無慘真的提前將下弦月提前殺死。
最後只剩下魘夢這個年度最佳員工了。
可是,魘夢不搞無限列車,怎麼還和別墅扯上關係了。
想要上演「怪物小屋」?
又或者魘夢其實是在聽上司的牆角,嘶~按照原著中魘夢表現出變態性格也不是不可能啊。
大概又過去十多分鐘,白燁打算還沒有發現其他鬼的蹤跡,打算強行闖進小樓的時候。
整棟小樓的燈光突然之間全部關閉了,原本嘈雜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像極了宿舍老師查寢時的樣子。
「砰!」
屋頂的手掌忽然像是氣球般膨脹起來,然後變化一灘血紅色的液體,與屋頂融為一體。
???
怎麼回事,難道是魘夢要開始與小樓融合,將外置身體捨棄掉了。
白燁搖了搖頭,將累呼喚出來,用他的如鋼絲般的絲線,成功撬開了大門的鎖頭。
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白燁踏著水球碳酸拳的步子,無聲無息的潛入這棟別墅當中。
與其在外邊瞎想,還不如主動出擊。
「藏藍之庭,無想的淨地」
白燁嘴裡緩慢的念叨著縛道之七十三·倒山晶的吟唱文。
鬼舞辻無慘一旦露頭,就被立即關押在三角錐形的防禦陣中。
只要抓到他,白燁有的是辦法讓成為自己的傀儡。
別墅中的走廊中,手上還拿著打掃工具的女僕趴到地上,嘴角處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像是在做什麼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