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溺死在這雙眼睛下吧!

  身體的本能告訴索拉要快點逃跑,可在喵斯的靈壓之下,就算是弱一點的從者,也無法在此自由活動。

  更何況是天賦與魔力都不是很突出的索拉呢。

  「不需要,直接滅了就行,我有更好的方式去尋找其他從者的位置。」

  白燁將一根手指放在耳垂邊,像是打電話一般,遠程給詢問接下來應該如何做的喵斯指引迷津。

  本來他就知道assassin的大多數分身都躲在冬木市的教堂中。

  現在又造出了活點地圖,把地圖放的足夠大,只要百貌哈桑不跑出冬木市,白燁就能尋找到他的蹤跡。

  「喵。」

  喵斯柔柔地應了一聲,等白燁主動將聯繫切斷後,才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索拉。

  擁有魔術師資質的人類,在它們這些大虛看來,靈魂質量跟死神世界有著成為死神的整差不多。

  只在是被亡靈天災整體增強後,索拉這種程度的靈魂就入不了它的眼了。

  倒是可以打打牙祭。

  轟!

  沒有作用的屍體被高溫虛彈徹底蒸發,僅僅在地上留下一個比較大的深坑,喵斯隨便從其他地方挖了點土過來,將坑給填好。

  一個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魔術師與從者分身,根本就不需要搞出太大的動靜。

  喵斯從大門下供小動物進入的小門鑽了進來,仔細檢查了下身上有沒有攜帶的泥土後,才踩在了整潔的地板上。

  若無其事地回到了遠坂凜用木製籃子為它製造的小窩中,閉上眼睛躺在裡面。

  時不時晃動兩下的尾巴告訴在廚房門口亂逛的愛麗絲菲爾,它並沒有真的睡著。

  .

  白燁站在已經變成廢墟的酒店前,其中早已沒有了生命氣息。

  但在他的通透世界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廢墟之中還有著一顆直徑只有三十分米左右的金屬球體。

  除非肯尼斯也會使用縮小咒,不然這麼少的月靈髓液是絕對不可能保護得了他。

  站在熊熊火焰中,白燁百思不得其解,聖杯戰爭中到底又出現了什麼自己無法掌握的情況。

  肯尼斯的月靈髓液為什麼只剩下這麼點了。

  「月靈髓液飛來!」

  想不通就先算了,他又不是什麼智慧型選手,手指輕輕揮動,對著廢墟中僅剩不多的月靈髓液發動飛來咒。

  金屬光團從廢墟中一點點擠了出來,在火焰中再度激起了大量塵埃。

  失去了魔力的支持,落在白燁手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灘像是水銀的液體。

  隨手將最後一點月靈髓液放進空間戒指中,白燁看著存放在裡面的東西。

  一隻手臂,或者說是一根存有魔術刻印的手臂。

  對於一個有傳承的魔術家族而言,族長死了都算不上什麼重大打擊,只要魔術刻印保存下來就行。

  這東西世是魔術師將研究成果與結晶傳遞給繼承者的產物。

  肯尼斯恐怕知道自己無法在崩坍的大樓中活下來,才用月靈髓液特地將魔術刻印保護好吧。

  白燁對肯尼斯的魔術刻印並不怎麼感興趣,裡面的魔術再怎麼高深,能超過聖槍、聖劍嗎。

  跟月靈髓液丟在一起。

  砰!

  白燁腦袋微微偏移,一顆與黃澄澄的子彈以幾厘米的偏差擦過,落在他身後的廢墟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順著子彈射過來的方向看去,大概在一公里外的高樓上,白燁看見了一個端著狙擊槍的男人。

  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衛宮切嗣了。

  可敢直接對著白燁動手,是無知呢,還是應該誇讚他勇氣可嘉。

  白燁哪怕是站著不動,僅僅靠著肉體的自主防禦,也不是區區狙擊槍能夠破防的。

  「撤退!」

  一擊沒有取得成效,衛宮切嗣拿出對講機喊了一句,連狙擊槍都不要了。

  他早就做好了在炸掉大樓後,會出現其他的從者或是御主過來探測情況的打算。

  提前找好了狙擊地點,等著能不能陰人一手。

  白燁自然也在他的算計之內,但他卻沒想到對方連狙擊槍的子彈都能躲得掉。

  「真是個怪物。」

  衛宮切嗣暗罵一聲,準備在危機時刻隨時消耗一枚令咒將saber召喚過來保命。

  白燁目視著準備逃跑的衛宮切嗣,一對眼睛變得漆黑異常,難以言語的死寂感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對付強大的從者,這雙眼睛大概會讓對方陷入虛弱。

  某些從者要麼本來就是大英雄,要麼就是與棟恩格位相差不遠的神明,起到的作用不大。

  可面對現代魔術師可謂是大殺器,很少能有魔術師能在這雙眼睛的運轉後,保存生機。

  衛宮切嗣頓時感覺渾身發涼,某種重要的東西似乎從體內剝離了一般。

  每踏出一步身體就會沉重一分,大腿像是灌鉛了,還沒走出白燁的視線就跪在地上。

  頭髮變得花白且乾枯,臉上也出現了皺紋,短短几秒中就從一個青年成為了即將步入墳墓的老年人。

  saber還需要御主的魔力維持現界,在將令咒轉移之前,衛宮切嗣在暫時還不能死。

  白燁就沒有將魔眼的效果發揮到最強。

  否則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足夠讓切嗣化作一堆隨時被風吹散的骨灰。

  「切嗣!切嗣!你沒有事吧。」

  對講機中傳來久宇舞彌焦急地呼喊聲,跟衛宮切嗣處於相反位置的她同樣看清了白燁的外貌。

  從切嗣的口中了解到一絲這個從者的恐怖之處,壓根就不是正常人類能夠對抗的。

  尤其是他躲過子彈的那一刻,這種想法就更加的強烈。

  衛宮切嗣拿著對對講機想要放在嘴前。

  失去打量水分與肌肉的手卻感到重若千斤,小小的對講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靠著這副年邁的身體,你竟然還想繼續進行聖杯戰爭,某種方面來說你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啊。」

  白燁輕飄飄地落在屋頂上,一隻腳落在對講機上,將其踩得稀巴爛。

  「快點回到我身邊,Saber。」

  衛宮切嗣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使用了令咒,他之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炸大樓上,沒有閒心去注意從者那邊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