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撿回一條命。」
白燁注意到了黑袍巫師的小動作,眉毛一挑,在心中冷哼一聲。
要是黑袍巫師接下來不打擾他,他倒是可以放過對方,可如果對方不識抬舉.
正好能讓死者行軍多出一具傀儡。
死者行軍雖然可以讓所有世界的白燁共同使用,不過還是有些小瑕疵。
那就是傀儡無法共享,所有白燁只能使用在自己世界收集到的傀儡。
現在哈利波特世界的白燁,手上的死者行軍還是個白板。
「那麼就麻煩老闆幫我開一間房間,至於住宿用的費用,能等我明天早上去對角巷的古靈閣兌換完後,再過來支付嗎?」
白燁舒緩著緊繃的肌肉,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對著店老闆「湯姆」說道。
「當然可以,就算是破釜酒吧也不會為難一位孩子。」
說完,還略有深意的看向那名黑袍巫師。
黑袍巫師沉默不語,拿起酒杯默默的喝著裡面的麥酒。
「跟我來吧,可愛的小巫師。」
湯姆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相比雜亂的酒吧,樓上的客房出乎意料的整潔,每間客房的門上都貼著黃銅色的編號。
湯姆將五號房間的鑰匙放在了白燁的手上,嚴肅的說道:
「如果晚上有任何人讓你開門,千萬不要答應他。要是對方一直沒有離開,最好能弄出大點的聲音讓其他人可以聽到。」
白燁點點頭,接受了這名老巫師的好意。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巫師,恐怕湯姆的建議是最好的辦法。
可惜他不僅僅是巫師,還是一名死神,有著更好的解決方案。
等湯姆走後,白燁躺在床上,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畫像。
房間中
裡面的奶牛竟然跟活著的生物一樣,躺在邊框旁邊,呼呼大睡。
看上去壓根不在乎房間中是否多出了一個人。
「這東西的原理應該和傀儡差不多,賦予一些基礎的靈性,但不多。跟正常的生物完全沒辦法比。」
白燁起身走到畫像面前,細細打量,不由感嘆道。
技術含量可能不高,但也稍微涉及到關於創造生命的能力,在某些世界中絕對稱得上是禁術。
「咚咚咚!」
突然間,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敲門者似乎想要把門砸碎一樣。
白燁的眼神瞬間凌厲起來,帶著刀鞘的斬魄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來,那名黑袍巫師今晚是不得不死一次了。
白燁並不打算使用鬼道。
他不吟唱用出的鬼道威力不強,關鍵用鬼道不免會搞出一些聲音。
很容易被其他住客或者老湯姆發現。
他可不想在上學之前,就被人請到阿卡茲班走一趟。
「阿拉霍洞開。」
仿佛公鴨般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門上的鎖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扳動,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見狀,白燁心中的期待感頓時下降了一大截。
若是能熟練的使用開鎖咒,才不會破壞鎖頭,而是如被正確的鑰匙打開一樣。
原著中,女主角赫敏在一年級使用的開鎖咒也比黑袍巫師的強。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連最簡單的開鎖咒都不會,哪怕對方是黑巫師,在魔法上的造詣也是低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別說跟霍格沃茲里的教授比,恐怕是連一些尚未畢業的小巫師都不如。
「嘿嘿嘿,小傢伙不要想著逃跑或者呼救了,周圍已經被我布下了靜音的魔法,不會有人聽到你的聲音。」
黑袍巫師無良的笑著,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吃定白燁了。
白燁緊蹙眉頭,歪著腦袋看向黑袍巫師,心中疑惑。
難道沒有看見我手上拿著這麼大一把刀嗎?還是他其實是個瞎子。
並不然,黑袍巫師清楚的看見了白燁手上的斬魄刀,但完全不以為意。
一個小孩子,就算讓他拿著刀又如何,能對付冷兵器的魔法多了去。
「看你年齡不大,應該只是名低年級的小巫師,或者根本就還沒入學吧。」
黑袍巫師停在距離白燁五米處,留出足夠施法的距離後,將腦袋上的兜帽摘下。
整個腦袋上沒有絲毫毛髮,臉中央用一根猩紅色的細線捆住,如顱內高壓而外凸的眼球。
光是看面相,就給人種反派的印象。
醜陋的臉,讓見過不少奇形怪狀生物的白燁都難免有些不適。
「難不成每個世界我的第一個傀儡,都是這樣醜陋的生物嗎?」
灶門白燁的第一個傀儡是丑鬼,即將成為他傀儡的黑袍巫師,長的也有些對不起大眾。
白燁的心底忍不住吐槽。
「成為我的學徒吧,相信我,你學到的東西絕對比在霍格沃茲更多,我這個也沒有霍格沃茲那麼多的臭規矩。」
黑袍巫師伸出他的手,對著白燁邀請道。
白燁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向黑袍巫師。
「你真當傻啊,像你這樣野路子出家的黑巫師,無非就是打著收學徒的名義,找個免費僕役或者更慘直接成為實驗品。」
他指著黑袍巫師與面容截然不同,光華無暇的手,嫌棄的說道:
「那根本就不是你的手,你全身上下的大多數器官,恐怕也都不是你的吧。用別人部件組裝成一個全新的自己,你還真是噁心啊。」
白燁已經不想和黑袍巫師說什麼了,組合人的模樣讓他不由的感到反感。
一瞬間,在黑袍巫師看來比那還快,沒有絲毫殘影,剛剛還遠在他五米之外的白燁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手上的斬魄刀也變得漆黑無比,朝著他的心臟穿插而去,那股不詳的氣息讓黑袍巫師感到股致命的危險。
做了多年的黑巫師,他逃生的本事倒還不差,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著相反方向躲去。
拼了命的想要拿出魔杖,做出防禦。
但白燁手上的刀比他更快,在他抬起魔杖的一剎那,斬魄刀就已經將他的心臟穿透。
噗呲。
白燁抽出沾染著鮮血斬魄刀,又用他砍斷了黑袍巫師的左右手,以防他臨死反撲。
倒不是說他不能砍頭,可總感覺痛快的死亡,有些便宜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