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一日,周一
間桐櫻抬頭,目光中閃爍著驚喜與不解,她看到奉風走來,眼中仿佛有星光在跳躍。
「小櫻,某高中的到校時間是八點,快走吧!」
他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邀請的姿態既溫柔又堅定。
冬風拂過,兩人的髮絲輕輕交織,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只留下他們彼此靠近的腳步聲,在這幽靜的湖畔響起,每一步都踏出了希望的旋律。
「奉風,某高中是什麼學校,我們不是回到烏托邦了嗎?」
「你昨晚打遊戲了?這裡是學園都市啊!」
間桐櫻滿心疑惑,目光緊緊跟隨奉風的身影。
只見他與上條當麻並肩而行,兩人走進教室,徑直走向後排座位。
剛一坐下,奉風便和上條當麻頭碰頭,似乎瞬間進入了夢鄉,睡得毫無顧忌。
下課鈴聲響起,他們猛地驚醒,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只有少年才有的頑皮與默契。
奉風一把拽過上條當麻,兩人在走廊里追逐打鬧,笑聲如鈴,清脆悅耳,與周圍匆匆行走的學生形成鮮明對比。
他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無憂無慮,宛如最普通的高中生。
間桐櫻站在教室門外,目光穿過擁擠的同學,定格在奉風那無憂無慮的背影上。
她的思緒飄回那遙遠而模糊的過去,聖杯戰爭的硝煙、黑暗的角落、以及自己無助的眼神……
那些畫面如同破碎的鏡片,在腦海中閃爍不定。
然而,此刻的奉風,卻像是一個完全不屬於那些記憶的人,他的笑容那麼燦爛,動作那麼自在。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讓間桐櫻不禁眯起了眼,心中湧起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自己正站在夢境與現實交織的邊緣。
奉風注意到間桐櫻仍站在門口,眼神空洞地望著自己,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輕輕放開與上條當麻的嬉鬧,緩緩走向她,溫柔地拉起她的手,關切地問道:
「小櫻,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的手溫暖而有力,試圖傳遞給他所有的安心。
上條當麻見狀,忙在一旁小聲對奉風說:
「喂,奉風,女孩子嘛,總是有幾天不太舒服的時候,你可得細心點哦。」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透露出對間桐櫻的關心。
間桐櫻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她輕輕抽回手,目光閃爍不定,低聲道:
「我……我沒事,只是有點走神。」
放學後,夕陽如熔金般傾瀉而下,將學園都市的輪廓染得溫柔而模糊。
奉風、間桐櫻與上條當麻並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影子被拉得長長的,交織成一幅青春的畫卷。
宿舍樓高聳,八層的建築在餘暉中更顯莊重,每層八個單間出租房錯落有致,宛如一個個小小的世界,等待著歸人的溫暖。
三人的房間恰好位於左側,門牌號相連,仿佛是命運巧妙的安排。
他們踏上樓梯,每一步都伴隨著輕微的迴響,在空曠的樓道中顯得格外清晰。
到達三層,奉風輕輕推開門,一股家的溫馨氣息撲面而來,屋內簡單卻充滿生活氣息,三人相視一笑,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仿佛都被溫柔地卸下。
間桐櫻回到自己的宿舍,輕輕關上房門,整個世界仿佛瞬間安靜下來。
她將自己重重地拋到床上,柔軟的床墊微微下沉,發出輕微的響聲。
天花板上的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投射在斑駁的牆壁上。
她的腦海中如同走馬燈般閃過一幕幕畫面:聖杯戰爭的殘酷、比世之惡的絕望、阿賴耶沉睡的黑湖……
那些記憶如同黑暗中的利爪,悄無聲息地撕扯著她的心。
她緊閉雙眼,試圖將這些畫面從腦海中抹去,但那些場景卻如同烙印般深刻,揮之不去。
這時,陽台曬被子的方向傳來了輕微的響動,似乎有什麼在輕輕觸碰著晾曬的衣物。
間桐櫻的心猛地一緊,她幾乎是從床上一躍而起,眼睛迅速掃視四周,最後定格在桌上那本厚重的字典上。
她幾乎是本能地抓起字典,緊緊握在手中,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然後,她猛地拉開陽台的玻璃門,一股冷風迎面撲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陽台上,一個白衣修女掛在欄杆上,衣物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夕陽的餘暉灑在那些衣物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
間桐櫻愣在原地,手中的字典緩緩垂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這個世界太奇怪了吧!我為什麼會夢到一個修女掛在這兒?」
陽台上修女的白衣在夕陽下泛著溫暖的光澤,她微微抬頭,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正溫柔地望向間桐櫻。
修女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帶著幾分羞澀與無奈。
她輕輕一笑,那笑容純淨無邪,仿佛能洗淨世間一切塵埃。
茵蒂克絲雙手合十,輕輕晃動,以一種既優雅又略帶羞澀的姿態,向間桐櫻表達著無聲的請求,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幾分期待,
「如果可能的話,能否給我一些食物呢?我會非常感激的。」
夕陽的餘暉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讓這一刻的畫面充滿了溫馨與奇幻。
間桐櫻撫額,一臉困惑地望著陽台上那位不速之客,一連串問題脫口而出:
「你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會掛在我家的陽台上?」
修女輕輕躍下陽台,落在間桐櫻面前,她身著的潔白修女服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光,宛如降臨人間的天使。
她雙手交疊於胸前,微微欠身,以一種既莊重又帶著點俏皮的方式自我介紹:「我是茵蒂克絲,來自必要之惡教會,是一名……嗯,魔法師,也可以說是圖書管理員。」
說到最後,她眨了眨眼,那雙清澈的眼眸里閃爍著幾分狡黠與無奈,仿佛在說,這身份確實有點複雜呢。
「必要之惡!?」
奉風在自家陽台探出頭,和間桐櫻異口同聲的問道。